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仙尊[穿书](42)

作者:帝王屑教教主 阅读记录

他们也并不担心回攻霞阳宗需要和留于宗门内的雁图南残部联手包夹,会出什么问题。毕竟雁图南人都不在了,他的残部再与他们立场不同,终究也是昆山人,与他们的矛盾并未到那一步。他们总不可能放弃吞下盛国的好机会,放弃整体利益而谋夺小利。所以,他们不配合也得配合。

眼看着战势已成定局,包围埋伏的昆山之人袭出,直奔归元宗重伤的高手而去。

是时候了。这样的想法同时在两个人心中产生。正是当日赏月之人雁无双,以及因为没有战力而留于归元宗的辰言。

辰言展开白弈尘留下的纸,上面赫然写着:诱敌深入。

归元宗高手尽出,此番却是难支。当真如那位神秘医修所言,他所苦恼的其他派系的势力竟真的受到前所未有的重挫,几近是为他扫平了三分之二的障碍...

诱敌深入。辰言思量着那人留下这条信息的用意。若要诱敌深入,唯有派出一些人,救出并护住归元宗那些仍然活着的残余的高手一路回返,引昆山之人继续追杀。

要让留于宗内的人去救自己宗门的顶尖高手,情理上都成立,只需稍加引导,并不难。他合上白纸,低着头,眼底仿佛深潭。

而在昆山之中,叶羡寒隐匿了身形看着前辈戏耍其他人。

雁图南的旧部在几次三番的确认之下,亲眼见到白弈尘对一切内情对答如流,甚至还能拿得出雁掌门独有的丹方...他们不得不相信眼前的人就是那用了金蝉脱壳之计的掌门。

他们显然震惊到了失神的地步,抖着嘴唇没说出话来:“雁...雁掌门?您真的...”

看到这些人都是一副松了一口气又激动得几乎落泪的模样,白弈尘都有些不忍心了。他一边感叹雁图南确实御下有术,一边道:“现在还不是放任情绪的时候,你们应当明白我假死和先前所为是为了做什么。”

雁图南的旧部联系发生过的事,不由自主地就想到,掌门身殒后昆山中一些不齐心的势力又蠢蠢欲动地浮于明面,后来更是有很多他们的人也在形势倾斜之下背叛、投奔了去。掌门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易容瞒下身份,言语诱使另一派系对归元宗和霞阳宗出手...那一派还自以为能以此为功彻底名正言顺地掌握昆山,殊不知这是计中之计。

“您要出手彻底清扫干净叛徒?”雁图南的旧部立刻就明白了。

“去做吧。”白弈尘条条将命令布下,时机、地点,无一不清晰明了,眸中尽是势在必得。

且说昆山叛徒一路追杀归元宗之人,弯弯绕绕来到一处峡谷,却见雁图南的旧部径直赶了上来。还没想清楚这些驻守昆山的人究竟如何得知这个地点的,只见他们竟然二话不说就朝着自己人动起了手。

而那被追杀的归元宗之人,竟然一瞬间好似得到了什么号令一般,转而也向他们攻来。两面围杀,攻守调转,打得他们猝不及防。

且说霞阳宗,眼看着昆山之人追杀归元宗之人,似乎并未将他们置于主要敌人的位置,松了一口气。他们的顶层高手几乎被屠杀殆尽,此时此刻已然是朝不保夕,但凡昆山或归元宗有余力对他们出手,覆灭仅在一时之间。

但危机并没有解除。他们很明白,先对归元宗出手仅仅是因为他们如今已经弱到没有回旋余地的地步了,才不被重视。一旦双方分出个胜负,要向其他宗门出手,首当其冲的必然就是他们。

还有机会吗?

“报!昆山人倾巢出动,内部防御空虚。”探子传来的消息打动了他们游移不定的心。

或许可以放手一搏?

成,则大兴;败,则覆亡;什么也不做,则只能等待覆亡。

霞阳宗最终以更多人的赞成决定了趁此时机对昆山出手。

他们永远不会想到究竟为何会在他们选择的袭击道路上被陷阱所毒杀,全军覆没。就像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到这转瞬间的局势更迭变化,也仅仅全都在局中而已。

“上钩了,这下霞阳宗把自己最后的希望丢掉了。”白弈尘轻声说。

叶羡寒坐在他面前,又是乖觉又是正经的模样,好似哪个学堂的在读好学生。

雁图南就没他那么顺从,呛声道:“虽然是借我的术法...你竟然还来一回血洗江山,如此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我当初是真没看错你,果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披着君子皮囊的恶魔。那时对你动手,在某种意义上也算替天行道了。”白弈尘心里知道他自从对自己动手后,面对自己时一向嘴上不饶人,于是只是笑笑,并没有回应。

在将昆山叛徒一网打尽后,归元宗势力也受到了重挫,于锦煜抓准时机,和本就抱有合作之心的辰言结盟,在鸣长肃和于锦峋其他旧部的助推作用下联合将归元宗势力重新掌握回手中。

势力洗牌的归元宗和昆山联手回攻霞阳宗,摧枯拉朽地将霞阳宗及其所掌盛国收入囊中。然而在划分势力范围的问题上依然陷入了冲突。

临时的联合又再度被破坏,两方对峙。归元宗消耗较大,不敌昆山,急需寻求外援。

扬国靠近归元宗,当其宗派以卜命占星之术为主,不常参与到纷争中。除此之外,扬国靠近归元宗,不愿坐观归元宗拿下昆山后势大,同时由于过于临近,也不敢相助昆山,担心引起归元宗之怒,先对扬国出了手。

就在归元宗举目无援时,却得知一个名为墨盟的势力愿意助其一臂之力。

第34章 小狐狸

景国边城,黄沙滔滔边风啸,游龙般的万里雄关横锁边疆、断却江山,城楼顶处金辉映影,气势磅礴。

城墙两侧是截然不同的景象,城内旌旗凌空铁骑肃肃,城外荒芜萧瑟灰烟漫散。

鸣长肃时不时瞟向辰言,以他对对方的了解,这个长久以来遭到软禁,多少有点不谙世事的人,恐怕不习惯这样的战争场面,更不习惯站在高位。

也许是经常透支灵气的缘故,辰言总是一副慵懒轻慢的模样,像极了睡不醒的长毛白猫。立于漫天硝烟之中,怎么看怎么不合适。

也是啊。他原只是为了摆脱被控制、利用的处境才会谋取高位,但本质上不是一个能适应斗争的人,也非喜好权位之人。

局势变幻下,却要面对两国的争斗,肯定免不了疑虑。

果不其然,辰言环视了半晌这被人为阻断成两个模样的风景,缓缓地开口问:“走上这一步,真的好么?”

鸣长肃摇摇头:“不是与昆山开战好不好的问题,而是只有这一条路可选。这是景国内修真者必定会选择的路,在你看来,也许放弃已经败亡的盛国的土地,退一步求得安宁是好事,但两国相争岂是说退就退。

“盛国地处两国之间,其中有江河天堑,以此为界进行划分尚且还能维持我们两国之间的平衡,若让宁国将盛国全境吞并,则给了他们跨过天堑驻兵与我们边界的机会。

“这一步,是万万不可退。”

辰言紧了紧绒毛外衫:“为何天下总是这般争斗不休,没有宁日...”

“曾经,有一个人在这里吟过几句不成诗的句子。‘一枕黄粱蜉蝣梦,十载光阴乍已休。白骨黄沙今衰朽,倚月泼酒醉高楼。’”鸣长肃遥望四方天地,陷于回忆之中,“‘流云净洗崇山澈,鸣雀歌荡江水清。睽阔河山千万里,归雁却能度峡关。跨马遥对黄昏立,羹汤尚温未有还。’”

“这是?”

“是于将军当年醉后在城楼上所吟。那时我年纪不大,初入军中,心里其实连自己想要什么也不明白,只是被命运推搡着走到了那里。我痛苦于自己竟要在与他人的厮杀中度过人生,却不解其意义何在。”

辰言看着他沉浸于回忆里,惆怅低落的模样,忍不住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鸣长肃却拍了拍他的手,接着说:“将军是我见过最心狠也最心软的人,一世所寻不过四海安宁,却一生兵戈戎马、夜不得宁。后来我做了近侍,说来有趣,我常撞见他深夜醒来,对月遥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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