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身宠婢(18)

作者:莫思量呀 阅读记录

沈清月气的要捏她的脸。两人玩笑了一阵,才说起正事来:

“怎么沈夫人也来了,可是有什么事?”

为当年沈母和二房闹出的那些事,这些年宴会大多都是沈知章带着沈清月来,沈母反倒极少来。南枝怕有什么事,便想着问上一两句,或许自己能帮得上忙。

沈清月咬了咬唇,脸有些红:“说是要出来亲自替我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家。”,沈清月又叹道,“你不知道,她就是听到了风声,觉得哥哥在给侯爷做事,说不定侯爷能看上我。可侯爷是怎样的人物,我们沈家也早已败落,如今只靠哥哥一人撑着。只怕便是入了府,也是做妾。更别提还有当年那些事……我哪还愿意回这里。只是我拗不过她,想着来也无妨,反正她想把我塞给侯爷的算盘总要落空的。”

原是这样,知道她是真心不想再嫁入这侯府里,也并不担心她,沈知章在替齐敬堂做事,只要沈清月不愿意,齐敬堂不会为难的,便安慰她道:“来了也好,你也到年纪了,宴会上也有不少贵夫人,来往打听着看看,说不定能弄成一段姻缘。”

沈清月被她说的红了脸,想起自己的娘,感叹道:“娘如今还顾不上我,她正忙着给我哥哥……”沈清月突然反应过来,忙收出话口,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有些歉意的看向南枝。

南枝反而安慰的对她笑笑:

“是好事。沈公子的确到了议亲的年纪,我与他有缘无分,从前那些事也早淡了,你不必挂怀。”

沈清月见她如此,想起从前的事便有些伤怀:

“当初若不是我娘出了事,或许就能……”,她不肯说下去了,又拉着南枝的手,恳切道:只我知道这些年哥哥心里一直都牵挂着你。娘替他说的亲事,他也是一概不见。只你呢?你还念着我哥哥吗?外头传的那些话我一个不信,我知道你不是贪慕富贵的人。你若愿意,我便带话给我哥哥,咱们一起想法子,总有办法的……如今那件事已经过去很久了,而哥哥如今也替侯爷做事,还入了刑部,做了给事中……都不一样了,我们想想办法,你们总能在一起的……”

南枝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沈知章如今从翰林院调到刑部给事中,虽是平调,但给事中权利毕竟不一样。在刑部又有齐敬堂护着,想必日后前途一片大好,又何必为了自己去触怒齐敬堂。

她虽然想出府,却从未想过走沈知章的路子。那些年少懵懂的情谊也许都渐渐淡了,但是沈家兄妹的恩情她一直都记得。

正在此时,有丫鬟跑进来。南枝认出来这是沈母身边的丫鬟榆钱儿。那丫鬟找到了人,忙去拉自家小姐:

“哎呦姑娘,夫人叫你过去,可让奴婢好找,猜着您是来见南枝姑娘了,才找到这儿来。快同奴婢回去,夫人急着找你。”

她同沈清月说着,同南枝点了点头,道了句歉。

沈清月还想替自己哥哥再争取下,却只得先回去,同南枝道:

“南枝,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去便回。”

说完便匆匆带着丫鬟回去了。南枝其实也并不急,便等在假山后。前院宴饮毕竟不同于女客这边,喝起酒行起酒令来,没好几个时辰结束不了。

她也难得清闲,百无聊赖的靠在假山上,揪了根草叶摆弄着。只是她等了好久,沈清月却一直没回来。

以她对沈清月的了解,即便有事耽搁了,也一定会派丫鬟来同她说一声,如此这般倒有些不寻常。

她又想起沈母往日的行事,以及沈母今日竟一反常态地来侯府参加宴会,心中的不安更甚,决定回去看一眼。

哪知回到宴上,只见沈母在同别的夫人攀谈,并没有瞧见沈清月的身影,心中更加生疑,又恐是在路上错开了,恰巧见沈清月的丫鬟采惠竟然也在沈母身边,忙趁机将她叫过来。

“你们小姐呢?”

采惠也被问的一愣:

“我们小姐回去找您了,走了都能有两刻钟了。”

南枝算了算脚程,怎么也该到了,只好又同采惠道:

“我一直在假山处等她,并未见她回来找我。你怎么没有跟在她身边?”

采惠也有些懵:“我和小姐刚被夫人叫回来,小姐被夫人引着见了李家的夫人。话没说上几句,便急着去找您。夫人嫌我不够稳重,尽纵着小姐胡闹,便让我留下来陪在她身边,让榆钱儿姐姐陪她去了。”

南枝心中大骇。

回想方才种种,故意被留下来的采惠,沈夫人一反常态的来侯府赴宴……南枝在这府邸里做了数年的奴婢,各种后院伎俩算是看了个遍,忙叫住急的就要去问沈母的采惠,同她道:

“采惠,你若信我,便不要声张,也不要告诉你们夫人。一会儿找个由头离开,咱们分头去找你们小姐。我去客房一带,你到园子里找找,尤其是比较僻静的亭子假山……”

采惠早已红了眼圈儿,她听南枝话里的意思便已猜到了什么,一个劲儿的点点头,答应下来,两人人很快分头而动。

第14章 惹祸

南枝不敢耽搁,一路往北边客房处寻找,园北有东西两排客房,专供客人休憩之用,南枝刚一到便察觉出异常,比起往日客房,明显冷清不少,尤其是西面一排,竟连个洒扫伺候的婆子都寻不着。

南枝从最西面开始寻,皆是两间空屋子,正在此时,她忽听隔壁一阵响动,像是瓷器碎裂的声音,南枝忙要推门进去,却发现门自里头被拴上了。

好在对方大概胸有成竹,窗户并未被拴上,里头的响动几乎近在咫尺,南枝咬了咬牙,将推开一条缝的窗户合上,又奔到后窗处,悄声翻身跳了进去。

此处是明堂,动静明显在东炕处,她只好随手抄起墙上的画轴,卷了卷拿在手上。

一进东炕屋,瞧见一个男子压在沈清月身上,她拿起画轴砸向那人后颈处,“砰”地一声,男人捂着后颈,无力地匍匐在炕上。

沈清月反应过来,勉强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开,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撑起绵软的身子,她捂着被扒得散乱的领口,红肿的眼流下泪来:“南枝姐姐……”

南枝看出她模样不对,知道该是中了药,忙上前将她搀扶起来:“可还走得动?”

沈清月咬牙点点头,靠着南枝的搀扶才勉强稳住步子。

此时瑞王也扶着还一阵阵发昏的头站起了身,眼前渐渐清明,瞧见那互相搀扶着的两人,气得连连冷笑:“好啊,反了天了!真是反了天了!”

说罢擦了下磕出血的嘴角,阴狠地看着两人,眼中迸出杀意来,而后在看见南枝那张小脸的一瞬间,露出惊艳之色,眼神顿时变得玩味起来。

南枝扶着沈清月一步步往后退着,却也在看见瑞王那张脸时一愣。

她猜过敢这样算计沈家的,一定不是什么普通的权贵,却未料到竟是瑞王,也知自己闯了大祸,可是眼下这般她又怎么能丢下沈清月不管。

南枝取了簪子握在手中防卫,察觉到他黏在自己脸上的目光,只觉背后一阵阵的发凉,勉强稳住心神。

“殿下可是吃醉了酒,我是侯爷的婢女,此女亦是我府上贵客,还望殿下自重。”

瑞王却丝毫未被她吓退,反倒起了性味,碰了碰嘴角的伤,如同对猎物一般,不紧不慢地朝她俩人逼近:“我瞧着是你这蠢婢吃醉了酒!敢拿簪子对着本王,不如你和这位小姐留下来做对鸳鸯姐妹,将本王伺候舒爽的时候,说不定能放你们一命!”

沈清月眼瞧着瑞王离两人越来越近,一时心灰意冷,不想南枝又为自己也赔了进去。

沈家当年落难,她也吃了段苦日子,养出了几份烈性,只拼尽了全身的力气,将南枝往门口推了一把,又往瑞王往身上扑倒:“南枝你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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