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首辅为我折腰(138)

作者:木泥土 阅读记录

楚楚被他灼热的呼吸烫的脸颊发烫,听得他嗓音暗沉,故作打趣道:“你这么想我,我回了云缈院你还欺负我。”

他不解:“嗯?怎么欺负你了。”

她故作不满:“让我给你沐发,你都还没给我沐过发呢。”

男人笑了:“这就欺负你了?只要你不羞,我自是愿意给你沐发。”

她也笑了,在他唇上吻了下,嗓音绵软,模样惹人:“谢晚亭,你比我大那么多,以后不许欺负我。”

他却一副恍若未闻的模样,好似正打算狠狠欺负她,唇角勾笑:“哪有,只是五岁而已。”

她蹙眉想了想,男子比女子大五岁确实——不多,女子多是及笄便要定亲,男子都要考取功名建功立业才要娶妻,可她不想认可他,故作不满的同他说着:“五岁而已?你想想一岁的孩童和六岁的孩童能一样吗,差的多了。”

谢晚亭眼眸微眯瞧着她,“那你不知道六岁的孩童常常会欺负比他年纪小的人吗?”

她轻疑:“嗯?”

尾音未落,男人已探入她的唇,不再给她一丝反驳他的机会。

——

翌日一早,她醒来的时候谢晚亭还在,侧身单手托腮瞧着她,嗓音清润:“醒了。”

楚楚半阖着眼瞧他,总觉得自己是他盯了许久的猎物,她将身子翻至里侧不再去瞧他,应了声:“还不算是醒了。”

她问他:“你怎么没去上朝?”

“陪你。”

楚楚冲他轻哼了声,她是知道的,最近无论是在上朝时还是他回到内阁,所有人都等着他的态度呢。

他一直都没有任何表态。

想来他不去上朝也是在躲那些人。

她醒过了神,却是想睡也睡不着了,又翻转过身子去抱他,见他还是盯着她瞧,她柔软的小手在他腰间来回抓痒,男人起初还忍得住,没一会就笑了出来。

她故意说他:“谢晚亭,你还会这样笑呢?”

男人被她抓的痒,将她抱着,似吓带哄:“不许再怪。”

“不然,我也要抓你痒痒,你在我这里就是一只待宰的小绵羊,反抗不了的。”男人说完,又加了句,“也是只待宰的小狐狸。”

谁让她总是能勾的他情不自已呢。

她是听出来了,总之就是待宰。

她想了想:“那我要怎样才能将你这只大灰狼给宰了呢?”

男人突然止住了笑,认真的与她说着:“楚楚,你是我的公主,我是你的臣,我,是你的。”

她怔了瞬神,男人认真的模样让她怔得神,她问:“那你可是什么都会听我的?”

他回她:“臣自是要听公主的。”

楚楚心中欢喜,在他唇角蜻蜓点水吻了下,将要起身,却被男人覆在身下,说:“楚楚,不够,吻的不够。”

他吻住她,与她深吻,她也被他带动着情愫,本以为一个吻就能善了,可这男人要的更多。

她呜呜的发出声音:“谢晚亭,大白日的,你要做什么——”

其实,她已被他勾起了欲-望。

谢晚亭回她:“今日休沐,白日便是黑夜。”

她依旧故作不满:“你,讨厌——不是说是我的臣子,都要听我的吗?”

她本以为她说了这句话,以她对他的了解定会放开她,可谁知这男人是放开了她,却挑眉笑她:“楚楚,榻上除外。”

她还能怎样,任由自己与他沉沦,多少都不够。

——

午后,阳光很暖,她与谢晚亭刚用过午膳,府中就来了贵人,是她极不愿瞧见的人。

谢晚亭轻握了下她的手,温和说着:“楚楚,我去书房见他。”

她垂眸应了声。

谢晚亭来到书房时,太子盛砚已经在等着了,谢晚亭睨了他一眼,在太师椅上坐下,修长的指敲打在桌案上,清冷的嗓音同他说着:“太子来谢府,可是有事?”

盛砚立在那里,极为窘迫,他面色极为惨白,瞧上去就是日夜不能安眠的模样,他依旧如从前待谢晚亭极为尊重,见礼道:“首辅大人。”

谢晚亭没理他。

书房内极为安静,有几缕光透过窗牖打在桌案上,坐在太师椅上的男人侧脸被打了光,更显清冷矜贵,二人在书房,任谁瞧去,他都是那个身份最为尊贵之人。

‘噗通’一声响,在寂静的书房显得极为突兀,盛砚跪在了梨檀木地板上,跪在了谢晚亭桌案前。

盛砚早在太子之位不稳时就向来能忍辱,此刻,他的举动谢晚亭并不意外,而他也知道,盛砚的心——也最狠。

盛砚本以为眼前的男人会因着他的举动有一丝丝动容,可他的神色依旧如深窖坚冰,似是眼前只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丝毫让他动容不起来。

可如今朝中众臣都等着他的态度,若是没有他的支持,他这个帝位如何能坐的稳?若是能做的稳,他也不会去杀永阳,去害父皇了。

盛砚道:“首辅大人,那日我去公主府是受了身边之人挑唆,一时昏了头才会想要去害永阳,我已经将挑唆之人治罪,首辅大人莫要与孤计较了。”

一时昏了头?

他可知,他一时昏了头,他的楚楚——却差点彻底离开他。

谢晚亭抬眸瞧了他一眼,眸子里满是厌恶与狠戾,他语气却是很平静的说着:“她是你妹妹,陛下是你父皇,你可以杀了他们宽自己的心,可,盛砚,你根本不懂你父皇的心思。”

“你这些年因着二皇子有奉阳候支持虽为太子却谨小慎微,陛下却是极看好你,你以为此次捉拿谋反之人陛下将你派去安德府,也未与你说此计划是在疏离你。”

“陛下他在保护你,他不想让你参与其中,不想让你与二皇子同他当年一样同手足厮杀,可你却多疑,从安德府赶回上京,想要上演一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你以为你父皇看重我,将如此机密之事交于我,是有意将帝位传给我,所以,你要杀了楚楚,让你父皇没有缘由将大盛交给我。”

“可我赶到了公主府,楚楚没有死在你的匕首下,你就要杀了陛下,想让朝中你的党羽拥立你为帝王,可,我却阻了你的路,让你等了这么久,朝中除了你的党羽外其余人都在等我的态度,今日你不该来求我。”

“你父皇还活着。”

盛砚听他说着,面色黑沉,眸中暗光涌动,谢晚亭说的,他依旧是不信的。

盛砚心中愤愤,已不再装作温和,说着:“首辅大人,这么多年我父皇待你如何我会不知吗?有时我还会想你才是他的儿子,你手握重权,又深得民心,他还让你娶了永阳,我如何能不忧心?”

“父皇他保护我?什么也不让我去做,这就是保护吗?”

谢晚亭轻叹了声:“陛下知你在朝中无老臣拥护,将昭武将军的孙女静云郡主嫁给你做东宫太子妃,为的是让你有德高望重之人支持,陛下的用心太子当真是察觉不到。”

盛砚跪在那里怔了许久才抬眸冷冷的问着谢晚亭:“首辅大人迟迟不愿开口让我登基,是要做什么?”

盛砚的话语中有一丝挑衅。

他也终于问出了这句话。

谢晚亭挑眉轻笑:“我要做什么——盛砚,你杀陛下的那把匕首在公主府我见过,之所以没有揭发你,是为着楚楚。”

他不愿毁了盛家基业。

谢晚亭又道:“你若明白我的话,应该知道怎么做。”

盛砚听明白了,心中安稳了许多,谢晚亭不会戳穿他,会让他做这个帝王的。

可他也不会再辅佐他。

至于他要做什么,他也管不了。

他被谢晚亭扼住了咽喉,朝中众臣多信服他,大盛将士皆仰慕敬重他,他手中还有江湖最大势力巫行营。

他虽是太子,又如何与他抗衡。

只要他想,整个大盛都会是他的。

但愿如他所说,为了永阳,他能不动大盛的天下,至于他要去做什么,都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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