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首辅为我折腰(35)

作者:木泥土 阅读记录

身体像是被牵引着,他一只手拖住她的腰将她揽在怀中,宽大的手掌覆在她的后脑,俯身吻住了她的唇。

夜色静谧,时不时传来几声夏日蝉鸣,挂满了枝干的南瓜灯泛着微光,昏黄地面上投射着两个人相拥的身影,亲密而静美。

楚楚本就因辣意而微开的齿被他很轻易就撬开,将柔软的舌抵在她辣到失去知觉的舌尖上,男人灼烈的气息扑面而来,似是无限蔓延将她紧紧聚在他怀中这片温热之地。

她感觉到自己舌尖的辣意在一点点消散,好似都分给了他。

逐渐涌上一股清甜。

辣意如清晨的薄雾随光而散,交织而来的是一阵酥麻的窒息感,伴随着渐渐的清甜气息,让她身子在他怀中越发软绵绵的,动弹不得。

香甜的气息是他吃的那颗糖的香气。

她享受着来自他舌尖的这份清甜,上次在灵山寺时她吻他,只是触了下他的唇,虽是心中一阵慌乱,却也不及此时心中的欢喜感。

她似乎感觉到了渴望,就如颤颤枝头的花骨朵被温润春雨包裹,男人的身上泛着让她着迷的气息。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夜风拂过,谢晚亭松开了她,迷蒙夜色中他眼眸半垂瞧着她,她的模样太过惹人,染上水雾的双眸正瞧着他,如玉面颊满是红晕,娇慵的在他怀中,像只乖巧的猫。

落在他眼中满是诱惑。

他微哑的嗓音响在她耳畔,“还辣吗?”

“嗯?”小公主轻疑了声,她只觉脑袋有些缺氧,脸上滚烫,“不……唔……”

小公主湿漉漉的眸子瞧着他,男人突然又贴住了她的唇。

明明是不辣了的。

皎皎月色洒下,氛围格外旖旎。

半晌,一阵带着花香的晚风拂过,与男人身上淡淡的清香相融合,他似是清醒了过来,将怀中的小公主松开,极力掩饰着自己的情绪,一颗心似是要炸裂开‘砰砰’跳个不停。

他适才吻她时,眸中清冷,丝毫未有别的心思,而此时再吻她,已然变了。

不该如此的。

他本只是看她被辣的落泪,心中无措,冲动的吻了上去,可她口中的辣意消散,那股清甜之感环绕在彼此舌尖时,他承认,他不愿意放开,他迷恋由她舌尖泛出的清甜味道。

似山涧甘泉,又似他从未品尝过的味道。

所以,他又吻了上去。

此时他觉得心要炸裂了般,体内似有一股力量在控制着他的心。

他不该吻她的,至少在她病好之前,他不能对她做什么。

眼前的小公主一双眸子水亮正瞧着他,她面颊绯红,身上杜鹃红薄衣泛着烛光,白皙修/长的脖颈在夜色中如美玉般洁净,谢晚亭瞧了她一会,侧过身去,随口问着,“可还觉着辣?”

他也不知为何还要问。

“不辣了。”

她想说,很甜,是果子糖甜,是他的吻甜,她喜欢这种甜,喜欢他的味道。

可她没敢说。

“夜色深了,回屋歇着吧。”

他正欲回屋,小公主突然说道,“我吃了那颗辣的糖,你要应允我一件事的。”

男人瞧向她,眼眸微垂,“何事?”

她其实没有什么要他答应的事,只是想和他玩个游戏而已,可如今,她心里有了要他应允的事,她抬步向他身前靠近,踮起脚尖附在他耳边,声音里带着一丝娇嗔,“瞻之哥哥,你再吻我一次。”

谢晚亭:……

他一颗心本就没有平复,似是要跳出来,听到她软糯糯的嗓音如此与他言说,更加躁动,就如烟火在夜空中轰然炸裂般震动,他欲开口回绝,让她再换一件事,可瞧上她那双莹亮的眸子,如玉的面颊。

还有柔软的唇。

他卡在喉间的话一直卡在了那里,许久,他声音暗哑道,“改日吧。”

楚楚:……

这,还改日?吻她还要改日?

不等她再说什么,谢晚亭就已向屋内行去,踏进屋内他才开始后悔,他不该走进屋内的,他应该找理由去书房歇上一宿的。

可他已经进了内室,再说要去宿书房,她是聪慧的,定能看出他的窘迫,只好压制住自己内心的躁动,褪去外衣躺在床榻上闭目而憩。

虽是床帐里的气息让他的心更加紊乱了,可他却也是压制住了。

小公主也上了榻,她实在想不明白瞻之哥哥为何总是躲着她,他们是夫妻,明明他也是喜欢吻她的。

月白床帐内泛着丝丝缕缕的香气,有她身上的气息,也有床榻里侧小木屉里泛出的气息,男人直到小公主沉沉睡去才睁开眼眸。

他睡不下。

侧过身去,瞧了她许久。

作者有话说:

小公主:你再吻我一次。

首辅大人:不行

小公主:那直接圆房吧。

第31章

翌日一早,谢晚亭下朝后回到内阁,刑部侍郎左冲紧跟在他身后,脸色暗沉,眉眼低垂着,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左冲向来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从不如此作态,可如今办砸了事,心中慌乱,不知如何交代。

谢晚亭坐于太师椅上,睨眼瞧他,“坐下说。”

左冲颔首,并未落座,声音颤颤的说着,“首辅大人,灵山寺带回来的那个人……死了。”

左冲说完,又垂下眼,不敢去看眼前人的神色,只等着眼前人的责问。

谢晚亭凝眉,眸光如墨深邃,冷声道,“说下去。”

左冲咽了咽口水,那日金鳞卫的人将空烜带回来,一再说首辅大人严令,一定不能让他死了,可,可他还是死了。

“大人,空烜被带进刑部,起初几日,他嘴巴硬的紧,软的硬的对他都无用,后来下官就下令给他用了重刑,手下人没个轻重,就把他给弄死了。”

左冲见谢晚亭没有应话,继续道,“下官已经严惩了用刑的狱卒。”

好一个严惩了用刑的狱卒。

左冲躬身垂眸,压根没敢向太师椅处望去,可他能感觉到一股凛然寒意向他袭来,他在刑部干了这么多年,自认一心为民,此次如此胆小懦弱之态,也与自己心虚有关。

那日用刑的狱卒着实是授了他的意,让空烜以受不住刑法为由而死。

谢晚亭的脚步落在左冲眼前,左冲只听一道从容淡漠的语气说着,“左大人,空烜临死前可吐出了什么线索?”

左冲嗓音几乎是发着颤说出的,“有,空烜临死前说了‘大梵寺’三字。”

‘大梵寺’是左冲临时决定说出口的,因着眼前人的威严施压,他知道,他必须得吐出点线索来。

谢晚亭瞧着左冲额头上细密的汗珠,眉头微挑,随即又回到太师椅上,“此次事件关乎皇后娘娘,左大人既然让重要线索断了,在家修养些时日吧。”

“是,大人。”

左冲直到坐上回府的马车心中还慌乱的如一只脱缰的野马,一时情急说出‘大梵寺’三字,他怕的人已不止是谢晚亭。

还有他背后的主子,他心知,此次若是不说出点什么,首辅大人查下去,他这个刑部侍郎怕是做到头了,可他擅自说出‘大梵寺’,主子那边也定不会轻饶了他。

他不敢对谢晚亭扯谎。

谢晚亭倚在太师椅上,眸色清冷,目光却悠远,临安大梵寺,可与辽东之事有关?

陆老将军只是颗微不足道的棋子,秦杨在辽东月余带回的线索还是晚了一步。

前些日子他潜进奉阳候的书房,他年少时便知父亲书房里有一间密室,可他在那间密室里什么都未发现。

他并没有因此打消了对奉阳候的怀疑,只有一种可能,辽东亭口县自称飞潜的那人发现了秦杨在查此事,已经通传给了奉阳候。

秦杨的武功是跟一位江湖侠士学成的,功力极其深厚,飞潜能发现他,可见也是个武艺精深之人。

他蹙了蹙眉,既然如此,飞潜也定早已不在亭口县,适才左冲的言语是真的,只能从临安大梵寺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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