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首辅为我折腰(93)

作者:木泥土 阅读记录

她问着,“谢晚亭呢,他怎么不在。”

自从那日她在厨房跟他说,等她可以不作数的话后,这几日她很少见到他。

盛怀秉一边翻看着支架上的烤乳猪一边笑吟吟的说着,“去玉塘江了,今日怕是回不来了。”

云裳可惜的说着,“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说着,她和盛怀秉相视一笑,楚楚瞧着,他们笑的太贱兮兮了。

不禁冲他们轻哼了声,“你们两个憋着什么坏呢?”

云裳走到槐树下提了一布袋果子,随口拿一个吃起来,说:“公主,没憋坏,是想起从前我们在辽东的时候了,有次,粮草一直未到,将士们饥肠辘辘赶了许久的路,大人将剩余粮草都分给了将士,就我们这些人紧衣缩带的过活,世子有一天实在受不住了。”

盛怀秉冲云裳咳了声,还故意拉长了声调。

云裳改了口,继续说着:“世子和我还有秦杨都撑不住了,附近有一道观,里面养了好几只猪,我们就偷了两只小猪崽,一只烤着吃了,一只就养着了。”

楚楚眸子放大瞧着他们,还真偷过人家的猪崽。

怀秉哥哥竟还是这样的人。

“为何一只烤着吃了,一只养着了?”

云裳窘迫轻笑,“事情是这样的,我们逼着七陌给大人送了只猪腿,说是在山中猎到的野猪,结果被大人发现是偷来的,另一只没来得及烤,大人便罚我们一个月不沾荤腥,那只小猪崽就养在军中,只能看着不能吃。”

楚楚轻笑,眸中透着一丝慕色,说:“你们行军打仗还挺有意思呢。”

盛怀秉似也回忆起了当时的事,“还不是宁序那厮,他夜里去撒尿,闻到了味道,说我们不仗义没喊他,直接捅去大人那了。”

云裳也嫌弃的说着,“宁序就是个不讲究的,混账东西。”

盛怀秉道:“云裳,这可不敢骂,人家现在是辽东总兵,威武着呢,再说了,他除了那张嘴贱些,脾气臭些,爱找女人,也没啥缺点。”

楚楚听得认真,这,还没啥缺点。

只听盛怀秉又道,“诶,云裳,他不是还喜欢你来着,在战场上救过你的命,非要你以身相许?”

云裳面色瞬时变了,直接将手中吃的只剩一口的果子狠狠摔在地上,还啐了一口唾液,“‘呸’,那是个色痞子,世子,这么甜的果子,这么香的烤乳猪,你就别倒我胃口了。”

“好了,不说他了,不管他再怎样,都是咱们出生入死的兄弟,别恶心了。”

说着闹着,烤乳猪的香气愈发香浓了,云裳将酒提到石桌上,盛怀秉将火熄灭,直接扯了个肘子递给楚楚,说:“永阳,尝尝,绝对是你没吃过的美味。”

楚楚咽了咽口水,这味道确实闻着就很美味了,可她适才还说他们不该要这些东西,怎么也得推让一番,说:“我不吃,你们吃吧。”

盛怀秉直接又将手收了回来,唬她道:“你不吃,我可真不给你了。”

“吃,我吃。”白苏拿了圆盘从盛怀秉手中接过来,放在她面前,楚楚只是咬了一口,她就觉着不该嫌弃他们,烤乳猪真香。

肥而不腻,外皮酥酥脆脆,她吃的虽是肘子,里面皆是精细的肉,还是吃的满嘴油亮亮的,云裳见她吃的香,打趣着她,“公主,这些东西我们确实不该收。”

她这时却不在意了,“没事,明日你去街上买些礼也给他们送过去,礼尚往来。”

云裳:我可真会给自己找事做。

云裳与盛怀秉一边饮酒一边大口吃肉,颇有结义兄弟梁山好汉的架势,她也凑在一罐酒前闻了闻,这自家酿的酒着实与街上卖的味道不同。

“永阳,吃肉得配酒,这些村民的好意你得领了,他们可都是来送给公主这些东西的。”

白苏给她添了杯。

盛怀秉还想让她跟他们一样直接用碗饮,她回绝了。

“白苏、紫芍,你们别管我了,也去吃。”

她一边津津有味的吃着一边说着。

随后又问:“祁曼呢,她这几日累坏了,让她也来。”

盛怀秉打了个酒嗝,随口说着,“她跟首辅大人一起去玉塘江了,回不来。”

她轻应了声。

几人用完烤乳猪,闲话许久,已是月明星稀,她本只想尝一杯粮食米酒的,可她心里堵得慌,就没压着自己,饮了一杯又一杯。

谢晚亭同祁曼去了玉塘江,还不回来了,孤男寡女的,又是那般般配,可如何是好。

都怪自己,还让他不要再等了,这下好了。

他再不会等了。

作者有话说:

下章定情

第59章 定情

她柔嫩的手轻敲着额头,很是不舒服,说:“白苏,我要去歇着了,我好累。”

白苏扶着她进了屋,盛怀秉与云裳今日也着实吃酒吃的多了,也都晕乎乎的,回了各自房间。

皎月如盘,夜风习/习,这座四四方方的小院瞬时静了下来,院中槐树被风吹得沙沙作响,时不时传来几声雀鸟的啼鸣。

夜色凝重,静谧无暇,刚躺在榻上的小公主突然呜呜的哭起来,一副委屈极了的模样,凝白如脂的面颊泛着忧愁,是白苏紫芍从未见过的模样。

她被酒气染了的温润嗓音喃喃的问着:“谢晚亭回来了吗?”

白苏回她:“公主,首辅大人在玉塘江呢,回不来。”

她委屈的啜泣着,喃喃道:“不行,我要见他,我现在就要见他——”

白苏紫芍相互递了个眼神,她们都不会骑马,云裳又醉了酒,谁能去将首辅大人请回来呢?

“公主,您吃酒醉了,快歇下吧。”

她脑袋摇的像拨浪鼓,轻喃着,“不,我不睡,我要等他,等他回来,我有话要对他说。”

说完,她从床榻上下来,白苏急忙去扶着,“公主,您要去哪?”

“去他房里,去等他回来。”

万一他回来了,不知道她在等他,歇下了怎么办。

白苏紫芍真就随她去了府衙后院,夜色静谧,晚风寒凉,推开门的瞬间才发觉里面有人。

白苏紫芍急忙行礼,“见过首辅大人。”

谢晚亭刚从玉塘江回来,正褪去身上沾染了寒气的外衣,还未燃灯,就被人推门而入,他的目光落在醉酒的小公主身上,月色下,她如一块泛着白光的美玉水灵灵的眸子瞧着他,嗓音湿润,似是在质问他:“谢晚亭,你在房里呢?”

谢晚亭冲她应了声,她以为他不在房里,那她来他房里做什么?

他扶住有些晕晕的她,白苏紫芍急忙退了出去。

还不忘将门给合上。

谢晚亭想要扶她坐下,去将烛火点亮,却被她扯住衣袖,紧紧抱着。

紧紧的抱着他。

她将他抱紧,脑袋贴在他胸膛处来回磨蹭着,嗓音暗哑泛着湿润的哭腔委屈的说着,“谢晚亭,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今晚不回来了呢。”

他应着她,“我办完了事就回来了。”

说完,他微凉的指腹触在她脸颊上,给她擦去温热的泪液,问她:“哭什么?”

她身上发热,鼻息间的酒气萦绕在两人之间,甜甜的,衬着她身上的桂花香气,似是皎洁月光散出的气息,她呢喃着:“谢晚亭——”

她唤着他的名字。

男人垂眸去瞧她,问:“可是我让你受委屈了?”

她突然松开了他,如星辰明亮的眸子认真的瞧着他,似是鼓了很大的勇气才开口,问他:“谢晚亭,你还会等我吗?”

男人想起那日她说的话,谢晚亭,你说等我,可以不作数的。

他以为她又要选择陆慎了。

问她:“你要我等吗?”

她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有些急切的回他,生怕下一秒就晚了,“要,我要你等我,等着我,谢晚亭,你等等我,等着我……不许喜欢别人。”

她啜泣着,眼睑上挂着的泪珠一点一点落下,渐渐的泪如泉涌,沾湿了脸颊,她不愿让他等的,可她又想要让他等,她纠结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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