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驾崩前给朕娶的男妻+番外(36)

作者:长笑歌 阅读记录

“顾潋。”

赵赫走上前,跪坐在床头,眼睛从顾潋圆润的脚尖慢慢打量到顾潋额角的小痣上。

“顾潋,你可知道,你现下是什么模样?”

——裙摆遮不住春色,双腿规规矩矩交叠在一起,细腰凹陷,肚兜虽将胸前风光遮了个严实,可穿了还不如不穿。

顾潋没听懂赵赫的话,使劲抓住挂在脖子上的肚兜带子,脑袋动来动去,想将这条令他不舒服的带子甩掉。

“你……”赵赫深吸一口气,按住顾潋裸露的肩膀,半天憋了三个字出来,“别动了。”

顾潋哪会听他的,拽着带子扯了两下,还真叫他扯了下来。

“顾潋……”赵赫的呼吸渐渐急促起来,隔着一张面具都听的真切,“顾潋,古有柳下惠坐怀不乱,可柳下惠是柳下惠,我是我,现在这种情况,我应该是忍不住了。”

说罢,他从旁取过一条衣带,随便叠了两下蒙在顾潋的眼睛上,顺势在脑后打了个死结。

顾潋被遮了视线,埋怨着咕哝一声,正要抬手去摘,却被一只发烫的手拦下。

赵赫一手紧握顾潋手腕,一手掀了自己的面具,迫不及待倾身上去吻住那张唇。

舌尖抵进,令人发颤的酥麻感觉在唇舌间迸开。

“唔嗯……”

赵赫稍稍后退,顾潋得了空小声喘息,就算遮了上半张脸,单看那张微启的唇,也能想象到被衣带覆盖下的双眼中盛放着何等春意。

赵赫还有仅存的几丝理智,不断告诫自己不能在顾潋身上留印子,于是委委屈屈凑过去,小口小口啄在顾潋唇角,每一下都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啵”声。

渐渐地,他不满于此,大着狗胆伸出狗爪去……

……

月白肚兜被团成一团丢至一旁,上头氤湿黏腻一片。

赵赫粗喘几口,平复下呼吸,执起顾潋刚刚替他操劳过的手,低头往泛粉的指尖亲了一口。

“顾潋……”赵赫小声念道,可顾潋早已睡着,没能回应。

他并不失望,起身擦拭几下,把烘烤温热的衣服给顾潋换上,将那月白的罗裙藏得严严实实。

做完这些,他重新戴好面具,解开衣带,手心在顾潋额头贴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发热才放下心来。

“顾潋,什么时候才能把你的病养好一些?”赵赫盯着顾潋的睡颜看,自言自语着,“这回是我大意了,不巧遇上一场大雨,等下回,下回再带你去跑马溪骑马,带你去断崖看花”

外头雨已经停了,赵赫穿好衣服走出去,院子里站了两个蒙面人,其中一个手里牵了匹白马。

“主子,顾丞的马找回来了。”

“嗯,先牵去马厩吧。”说完,赵赫转头朝另一个蒙面人看去,“春猎过后,顾潋应当会找个由头将赵宁打发离京。”

那蒙面人神色一凛,“主子的意思是?”

“别让他活着回到南疆。”

顾潋醒时外头天还没亮,他撑着胳膊坐起来,深呼吸几口,掌心按在胸口细细感受一番。

原以为自己淋一场雨会病个半死,可身子却是前所未有的舒坦。

除了右手手腕有些酸胀。

他转头朝一旁看去,戴着面具的赵赫正靠门坐着,双手抱臂睡得正香。

顾潋看了会儿,突然伸手朝自己身边的位置摸去,果然摸了一手温热。

听到响动,抱着顾潋睡了一夜、临近天亮才下床装装样子的赵赫顺势睁眼,还装模作样伸了个懒腰。

“顾丞,早啊。”

顾潋俯身穿好靴袜,淡淡问道:“昨夜阁下是故意往浴桶中添了酒?”

赵赫伸懒腰的动作一顿,讪讪一笑,解释道:“那木桶本就是用来装药酒的,我着急让顾丞泡澡,没仔细瞧便拿来使了。”

说完,他开始试探,“顾丞酒量不好?那可还记得昨夜做了什么?”

顾潋的确不记得了,他稍微喝点酒便会睡死过去,更何况整个人泡在药酒里?

他不动声色道:“记不记得又如何,难不成阁下昨天对我做了什么,不好叫我知道吗?”

赵赫:“……”

“自、自然是没有的。”

顾潋不说话,盯着赵赫看,把赵赫盯得浑身发毛。

他眼神游离片刻,心下不安,难不成昨天干的那些破事顾潋还记得一些?

瞧见他这副心虚的模样,顾潋心里大概有数,知道赵赫肯定趁自己醉着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就是不知道到底什么事能叫他心虚成这样,连装都不会装了。

“那便好。”顾潋站起来往外走,路过马厩时,看见自己跑丢的马,他转头问赵赫:“阁下既然连我的马都找了回来,那一定是找到出去的路了。”

赵赫抬手一指,“朝正东方向走,便是小东庄,由小东庄回迎山猎场有一条官路,半个时辰便到。”

“多谢,阁下也早点回去。”顾潋翻身上马,被什么东西碰了下腿弯,他低头一瞧,草编的笼子里头关着几只白兔。

他暗笑一声,一扯缰绳,马蹄踏出去两步。

“对了。”顾潋突然回头,“不管昨天发生过什么,希望阁下现在便忘了吧,毕竟有些事叫皇上知道了,是会诛九族的。”

等顾潋走远,赵赫连打三个喷嚏,他在原地愣了许久,伸手摸了摸脑袋。

总觉得头上多了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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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赫(苦恼):头上到底多了什么呢?

顾潋(苦恼):到底什么事能叫他心虚成这样?

ps:记住这个肚兜,以后还会出场

ps:emmmmm虽然但是,月白色是一种接近于淡蓝色的颜色

第31章 顾潋,你要零花钱吗?

等回了迎山猎场,顾洋差点给顾潋跪下,看见顾潋那一刻,他晃了晃身子,几乎要厥过去。

“少爷!下那么大雨您去做什么了啊!家里都快急疯了!御骑军昨日沿着那乱林跑了十圈都没找到您!”

顾潋下马,将草笼摘下来递给顾洋。

去做什么了?他也想问问赵赫,将他引过去到底想做什么?

难不成就是为了带他淋那一场雨?

“皇上呢?”

顾洋愣了会儿,接着摇摇头,“应该、应该一直都在帐中,我这一晚忙着找您,都没见过皇上。”

“嗯。”顾潋朝赵赫帐中走去,一掀帐帘,便见赵赫裹着厚厚的被子坐在床上,身前还跪了个孟太医。

“怎么了?”顾潋问道。

孟太医缓缓摇头,长叹一声,“昨夜下了场大暴雨,山间风起得急,皇上像是着了风寒。”

似是响应孟太医的话,赵赫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边咳边朝顾潋伸出手,“顾潋!你昨晚去哪了?”

顾潋走上前,握住赵赫的双手,光明正大撒谎,“臣昨日去这附近见一位旧人,突然赶上暴雨,所以没来得及回来。”

这时顾洋着急道:“少爷可是淋雨了?夜里有没有发热?身子是否难受?孟太医,快给我们少爷也瞧瞧!”

“不必。”顾潋瞪一眼顾洋,半是警告道:“孟太医,先顾皇上的风寒,去给皇上煎药吧。”

“是。”

等孟太医走了,赵赫又断断续续咳嗽起来,顾潋盯着他看了半晌,这副模样不似作假,倒像是真的染了风寒。

想起昨天那场暴雨,他们两人都淋湿了衣裳,后来他泡了热水发了一身汗,可赵赫却一直穿着那湿衣裳穿了一整夜……

“皇上哪里难受?”

“头痛死了,这里痛,这里也痛。”赵赫一一指过眼睛和喉咙,声音都是哑的。

顾潋暗暗叹了口气,走过去坐下,把赵赫的脑袋搬到自己大腿上躺着,帮他揉按太阳穴。

“皇上,这样好些吗?”

“好些了。”

赵赫倒是没说慌,他昨天只忙着照料顾潋,湿衣服是硬生生穿在身上捂干的,结果顾潋没事,他却病倒了。

也幸好是他病了,不是顾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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