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仙尊[穿书](7)

作者:帝王屑教教主 阅读记录

“几日前,”她好不容易平静下来,一开口又抽泣了几声,“我丈夫带着孩子出去看病,他说一个不留神,孩子就不见了踪影,我四处找,没有人看见!”

“可否想起来具体是哪一日?”

“是五天前...”

等等,让人失去生机的病、‘抽去魂魄’、孩子频繁走丢...该不会是......

白弈尘觉得隐约有种灵感将之前发生的一切串联在一起,却又模糊不清。

系统突然开口:“任务:找到丢失的孩子。奖励:10积分。”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白弈尘问系统,“你发布任务,好像并不是无凭无据的,而是在引导我做一些事。按说现在于锦汐的处境很危险,即使要帮忙找孩子,也只能是在路途中留意或是治好于锦汐之后帮忙,可任务却在这时指向丢失的孩子。

“是我想的那样吗?”

系统并没有解答他的疑惑,而是说:“找到了你便知道了。”

但这也算侧面应证了他的猜想。孩子的失踪和于锦汐的病,还有这街上的病,背后一定有关联。

“我们能否同您回去,向您丈夫问一些细节?您毕竟是转述,他记得更清晰些。”白弈尘问她。

女人没想到他竟然愿意帮到这个地步,连声答应。

“前辈,您怀疑孩子的失踪和她丈夫有关?”叶羡寒传音给白弈尘,后者点了点头。

随女人到了那偏僻的破落棚子,远远就听到叮铛一阵阵脆响,然后半晌停顿,又是一阵脆响。

并不壮实的男人挥动着对比起来显得有些骇人的锤子,正在台前用力敲打,汗水让他赤着的上半身像是刚浇了一桶水。

“阿元、阿元!这两位道长,说是有穆儿的消息了!”女人隔老远就喊他。

阿元一抬头,看见两位修士,一个一身白衣飘逸、无风自动,另一个身着黑色劲装、腰佩长剑。

他连忙笑脸相迎,就把白弈尘半拉着拽着往里间走:“道长您请、您请。”

关上门,阿元看着那摇摇欲坠的破木门,又有些尴尬地看看两人。白弈尘抬手隔绝声音,他才拉着两人坐下,里屋只有炕和上面摆着的一张矮木桌子,再没其他家具。

“可是小儿在您那,犯了什么事?”他关上门,黝黑又覆上了尘灰的脸唯有眼睛和牙齿看得清晰,半躬着身子有些局促不安。

“他没犯什么事。”

阿元松一口气。

“只是...”

一口气又提了上来。

“他的病不见好转。”白弈尘的指节敲着桌子,叶羡寒的目光随着那修长白净的手指一起一落。

“道长,求求您可千万别赶我儿走啊!”

白弈尘双眼微眯,敲着桌子的动作越来越快。哒哒声仿佛催在人的心里,男人冷汗直冒。

“他,他虽然身体不好,但人很机灵、也很听话,干活很利索...”

白弈尘叹了口气,手上的动作才停下来。传音对叶羡寒道:“走吧。”

站起身来,也不多说什么,拂袖而去。

方才的女人还在门边,没把耳朵贴门上偷听但也离得不远,侧身倾向那门缝的位置,原地踱步,是不想偷听又想凑巧听到的听法。

见两人出来,她忙问:“两位道长...仙君,怎么样了,可有想起来些什么?”

叶羡寒偏过头避开她的对视,遮掩神情。白弈尘的神情寻常,没笑也没低落,只是柔声说:“有一点头绪,但暂时还没办法确定。不过您放心,一定尽力帮您找。”

女人从原本的期待到了失落,但眼底隐隐还有期望,她拿出一个针线缝的并不好看的小猫挂饰,塞到白弈尘手中说:“如果找到穆儿,把这个给他,他胆子小,不信外人。但看到了一定知道跟您回来。谢谢仙君,谢谢仙君!”

离开后,叶羡寒欲言又止地道:“那么瘦的铁匠,他的锤子...”

“看出来了吧?”

“他原先不那么瘦,否则除非是傻了才用那么不称手的工具做最主要的生计。”叶羡寒道,“是得了那叫做‘一三五’的病?所以渐渐失去了干活的能力,最后既无力给孩子治病,又养不起家人,就背着妻子亲手卖了自己的孩子?”

白弈尘回头看向那单间破落卧房外的,暴露在寒风之下的棚子,长叹一口气:“眼下还都不好说。”

“景国境内为归元宗所辖...如今线索都指向同一个地方。明早去一趟归元宗。”希望不要遇到什么“老朋友”,他在心里接上后半句。

第5章 往来兮

非是单数日,街上总算有点人气,两人沿着原最繁华的街道边上一路前行。

“这通缉令上的,怎么不是凶神恶煞,还这么...这么...”一面墙前围了一撮人,议论纷纷、品头论足。

“那可不,想当年这位也是江湖美人榜上的魁首!更有轶闻传说,在母子二人被昆山认回去之前啊,这位可是名——伶——,要不怎么后来拜进了清门山做个音修?”

“噗,咳、咳咳!”白弈尘好奇地往人群中看了一眼,呛得一阵狂咳。

幸好有易容。

现在这副样子和以往虽然气质相似,但仔细看上去还是有很大不同的,旁人看了顶多觉得三四分像,不会疑心是同一人。

叶羡寒听到他这动静,也跟着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

只这一眼,他怔在了原地。

对于那个人,如今他已经不知该用何种情感去面对,曾经千盼万盼,后来却...

怎么就再也见不到了呢?

他说服自己,幸好...幸好真的无缘再见了。

......

很多时候匆匆一瞥、惊鸿一刹,不一定有机会续写。很多的痴痴念念,到头来都是事与愿违。

十余年前。茅草屋衣衫褴褛,在狂风骤雨中被撕咬得瑟瑟发抖。叶羡寒伸手低头,又背过手,通红已经蔓延了他的手心手背。

一阵雨一阵寒,再过些日子凝成雪。书上说雪“未若柳絮因风起”,他却觉得最好天下无雪,四季如春。

夜沉如墨,锅碗瓢盆和桌椅一阵炸响,爹娘吵得不可开交。通常只有这时才有人在家。雷雨般连珠炮弹的责怨谩骂比屋外连绵的雨声还响,毕竟雨只能戳到人的骨头里,责怨却能渗到人的三魂七魄去。

他面无表情地抱着膝盖低着头,根本没听进他们在吵什么,翻来覆去就是家长里短。随着甩碗的一阵一针见血的总结很精辟:“贫贱夫妻百事哀!”

叶羡寒觉得自己的想法和冷漠很不合时宜,像个无情无义的白眼狼。他身周仿佛隔着一堵无形的墙,封得死死的,凡是声音能进来,凡是情绪就隔绝在外。

他想了想,怀里裹着手抄的本子,小声从边上绕走,溜了出去。

从学堂到这的路上有一段没那么破落的路,有一座废弃道观,没人,静,对他来说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地方。

然而推开门却看到一个在洒扫的人影,和他一般年纪。

喀哒一声木门撞响,“小道童”抬头,见一个全身披雨的五六岁男孩弯着腰手捏门喘着粗气,眼神死气沉沉里透着一丝凶恶。

单看这一举动其实视觉冲击力不可谓不小,但怎么说那都是一个比自己还矮上一点瘦巴巴的小孩,再凶的眼神都是不吓人的。

“你...外面雨这么大...不进来吗?”“小道童”停下扫帚眨眨眼问。

叶羡寒三两步闯进,拉上门,一语不发就窝在一边捧出本子看,一连串动作轻车驾熟。

“是有一位仙人云游到此,本来在这歇脚。我家人怎么都要我来在桌上供奉贡品,还有打扫道观。”这小孩是个自来熟,“结果仙人没回来,又下了雨。”

叶羡寒不理他。但他在心里想,什么人住个地方还要一个小孩在大冷天打扫。

人说第一印象最关键,还未见面叶羡寒对这所谓仙人的感官先恶了五成。

“你不说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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