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龙榻爬不得(149)

作者:东边的小周 阅读记录

蔡女官见状,忙出言安抚道:“殿下不必觉得羞赧,这天底下的女子在成婚前一夜都要观摩秘戏图,学习夫妻之道,好让女子在洞房之夜与夫君琴瑟和鸣!”

蔡女官说完,又看了眼娇滴滴的长公主,心想摄政王是武将出身,血气方刚,大抵折腾起来比寻常男子更凶狠一些,尤其是面对如此娇艳动人的长公主...啧,只怕一夜下来,都能将人折腾散架了...

想到如此,蔡女官从盒中拿出画册,好言道:

“殿下以前没接触过秘戏图,可能还不知道玉阶先生的大名。这位玉阶先是画坛新匠,他所绘的秘戏图画工细腻,含蓄温婉,最适宜给出嫁的女子们观摩学习,这册秘戏图可是内侍省花了重金从万宝阁拍来,极为难得!”

听到蔡女官对玉阶先交口不绝的赞赏,魏无晏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自己的画迷。

“咳咳...本宫知道了,一会在睡前会..会去揣摩图中内容,时辰不早了,蔡嬷嬷还是快些去休息吧。”

“那奴婢就退下了。”

蔡女官见长公主脸皮子薄,抹不开颜面,于是将守在殿外的宫娥们遣退了,最后贴心地掩上雕花木门。

听到蔡女官离去的脚步声,魏无晏长吁了一口气,她正要将眼前的黄花梨木盒扣上,眼前突然出现男子修长的手掌,阻挡了她的动作。

淡淡的龙涎香弥漫在鼻尖,魏无晏不用猜就知道站在她身后的男子是谁,她没有转头,而是轻声道:

“你怎么来了?可是忘记钦天监叮嘱这三日天象有异,咱们二人不能相见啊!”

男子温暖的胸膛贴上来,下巴抵在她肩窝上,声音充满了醉人的磁性:

“陛下怎么不听蔡女官的话,没有好好去观摩画中内容?”

见男子想要将画册里面的秘戏图拿出来,魏无晏急忙拉住男子的手:

“这有什么可观摩,本...本就是朕画的...闭上眼都能知道画中内容。”

可身后的男子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

魏无晏听到耳畔传来一声浅笑,男子拖长着音道:“是吗?那为何陛下每次与微臣身体力行时都缩手缩脚,全然忘记去融会贯通画中的内容和姿势。”

话落,男子突然掰过魏无晏的双肩,将她拥入怀中,那多日未曾触碰的薄唇,狠狠地压在了她的唇瓣上。

魏无晏想着钦天监说过二人不能相见的话,急忙闭上了眼。

可男子好似把她的温顺当成了默许,双掌握在她腰间轻轻一托,放她放到正对铜镜的暖榻矮几之上。

耳畔传来纸张翻动的声音,男子终于松开了她的唇瓣,哑声道:“陛下可愿意和微臣试一试对镜成双人这一章?”

魏无晏想到画中的内容,双颊染上了两片绯红,她忍无可忍地睁开了眼,气哼哼道:“爱卿可是忘记了钦天监说...”

她的话说了一半就戛然而止,一对儿水眸因惊讶微微睁大。

只见摄政王脸上带着半张精致的鎏金面具,面具下那对深邃风流的凤眼,正地灼灼看着她。

魏无晏伸手摸了摸男子脸上的鎏金面具,道:“爱卿怎么突然戴上了这个?”

陶临渊大剌剌道:“微臣以‘杜衡’的身份来见陛下,就不算破了钦天监的话。”

嗯~怎么不算呢?

魏无晏一时被摄政王天马行空的思路搞得哑口无言,过了一会,她迟疑道:“所以爱卿还想以‘杜衡’公子的身份,跟朕融会贯通秘戏图里的内容?”

摄政王真是好大的绿冠瘾啊!

男子带着鎏金面具的脸压了下来,冰凉的面具贴上魏无晏的锁骨,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只要能一亲陛下芳泽,微臣不甚在意。”

男子密密匝匝的吻落在她面颊上,气息浓烈,仿若浓稠的夜,要将她吞噬。

“陛下,微臣想你了,很想...很想...”

犹记得在大婚前夜与摄政王乔装的“杜衡”缠绵后,魏无晏抚摸着男子脸上的鎏金面具,提了一个问题。

“若是有一日,有人假扮她的脸,爱卿能够分辨出来吗?”

本以为摄政王听了她这荒唐的问题,会嘲笑她胡思乱想。

可男子却颇为认真的回答:“微臣的陛下世无其二,若是他人假扮,臣定会一眼分辨出来。”

———

混混沌沌之中,魏无晏做了一个梦。

她梦到自己头戴华丽凤冠,身穿金银丝鸾鸟朝凤嫁衣走向太和殿。

御道两侧,是满脸喜气的文武百官和皇亲贵族。

御道尽头,摄政王立在廊下,男子身姿挺拔,眉似远山,眸若朗星,含情脉脉注视着她。

魏无晏茫然看着眼前的一切,身体不受控制地一步步向前走去,一股寒意悄悄爬上她的脊背。

她突然意识到,这副身体不属于自己!

男子凤眸含笑,快步拾阶而下,径直朝她而来。

“不要...不要过来!”

魏无晏无声地呐喊,奈何她无论怎么努力叫喊,仿若被禁锢在这副身躯里,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能听到身体的主人在得意地狞笑,手掌更是握紧了隐藏在海棠纹袖口的匕首。

她只能眼睁睁看着摄政王距离她越来越近,男子薄唇噙笑,漂亮的凤眸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

直到——她扬起手中匕首,狠狠朝着男子的胸口刺去。

霎时间,天地万物仿若都失去了颜色,只有男子胸口汩汩溢出的鲜血是如此鲜亮,映红了她的眸子。

作者有话说:

第74章 死侍铮然

“不要!!!”

魏无晏从噩梦中猛然惊醒, 额间渗出一层细汗,掌心攥紧棉被, 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皎洁月色透过弧形舷窗, 洒落在女子纤弱的身上,映得她脸色惨白如纸。

魏无晏伸出颤抖的双手揉了揉额间穴位,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自从她被假文鸳在大婚之日弄昏迷过去, 再次苏醒来时,发现自己被关在一间船舱里。

货船在海上晃晃悠悠行驶了十余日。

期间, 会有一位船工模样的妇人给她送来饭菜和换洗衣裳, 不过无论她如何旁敲侧击,妇人都木着一张脸不回话。

后来, 魏无晏索性放弃套话,也不担心饭菜中会下毒, 一日三餐该吃吃该喝喝,吃饱了就躺在草席上睡觉。

只不过, 她偶尔还是会睡梦中泄露出心底的担忧。

魏无晏翻身走下草席。

舱内没有烛火,漆黑一片,她只能借着舷窗洒落的稀薄月光,磕磕绊绊走到桌旁, 伸手给自己到了一杯凉茶。

入喉的茶水苦涩难咽, 乃是劣等的茶末,放在宫里连最低等的扫地内监都不屑于喝。

魏无晏唇角扯出一抹苦笑,她的口舌还真是被摄政王娇惯的越发挑剔了。

以前在和母妃相依为命在漓锦殿时, 这种茶末子也不是常喝。

她仰首喝下冰冷苦涩的茶水, 擦干嘴角的水渍, 抬眸看向舷窗外忽隐忽现的银月, 眸光微微波动。

她这几日的恶梦会成为现实吗?摄政王又能否发现假冒自己的女子有问题?

耳畔响起男子低沉的声音:

“微臣的陛下世无其二, 若是他人假扮,臣定会一眼分辨出来。”

魏无晏重新躺回到草席上,冰冷苦涩的茶水倒是平复她忐忑不安的心情,就在她刚刚喝茶的功夫,隐约又听到舷窗外传来几声悠扬的号角声。

摄政王的母亲是大魏第一船坊的创始人,摄政王虽然没有走经商这条路,但也通晓海运上的一些门路。

魏无晏记得摄政王曾与她提过,货船在海面上行驶的过程中若是遇到其他船只,船上的舵手会吹响号角,以来警醒来往船只保持距离。

南北货船所用的号角还不一样,北方船工喜用兽角,声音粗旷嘹亮,而南方船工常用螺角,音色高亢凌厉。

当初见魏无晏听得入神,陶临渊还命人寻来两种不同的号角,让薛锰吹响了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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