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疯了的白月光+番外(28)

作者:糖罐本罐 阅读记录

“唔……”

韩小狗终于叼住了他的美食,满心喜悦的开始享用。陆容被他分开双|唇,勾着舌|尖,亲的唇齿之间都酥麻一片。

她又笑了起来,笑声含在两人纠缠的口|舌间含糊不清,隐隐透出些旖旎的意味来。

洞外雨声不歇,洞内纠缠不休,担忧与喜悦藉着这紧密的相触全然蒸腾出来。

悦动的火光将两人的身影长长的投在石壁上,陆容半合着眼,双手揪着韩仰的衣袍,在亲吻的间隙里不住的重复呢喃。

“你没事,真好。”

几个字如同裹了蜜,一股脑的全塞进了韩仰嘴里,韩二公子囫囵吞了满口的蜜糖,甜蜜之余不忘做下保证,“我不会有事的,你也不会。”

***

陆容睡着了,她睡的很熟,沉沉地靠在韩仰怀中,手指还牢牢地勾着他的一截小指。

韩仰将外袍更往紧裹了裹,他用侧颊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陆容的鬓发,眼眸半敛,开始于脑海中梳理今日发生的事。

陆容说的对,这次追杀他们的人的身份有待考证。且不论自己钦差的头衔摆在这儿,就算他韩仰只是个前来游玩且无官无职的闲散人,有自己父兄的身份震慑着,吴言博也不敢贸贸然对他怎样。

退一步讲,就算此番吴言博真的胆大包天地出了手,那便必定是赌上了他后半生的官运仕途乃至身家性命,要将韩仰赶尽杀绝。

这并不是一桩划算的买卖。

即使吴言博真的被他们查出与蓝巢军有勾结,最坏的结果也只是他自己官职被革,锒铛入狱,况且勾结这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筹谋完成的,以吴言博的性子,他在行事之前必定做了完全的准备,韩仰他们并不一定能找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

那这次袭击他们的人,究竟是谁派来的?

韩仰想起了那个将他们逼下山崖的黑衣人,他直觉这人非常熟悉,且由那人总是打他脸的下作行为来看,这人该是与他有着什么私人恩怨。

韩二公子抿了抿嘴,意外地牵动了唇边的伤口。

“嘶——”韩仰吃痛,下意识的抬手去按,指尖却沾了些未吸收完全的药沫。

药?

他拈拈指尖,突然想到了不久之前的某个雨天。

韩二公子抬头看向洞外落雨,又若有所思地垂眸瞧了瞧怀中的陆容。

从陆容在暗巷中受伤开始,她就已经很久没有再喝过程忻开给她的药了。

同样是下雨的天气,陆容这次却生生地压制住了自己的变化。

就算是因为此次情况危急,陆容担忧自己,这才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坚定心智。但平心而论,陆大小姐之前也并非是那种性格软弱且容易认输的人。

所以这次的成功,会不会和陆容停止喝药也有一定的关系……

韩仰摩挲着陆容的手臂,决定此番回去之后要先好好查一查程忻。

第25章 记忆

春生口中‘西边的屯粮所’坐落在凤来镇,凤来镇是个人员混杂的边陲小镇,位置虽北,却因着紧邻环河,气候反倒要比其余几个小镇要好的多。

韩仰与陆容到达凤来镇时已经是第三日的黄昏,陆容原本还在担忧,他们二人满身的污渍伤痕,若是贸贸然进了村镇,定然会惹的人怀疑。

但好在距离村口尚有几十里时遇到了空青,青侍卫带着两身干净的衣袍,还背着两个薄纱的斗笠,远远瞧见他们走近了,身形一翻,从树冠之中跳了下来。

陆容原本还和韩仰牵着手,在山洞中尝到了甜头的韩二少爷黏糊起来便没完没了,又是搂腰又是拉手,半刻没个消停。况且他们一路行来人烟稀少,陆容便也由着他牵,只是此刻冷不防地见到空青,陆大小姐面上一红,下意识就将韩仰的手甩了出去。

他们眼下算是彻底确定了关系,可不知怎的,两人明明都已经是个情投意合的状态了,陆容却反倒要比在钱府时更为害羞一些。

韩二少幽怨地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无力地瞧了瞧空青,最后将视线投注过来,满含期待地盯住了陆容。

陆容不自在地别过头去,佯装看不到。

她和空青打了声招呼,上前拿过他手中的衣袍,打算找个无人的角落先将最外面的袍子换上。韩仰也拿过自己的衣衫,像条家养的大犬似的眼巴巴跟在陆容身后,随着她一起躲进了半人高的草丛里。

陆容红着脸推了他一把,“这么大的草地,你就非要同我挤在这处吗?”

韩仰握住她的手移到唇边亲了一口,喜滋滋地回答她道:“地方大是大,可是姐姐,不同你一起换衣服,我怕呀。”

“……”

他们换好外衫,又将纱帽带在头上,彻底挡住了脸上伤痕。三人一齐进入凤来镇,随意找了家客栈入住。

这里果然如同春生所说,是个富饶的小镇。韩仰将窗户推开一道细缝,垂眸看着街上来往的行人,他的视线随着几个大汉的走动落到一处饰物摊前,韩二少看着那摊子上摆放着的雕刻精美的匕首短刃,沉默不语地合上了窗户。

空青喊来小二将饭菜送入房间,又将碗筷摆好,这才在韩仰的授意下讲起了自己的经历。

他运气不错,当时藉着韩仰扔出火摺子引开一众黑衣人视线的功夫,闪身躲入了一旁低矮的水渠之中。那水渠该是新挖的,四周的浮土还未清理干净,耸成塔状堆做一叠,正好掩住了他的身形。

空青在水渠中潜了大半个时辰,直到再听不到任何动静后才爬了出来。他一路西行,之后也再没遇上过其他的敌人,于是便按着出发前与韩仰的约定,守在凤来镇口,等着他们的到来。

陆容听罢,玩笑似的感慨了一句,“青侍卫可真厉害,早知道我就同青侍卫一起逃跑了,还能少受些罪。”

韩二公子闻言阴阳怪气地笑了一声,他提筷给陆容的盘子中夹了一块排骨,继而又给空青夹了两片姜。

空青:“……多谢二公子。”

用餐完毕,吃了好几片姜的青侍卫颇有眼色的早早回了旁边的房间,韩仰取了干净的帕子浸在铜盆中,又摆上金创药,捏着陆容的一双手,要为她处理伤口。

陆容右手指尖的伤略颇为严重,当日她一直用这只手紧攀着岩壁,五指都被尖锐的石子边缘戳出了血,那伤口染了尘又泡了水,在山洞中还未能及时得到处理,如此几日下来,创伤处隐隐有了些感染的迹象。

韩仰用淬了酒的细布将她的五指包住,半晌之后又将细布取下,擦干酒渍,仔仔细细的用竹签沾上药粉为她上药。

陆容疼的直吸气,手一个劲儿的要往回抽。韩仰无奈,只得将她抱在怀中,两腿夹着她的双腿,一手强制按住她的臂膀,论她如何挣扎都不放开,如此这般地折腾了好一通,这才将药上完。

陆容眼眶红红地瞪了他一眼,“韩小仰,你可真是个无情的男人。”

韩仰被她逗笑了,他一本正经地皱起眉,二指捏着下巴,状似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

“那这样如何?为了证明我不是个无情的男人,今夜我们一起睡吧。”

陆容竟也没反驳,她扯来两条被缛,十分自觉地在床榻内侧铺出了自己的位置,而后钻了进去,留给韩仰一个拒绝交谈的高傲背影。

韩二少捂着半边脸无声的笑了起来,他吹灭烛火,也学着陆容的样子铺开被缛,躺到了床榻的外侧。

二人就在一片黑暗之中,隔着两床薄被亲昵地挨在了一起。韩仰伸出一只手臂,将陆容连着薄被一起抱在了怀里,他蹭蹭陆容的耳垂,压低了声音问她。

“陆小容,你睡着了吗?”

陆容瓮声回道:“睡着了。”

韩仰又将她往怀里带了带,“我还以为我说一起睡,你听到了又要打我。毕竟几个时辰前在镇口,有的人连手都不愿意让我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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