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殿下(70)

“你那两只眼睛……跟点了灯似的,怎就睡觉也不熄灯啊?”

“哦。”三殿下拉过她的腰,哼哼笑了两声。

沈元夕跌回他怀里,撑起身子来,看着他那两只血欲还未熄灭的红色眸子,问他:“能让我……看一眼你的牙吗?”

“不怕它们再咬你?”三殿下笑。

“让我看看。”沈元夕道,“它们平时是怎么藏起来的。”

三殿下捉住了她的手指,放在口中轻轻咬了一下。

沈元夕趴在他身上,凑到近处睁大了眼睛看着。

三殿下的胸膛震了起来,见她这副样子,他忍不住笑。

沈元夕看到了他的牙,尖锐的牙尖,她的手腕莫名又疼了起来。

“如果不起欲念,它就没有这么锋利。”三殿下说完,咬住了她的手指,在指尖落下轻轻一吻。

沈元夕还要再看,眼前一旋,上下颠倒。

她的背倒入柔软的铺垫中,三殿下压住了她的身体,那双血眸闪烁着难以填满的贪婪。

“元夕。”三殿下道,“沈元夕。”

他蹭着颈窝,还在她耳边低声笑,气息喷吐在耳根,发烫的同时,还有轻润的触感。

又舔。

沈元夕推不动他,捏起拳砸在他肩膀上,咬牙道:“不许咬脖子!”

三殿下撑起身体,含笑的目光从她的眼睛开始,慢慢地一路扫到了尾。

“还有别的地方。”三殿下握住了她的脚腕。

沈元夕一声惊叫。

好在三殿下没有咬她的脚腕,只是她心还没放回肚子,就见三殿下的目光顺着她的腿,落到了更隐秘的地方。

沈元夕不说话了,她整个人发懵,根本没敢想。

腿暴露在空气中,衣裙摩擦的声音很轻微,却让她起一串冷颤,手也无措起来,最后搂住了三殿下的脖子。

刚刚在颈窝附近的触感,现在到了她的双腿,越发向里,越来越深。

三殿下欺身上来,啄了下她的脸颊,手指却还抓着她的腿,指尖轻点着裙下的腿侧。

“咬这里……可以吗?”

莫名的,沈元夕眼泪涌了出来,手臂擦着泪,却点了点头。

“羞的了?”三殿下太了解她的心思,柔声道,“没关系,没关系……这不是白天。”

“怎么不是白天!”沈元夕崩不住,呜咽着说,“你别管,要咬就咬!”

三殿下在她耳边轻笑,帮她擦去脸上的泪水。

“对于我们而言,白天……正是要休息的时候,而且,这只是相互喂食。”

沈元夕抬手挡着眼睛,喃喃道:“吃就吃,咬就咬,反正不能白天洞房。”

“好啊。”三殿下笑出了声,“不要怕,我说不会就不会。我给你算个好日子,等太阳完全落下去,月黑风高的,咱们再偷偷摸摸洞房。”

“不是偷偷摸摸……”

“好。”

三殿下轻轻推起她的衣裙,俯身下去。

轻柔的尖抵在最柔软的地方,沈元夕的手捏着床上的枕靠,等待着一瞬间的刺痛。

疼痛没有之前那么的尖锐,一种钝感的痛刚蔓延开,就被奇异的感觉覆盖占据。

她能感觉到他的牙齿,他的呼吸和吞咽,就在靠近她身体最羞涩隐密的地方。

就像院落一角从未踏足过的雪地,印上了浅浅的足印。

明明和手腕比,腿离她更远,但她却觉得,这一次,三殿下离她很近,几乎两心相贴,是有重量的。

那种沉沉的,压在心口的重量感,才让她的魂魄没有飘走,还扎根在这张床上,在他的怀中。

没有了眩晕感,也没有了失血过多的冷感。

她微微发汗,热意氤氲包裹着她的身心,连她的两颊都浮现了微醺似的红晕。

这次,虽然身体蒙上了醉意,但她的心却无比清楚。

她清楚的看到三殿下伏来,把血送入她的口中。而她终于尝到了血的苦涩味,不再被三殿下的血烧灼到,她甚至贪恋起这样的灼热感,向他索要,从他的口中掠夺。

三殿下喂了几口,抬起她的腿看了眼咬痕,扬起一张笑脸来,“这次愈合很快。”

沈元夕说不出话,和之前晕到无法开口说话不同,这次是浸泡在余韵之中,不想开口。

腿比手腕滋味更好,沈元夕想。

缓过神后,发觉三殿下还恋恋不舍看着她的衣裙深处,沈元夕合拢了腿,把枕头扔向了他。

三殿下竖起手指,轻轻嘘了一声。

“还有。”

他还要做善后工作,再次分开来,一点点把余留的血痕卷干净了。

再抬起头,他的脸上是一副吃饱喝足的兴奋,双眼依然是亮的。

他意犹未尽。

沈元夕看愣了,心想,他是喂不饱吗?

还要再寻哪个地方咬?

“……殿下。”沈元夕看着他,“你是……是哪里都能咬吗?”

“你还疼吗?”三殿下问。

沈元夕老实回答:“好像,不太疼了?没有第一回 疼得明显,但……”

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毕竟……这次的位置,也有可能是刺激太深,她羞涩多于疼痛,掩盖过去了。

“嗯,我曾听说……”三殿下用了听说这样的词,一脸回味道,“若是两情相悦,也燃起了情,相互喂食就不疼了。”

“……为什么是听说?”沈元夕不解。

三殿下:“因为这种东西总是和床笫之欢分不开,我又未体会过,不知真假,自然只能是听说。”

这确实不是三殿下胡诌,幽族的确有这样的说法,越是感情深,越有滋味。而单纯的啃咬取血,自然还是疼的。

他虽未被咬过,但他咬过浸月,那可全然是被狗咬了的反应,龇牙咧嘴的喊疼。

小时候他就好奇过这种幽族秘辛,比如幽族夫妇两个滚在一起,为何啃咬起来,都是欲罢不能的表情,没有一个疼到龇牙的。

后来长大了些,也看了各种幽地写的破书,明白了有了血欲后,这东西都和情爱是连在一起的,欲会盖过苦痛,苦痛也会变成瘾。

现在看沈元夕的反应,三殿下也想再试试,究竟这种欲盖过痛的说法,是不是真的。

他还未想好怎么跟沈元夕讲,就听沈元夕说:“你母亲说的吞了心花后就不疼了,看样子应该不是骗我,我感觉,是血喝的越多,就越不疼。”

三殿下皱眉。

“我觉得不是。”三殿下道出实情,“心花只是让我的血进入你的身体,受伤了,伤口可以快速的凝结愈合。至于疼痛,我认为,是和……牡丹春有关。”

牡丹春是两人心照不宣的默契,指什么事,自然都清楚。

沈元夕愣了好一会儿,口齿清晰道:“殿下,说来说去,你就是要骗我洞房吧?!”

三殿下闻言,轻笑一声。

“怎么是骗呢?我明媒正娶的,还需骗?”

他说着,掐了个日子。

“后日,寻一处有木有水之地,可以完婚。”三殿下道,“你意下如何?”

沈元夕控制不住扬起的嘴角,但很快又耷拉了下来。

“……殿下不是说,后天,就该到代家,接到云星了吗?”

三殿下:“那便明日。”

“……”沈元夕坐起身来,当面拆穿,“殿下其实就是想挪到明天,才故意说后天的吧?”

“哪里。”三殿下笑,“我今晚就想。”

作者有话说:

三猫:哈哈,想错了吧!

【对不起,又打麻将了……有二更!我写!我立刻写!】

第52章 生机

入夜, 没有洞房,也没能牡丹春。

沈元夕乏了,很早就睡着了。

三殿下悠哉控着马, 马跑得比之前都快, 车却半点不晃, 很稳。

如钩的月升起后, 三殿下的目力从未有过的远。

他身上有种被安抚后的顺滑感,好似天朗气清的万里晴空,气色好的仿佛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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