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疯了的白月光+番外(19)

作者:糖罐本罐 阅读记录

她语调温软,还隐隐带着哭泣,话说出口倒是犀利异常,直接戳到了疑点。

吴大人喝道:“你先回答本大人的话!”

陆容在心底嗤了一声,面上乖乖答道:“去过。”

吴大人找到了些感觉,他捋了一把胡子,缓缓开口道:“那你可有与人争执?又为何要去?耳坠子又是如何落下的?”

陆容摇头,“不曾与人争执。至于去的原因和耳坠子为何落下……”

她顿了顿,“私事罢了。”

吴言博:“私事是何事?”

陆容:“私事自然就是不想告知旁人的事。”

吴言博:“……”

吴大人身后站着位白口白面的中年人,那中年人适时上前,“大人,依卑职来看,陆小姐与这妇人各执一词,且陆小姐又确实去过那后巷。不如我们先将这二人收押,待事情查清之后再做决断。”

总归着他们的目的也是先将陆容扣下来,不让她继续去查那几个屯粮所,只要将陆容困住个六七日,留出时间给他们动作,到时候随意找个替死鬼背上这杀人的罪名,将陆容放出去便是了。

吴大人状似为难的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他正要拍下惊堂木做出决断,陆容却不依道:“吴大人,仅凭这妇人几句凭空捏造之词,大人就要将我受压入狱,是否太草率了些?”

吴大人捏了捏眉心,“怎的就是凭空捏造了?本官且问你,你去没去过那首饰铺子的后巷?”

陆容干脆道:“去过。”

吴大人接着问:“那你为何要去?”

陆容以不变应万变,“私事。”

“……”

吴大人心很累。

他摆了摆手,示意左右差役上前将陆容收押,结果差役还未动作,陆容先不依不饶的闹了起来。

她一口咬定那妇人在污衊她,提及后巷时又斩钉截铁地说只是私事,旁的话半个字都不多说。不仅如此,她还见缝插针地不断向着身后听审的百姓诉说自己如何的孤苦无依,只是落了个耳坠子就要锒铛入狱,语调悲凄婉转,赚足了同情票。

吴大人震响惊堂木维持公堂肃静,他道:“陆容,此番让你下狱只是例行公事,并非要给你定罪。待我们查明真相,你若无辜,我们会放你出来的。”

陆容顶着一副‘我无所畏惧’的表情语带惶恐道:“这可是命案啊吴大人,我怕死了呢。”

“……”

吴言博一开始就设想过陆容不会轻易下狱,可没想过她竟会像个无赖似的撒开欢的折腾。

他抬手掩面,正要罔顾形象,强行将陆容收押,门口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围观人群向两边分开,韩仰摇着扇子,大摇大摆从正门走了进来。

吴言博同身后的中年人对视一眼,他走下堂来,对着韩仰行了个礼,“韩大人怎么来了?”

韩仰意味深长地看了吴言博一眼,转过身去,将跪在地上的陆容扶了起来。

他取出帕子,亲昵地将陆容面上的泪痕擦去,做完这一切后,才似笑非笑的对着吴言博道:

“这事我本想过几日再说,可事已至此,继续瞒着也没什么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大的风,再过半个月就是我整天迎风流泪的时候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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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幽会

韩仰站在伙计面前开口问道:“你说你昨日曾听到后巷传来了些许动静?”

伙计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韩二少爷叹了口气:“那是我同这位陆小姐在幽会。”

伙计:“?!!”

吴言博:“……”

陆容:“呕——”

——韩仰颇为受伤地看了陆容一眼。

陆容捂着嘴冲他摆了摆手,她不是被韩仰的话恶心的,只是那具烧焦的尸体一直摆在她身旁,她对那难闻的味道忍耐到了极点而已。

韩仰向后勾了勾手指,空青便带着两个人进来,将那具尸体往远搬了些。韩二少一面从袖袋里掏出装着梅子的油纸小包递给陆容,一面轻咳一声,装做十分踌躇地对吴言博道:

“吴大人该是早就察觉到的,我与陆容之间……”

韩仰顿了顿,饱含深意的眼神先是看向陆容,继而又看向吴言博。

“我前几日忙于公务,吴大人该是知道的。陆容这丫头嫌我不陪她,闹了小性子,自己一个人跑了出去乱买一通来撒气,我费了老大的功夫,才在那首饰铺子的后巷里追到了她。”

他勾起唇角,像是回味一般,语气里都带上了些明显的笑意。

“年轻人嘛,吴大人懂的,嘴上既然哄不好,那就只能用一些行动来哄了。但天地可鉴,我与陆容虽两情相悦,但绝对是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我们就仅仅是……”

一句话将说未说,道明了开头却未道出结果,恰到好处的留下段空白供听者遐想。

陆容羞愤又无言地别过头去拍了拍胸口,手忙脚乱的往嘴里塞了颗梅子。

——这次是真的有些被韩二少恶心到。

吴言博的面色同样不好看,他很想大吼一句,止乎于礼个屁!你都说你们在后巷幽会了还止乎于礼?幽会啊!不止的话是还想怎样?

偏偏韩仰还嫌不够似的继续补充道:“我们大抵是稍微激烈了些,陆容的耳坠子这才掉了下来。不曾想只因韩某一时动情,竟会惹出这么大的麻烦,都是韩某的错。”

跪在地上的妇人起声辩驳,“你胡说!她昨日还同我当家的争夺了一只发钗,发钗的事你如何解释?”

韩仰不慌不忙地掏出个小巧的锦盒,托在掌心打开,一支发钗赫然置于其中。

他看向那妇人,“我确实同陆容一起看上一只发钗,只是市井间的俗物如何配得上我的心上人?我们不过是将那发钗的款式记了下来,至于东西,找间首饰铺子,用上些好料子自行打造一副,应该不是什么难事吧?”

那锦盒中的发钗做工确实精巧,钗头一朵盛开的牡丹花栩栩如生,连花瓣的纹路都经过仔细雕琢,花蕊中心镶嵌着一颗奶白色珍珠,个头浑圆色泽均匀,通体无半点杂质,即便此刻暮色已至,那珍珠仍然散发着柔和又诱人的光泽。

那妇人不依不饶,“可是,可是她明明就将那发钗买下来了,还……”

“买下来?”韩仰冷笑一声,“同谁买下来的?依我看来,吴大人大可将这出售发钗之人找来,当场一问便知谁在撒谎。”

妇人不说话了,她躬着身,动作极小地抬起眼看了看吴言博,随即又低下头去。

因一只发钗起了争执这事本就是他们捏造的,昨日那卖给陆容发钗的中年妇人,今日一早便被吴言博打昏带走,关到了城外去,为的就是此刻让陆容无任何人证可寻。

吴言博微微眯起了眼。

韩仰藉着他们的路数反手又套路了他们一把,在韩仰的叙述中,陆容没动过买钗的打算,暗巷是因着和韩仰闹别扭才去的,耳坠子也是在和韩仰亲热的过程中不慎遗落的。

她从头到尾都没遇到过那劳什子的死者,更妄论同他起过争执,既然如此,这人的死自然和陆容扯不上半点关系。

妇人和韩仰都坚定地持着一己之言,所述之语虽大相迳庭,却又巧妙地找不到第三个人来佐证他们的言论。

今日的公堂之上,若那妇人的话值得相信,韩仰的话又凭什么信不得。

韩仰转过身看向吴言博,只一瞬间,吴言博眼中波涛汹涌的情绪便泄了个一干二净。

吴言博笑了起来,“那看来这件事还真是个误会了。”

他挥了挥手,左侧的一名差役便搬出一张方椅让陆容坐下。吴言博怒拍惊堂木,斥责那妇人道:“大胆刁妇!竟然随意地污衊旁人!”

妇人登时五体投地地俯趴下身,头颅低垂,看不清面上神情,只在口中一迭声的哭喊着大人恕罪,大人饶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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