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疯了的白月光+番外(11)

作者:糖罐本罐 阅读记录

“你……”她看向韩仰,指了指他又点了点自己的手,语无伦次的质问他,“你怎么能……”

“我怎么了?”韩仰用手背蹭了蹭自己的唇,恶人先告状道:“陆小容,你看看你,我的嘴都被你捂红了。”

“我!”陆容瞪了他一眼,眼中倒是羞怯多于愤怒,“谁,谁叫你乱喊的!”

“我要回去睡觉了。”意识到自己正在被韩仰牵着鼻子走,她不再和韩仰争论这个问题,而是愤愤地转过头去,带着些颐指气使的娇蛮要求道:“你放我下去。”

韩仰见好就收,抱着她从屋顶跳了下来。

二人同时落地,韩仰放开陆容,嘴巴张了张,是个还想和她说些什么的架势。

然后他们就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重重的咳嗽声。

钱沐弘从树影里走出来,黑着一张脸,用着‘你这个满口谎言的登徒子’的问责眼神瞪了瞪韩仰,又用‘你可长点心吧’的恨铁不成钢的复杂眼神看了看陆容。

韩仰:“……大人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陆容:“……我,我可以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

和我仅有的5个收藏的小盆友请一下假,我可能要停更个三四天,踏上返乡旅程+囤囤字数。新年快乐

第10章 赴宴

钱大人就此单方面展开了冷战,冷战的对象暂定为韩仰。

韩二少对此表示非常的莫名其妙,但他毫不在乎。

钱大人自己显然也认识到了问题所在,因此这场冷战只短暂地持续了一日便宣告失败。

休沐日的晌午,钱府上下难得一起吃了顿饭。韩仰一早就在书房和钱沐弘议事,钱夫人派丫鬟来喊人时二人才堪堪结束了公务,一同结伴来了正厅。陆容到的最晚,她近来气色明显好转,可今日却不知怎的,脸色苍白不说,神情看起来也十分疲惫。

屏退丫鬟要来搀扶的手,韩仰亲自替陆容拉开椅子,扶她入座时低声问了一句,“怎么了?昨夜没睡好?”

陆容点头又摇头,愣神了好半晌后才慢吞吞地回答他,“睡的很好,只是约摸睡的多了些,脑袋这才有点发懵。”

实际上她睡的并不好。昨夜用过药后她便早早爬上了床,本以为能像前几日般一夜好眠,谁曾想却做了一整晚光怪陆离的梦。

在梦里,她时而被看不清脸的人追着逃跑,时而又被按在水中几乎溺毙,她还梦到了陆朝,陆朝穿着件带血的外袍,哭着冲她喊阿姐快逃,她踉跄地去抓陆朝的手,手指才碰到衣袖的一角,陆朝就突然变了个模样,身着她的粉色襦裙,笑嘻嘻的扑到了她怀里。

“阿姐,阿姐,”陆朝唤她,声音里透着亲昵,面上却是一片肃杀神色,他抱住陆容,双臂紧紧地勒住她的肩臂。

“阿姐,你为何不救我?”

“陆容?”韩仰看她又开始走神,皱着眉头站起身给她盛了碗汤。陆容长期吃药,嘴里总是犯苦,韩仰不知从哪里听到了醋姜可解甘苦的说法,每每一起吃饭时都要替她操持一番。

他吩咐丫鬟去厨房取来些米醋和切的细碎的嫩姜丝,仔仔细细地拌进去之后,才将汤碗放到了陆容手边。

韩二少鲜少伺候人,做起这些来倒也有模有样。钱家夫妇看着眼里,钱大人不屑地哼了一声,钱夫人倒是乐见其成,还真心地夸赞了韩仰一句,“韩大人可真是细心。”

韩仰没心思应付钱夫人的夸赞,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陆容身上。陆容察觉到他的目光,强提着精神抬头冲他笑了笑,端起汤碗,小口的慢慢喝起来。

韩仰还是担心她,“要不今晚的宴席,我们先不去了?”

陆容摇头,“没事的”,她抬手揉揉眼睛,“吃过饭我就精神了。”

天色渐渐暗下来,府里的下人早就备好了马车,瞧见时候差不多了,便进来询问钱沐弘是否要出发。钱沐弘颔首,让钱夫人先上了马车,自己到小院里去找韩仰和陆容。

才转过一条回廊,韩仰和陆容已经相伴着从回廊的另一侧走了过来。陆容梳了妆,唇上还涂了口脂,发梢的一侧别着支红玉簪子,打磨圆整的玛瑙小珠从另一侧垂落下来,走动间串珠摇摆,衬着陆容特意描画过的精致眉眼,很有几分活泼俏皮的招展意味。

韩仰也束了冠,冠中一颗椭圆的红刚玉珠格外显眼,他穿了件和陆容身上衣衫颜色相近的外袍,一眼瞧上去倒是和陆容有点搭配成对的意思。

二人远远走来,虽没有什么过密举动,姿态神色却十分亲昵,看着不像是去赴宴,反倒更像是一对新婚夫妇并肩而来,正要携手去答谢宾客。

树上的雀鸟鸣叫一声,钱大人猛地一个机灵,被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的这个荒诞想法吓了一跳。

他自欺欺人地摇了摇头,似乎是要将这个可怕的认知摇出自己的脑袋,动作间韩仰和陆容已经走到了他面前,韩二少眼里带笑,还十分亲切地询问了一句。

“钱大人这是怎么了?午膳吃多了还没消化?”

“……”钱沐弘懒得理他,先一步转身走向了大门。

吴言博的府邸距离钱府不算近,街上人又多,把式架着马车穿街而过,走走停停地躲避着熙攘的人群,突然一个勒紧缰绳,坐在车上的陆容猛地躬身捂住了嘴。

“唔……”她看起来十分难受,脸色倏地煞白,连胭脂都盖不住。

韩仰扶了她一把,另一只手抚上她的后背缓缓摩挲,一下一下地帮陆容顺着气。

“想吐吗?”韩二少眉头皱的死紧,“我陪你下去走走?”

陆容摇头,闭上眼睛缓了缓。一壶茶的功夫前喝进去的药汁在她胃里翻江倒海的闹腾着,她抿着嘴做了几次吞咽,感觉胸口那股憋闷的气息逐渐消散下去,才又直起身体,一手伸向韩仰,掌心向上,做出个讨要的姿势。

全程围观的钱氏夫妇不明所以,韩仰却是十分上道地从袖袋里掏出一包梅子,拿出一颗,喂到了陆容嘴边。

那梅子是昨日韩二少刚出去买的新品,不同于以往果脯的酸甜兼备,是纯粹的酸口。

只消一闻便可令人口齿生津的酸涩气味顿时溢满了整个车厢,钱大人原本还在疑惑,陆容自小没少跟着陆闻禹外出跑马,从未有过什么呕吐的毛病,怎的今日不过是坐了回马车,身体竟不适至此。

眼下闻到这味道,再联想到此前种种,钱大人心下大惊,顿时连声音都颤抖起来。

“陆容,你,你……”他话都说不利索了,抖着手指了指陆容又指了指韩仰,“你们……”

钱夫人则表现出了比钱大人更强的接受能力,她起身坐到陆容身边,面色严肃地抬手按向了陆容的小腹,“你这……多久了?”

陆容:“???”

韩仰:“……”

四人一时无言,半晌之后陆容才反应过来,她慌忙摆手,耳朵尖都羞得红了起来,“不是不是,钱大人,钱夫人,你们误会了。”

韩仰哭笑不得的又拿出一颗梅子递给陆容,瞧见她窘迫的模样,难得主动地开口解释道:“她午膳没怎么吃,出门前又才喝了药,这才犯了恶心。”

说话间马车已经驶入了承前街,吴言博的府邸就处在这条街上,韩仰掀开车帘,远远瞧见前头的高门大院挂着两个红灯笼,灯笼下站着一男一女,想必就是吴言博及其夫人。

把式勒紧缰绳,将马车停在吴府门前,又利落的取来鞍凳摆好,候着钱沐弘一行人下车。

吴言博今日不只邀了韩仰和钱沐弘,还请了一起共事的其他大人,此时正是酉时三刻,各位大人按照帖子上的时间纷纷赶来,下马的寒暄的混成一团,颇有些混乱。

钱沐弘和夫人一前一后从车上下来,韩仰次之,陆容最后,她提着裙摆,正要一脚迈下,突然心思一动,又将步子收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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