君难再诺/却难以表我心+番外(5)

作者:久许许久 阅读记录

隐匿在暗中的暗一应道:“是。”

两个主子吵架就算了,为什么遭罪的永远都是我?

……

在齐念霖离开后,萧裕直接趴在了桌子上,他又想起了十四年前。

十四年前的他是那么的无能,十四年前的他是那么的无助。

那时候他七岁,父皇二十五岁。

他在御书房外跪了三天三夜,那整整三日,其实没有一日在罚他,只是在让他知难而退,可是他却坚持了下来。

因为他的坚持,再加上母后的求情,父皇终于给了他一个机会。

而两年后,他做到了,父皇答应了他,给了他皇位,他真的很开心。

那时父皇只给了他一句话:你既是这天下的皇帝,便要对这天下的苍生负责。

他这一负责就负了这么十四年,更是要对小衍负责一辈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萧裕九岁登基的原因点出了一点点了,后边还会继续点他登基的原因的,就是可能会在比较靠后的章节了,但是肯定给你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的。

萧裕此人,从小到大,从始至终,都是钟于等、忠于待、衷于守、终于护。

可是,君衍应亦是如此。

终究还是,只要愿意,那就值得。

* * * * * *

宝贝儿们,看文愉快。

第4章 深陷

就那么想着十四年前的事,萧裕突然浅浅的笑了,嘴里还不停的呢喃道:“这是我选的,可是我突然不想负责了,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他就那么安静的趴在桌上,眼里满是说不出的孤独,似乎是早已习惯了这样。

过了片刻,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无所谓的自言自语道:“就算如此,我还是很爱你,很爱,很爱,很爱……”

“我很爱你……”

“爱你没用……”

“没用也爱……”

我真的好爱你,我真的好爱你。

不管你是怎样的人,我都想和你在一起。

就算我是一身清白,我也要趟你这浑水。

你这浑水,我趟定了!

因为我还是很爱你,所以我一直都在穿白衣;因为我还是很爱你,所以我一直都在长乐宫;因为我还是很爱你,所以我……

而那边,齐念霖很是气愤的离开了,正在回候府的马车上。

他突然就想起了些什么,不止想到了萧裕此人,更是想到了君衍此人。

他也是知道君衍这个人的,可是他没想到的是,萧裕会这么在乎君衍。

现在的萧裕真的很陌生,让他感觉得有些不真实,就像从来没有认识过萧裕一般。

萧裕找了君衍十二年啊,那可是整整十二年啊。

从九岁起,他就不停的派人去找君衍,每次的寻找换来的都是失望。

萧裕就算再怎么强大,他也还是个孩子啊,就那么过了十二年。至于他受了多少的苦,可能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不仅要守护这北漓的江山,他还要去找寻找君衍。

在朝堂上的他是那么的不可一世,可是他也不过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也是会……

怎么说呢?他也是会颤抖,会恐惧,会害怕,甚至更多。可是,颤抖、恐惧、害怕,或者其他,这些不好的词是不该和他联系起来的。

反正对于他齐念霖来说,他是绝对不敢把“颤抖、恐惧、害怕、其他”,跟这个不可一世的萧裕联系起来的。

萧裕的确是一个杀伐冷冽、暴戾无比的人,可是他杀的那些人不是无辜的人,那几个大臣的手也不是干净的。

再者,君衍又为什么突然回来呢?君衍可是消失了十四年了啊,就像人间蒸发一样的消失,没有人可以找到他的任何踪迹。

萧裕最在乎的就是君衍了,最怕的也只是君衍,最担心的还是君衍一人。萧裕和君衍就像是,一个似乎不敢说爱,一个不敢去做。

齐念霖直接回了侯府,他并没有去其他地方。他刚回到侯府,就有一个小厮十分匆忙的跑到了他的面前。

那个小厮跟他说,父亲让他去书房一趟。他也没有多想,立刻便去了书房。可是在他去了以后才发现,不仅父亲在,就连母亲也在。

他的父亲极为平静的坐在桌前,他的母亲只是在一旁给父亲磨墨,两人之间的心意极为相通。

齐淮抬头看了看他,似乎没有任何的意外,直接开口问道:“他怎么样了?”

“父亲,阿裕他似乎有些失控,不过现在已经控制住了。”齐念霖缓缓的回着话。他只能把君衍的事情瞒下来了,毕竟萧裕是皇帝……

齐淮的神色没有什么变化,只是轻描淡写,回道:“嗯,如此便好。”

你是我的孩子,我还能看不出你藏了些事情吗?不过我是不会逼你的,你已经可以对自己负责了。

而且,当年的事情,我是知道的,那个人已经有资格和你在一起了,因为他已经可以保护好你了……

“父亲,儿子认为此事太过巧合了。我们寻了他十四年都未曾寻到,可如今他却突然出现,似乎还不记得某些事了。若是不记得也没什么,可却记得自己的身份,甚至还来京城认亲。”齐念霖直接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其实,他看到君衍时就已经很是疑惑了,因为君衍和他父亲长得太像了,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在君衍拿出那块玉佩后,他的疑惑就再也无法隐藏起来了。别人可能不知道,他跟着萧裕十几年,自是知道几分的。

“人是君衍不假,可他意欲如何,这可就不得而知了。至于不记得某些事,此事倒还有待商榷,毕竟真真假假,谁又能知道呢。”齐淮仍是极为平静,没有什么波澜。

齐念霖微微点了点头,很是赞同,轻声回道:“父亲说的极是。”

“对了,他那玉佩?”齐淮看向齐念霖,有些不解的问道。那玉佩似乎有些奇怪,但是他又说不出是哪里奇怪。

齐念霖似乎想到了什么,却也不太确定,就瞎扯了几句,说道:“我也不太清楚,大概的确是他家人留下来的……”

我不敢把真相告诉父亲,那个真相实在是太可怕了,根本就不是常人所能接受的真相。

他好庆幸他没有生在萧家,而是生在了齐家。他可能成不了萧裕,他不会用命去赌,他不敢用命去赌。

“若无他事,你便回房吧。”齐淮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反正你的心也不在我们身上,就不要跟我们呆在一起了。

齐念霖听此,便离开了书房,回了自己的院子。

在齐念霖离开后。

齐淮看向其妻萧绾,轻声问道:“绾绾觉得此事如何?”

萧绾一如既往的温润莞尔,她轻声回道:“我倒觉得霖儿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此事的确有些蹊跷,看似没有破绽,一切都很完美,可这世上怎会有完美之事?此事绝不简单,可能……”

齐淮眸色暗了暗,示意萧绾继续,轻声道:“绾绾但说无妨。”

萧绾带着几分小心,又有几分纠结,无奈的道:“我甚至有点怀疑这只是一个阴谋,而这阴谋便是为裕儿而来。”

她又看了看齐淮,眼神不躲不闪,说道:“只是他是棋子还是下棋者,便不得而知了。”

“为夫觉得也是,可就怕裕儿他,深陷其中而不自知啊!”齐淮对此也很是无奈,总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

“算了,你就别想了。再说了,还有霖儿在呢,事情也不会太差的。”萧绾看到齐淮如此,又柔声劝了几句。

“话虽如此,还是需要派人查一下,君衍的身份不会骗人,可他的目的就不一定了。”齐淮无奈的说道。

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顾虑,但是裕儿对君衍的态度,似乎太过反常了。而且,我总觉得,那不像是正常的态度。

他好像能猜出个大概,但是他不希望那个猜想变成真的。他自己的儿子已经那样了,裕儿他是不能再那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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