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爱的是你兄弟(20)

“没、没有,是我自己不小心伤到了。”贺嫣赶紧解释。

祁远也不知信了没有,眼底满是懊悔:“是孤不好,那天就该直接闯进去带你走。”

“事情没解决,你带我走也没用啊,”贺嫣光是看到他,快乐得都要飞起来了,“二殿下,您何时来的?”

“孤就没走,一直在这儿等你。”祁远见她眼角眉梢都挂着笑,顿时没好气了,“跟无忧哥哥待了两天,很高兴吧?”

“不高兴不高兴,坐牢怎么会高兴,”这个时候该卖个惨的,可听到他说一直在等她,她真的很难惨起来,“二殿下带我出去透透气吧,我这几日真的……”

说到一半,勉强做出个泫然欲涕的表情。

祁远赶紧将她接上马车:“想去哪?”

“不知道,你定。”贺嫣眨眨眼。

祁远想了想,叫车夫往东湖去了。

“今日雪晴,湖中景致不错,孤带你去泛舟。”

贺嫣自然答应。

两人很快到了湖边,租一叶小船于湖上漂浮,贺嫣有点冷,但心却是热腾腾的,一张脸始终红彤彤,眼睛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在皇城司这两天,当真没受苦?”祁远还是介意她的伤。

贺嫣小心地摸了摸脖子:“没有,我很好。”

“若是受了委屈,定要跟孤说才行。”

“好。”贺嫣红着脸答应。

两人视线对上,祁远笑笑,贺嫣默默低头。

小船不大,两人面对面坐着,时不时就会撞上视线,气氛突然有一瞬微妙。

许久,祁远缓缓开口:“浓浓真的是大姑娘了。”

贺嫣心头一动:“怎么说?”

“从前都不会这么安静。”祁远失笑。

贺嫣:“……”不想理你。

两人在湖上待了小半个时辰,这才停船靠岸。

祁远先一步下船,贺嫣冷得腿脚僵硬,下船时脚下一软险些摔倒,祁远连忙抓住她的手:“小心!”

手上传来炙热的温度,贺嫣的心瞬间跳到了嗓子眼。

重新站稳后,祁远担心地问:“没事吧?”

贺嫣默默擦掉手心的汗,乖乖地摇了摇头。

祁远看着她泛红的耳朵,心底突然一阵悸动:“你的手很凉,回去吧。”

贺嫣没错过他的表情,一时间心跳更快了。

接下来一路,贺嫣都安安静静的,直到进了自家门才开始撒欢。

“完了,小姐疯了。”琥珀一冲出来,顿觉天都塌下来了。

贺嫣也不解释,只是笑嘻嘻拉着她转圈圈。

然而乐极生悲,当天晚上她就病倒了。

大夫诊完脉,留下两个字:“风寒。”

“怎么会风寒?”琥珀好奇。

大夫:“应该是冻的。”

琥珀默默看向床上的贺嫣,贺嫣沉默望向房顶,脖子上的纱布若隐若现,说不出的可怜。

琥珀叹了声气,帮她掖了掖被角。

贺嫣这场风寒来得气势汹汹,消息传到祁远耳中时,他顿时心生愧疚:“怪孤,当日不该拉着她去泛舟。”

说罢,便亲自带着御医往贺家去了。

几乎是同一时间,沈家。

飞鱼卫汇报了贺家的消息后,沈知珩起身便要出门,沈叶见状失笑:“大哥可是要去看浓浓阿姊?”

“她在皇城司这两日总是说冷,我以为是在骗我。”沈知珩眉头微蹙,声音泛着冷硬。

沈叶一本正经地颔首:“这么说来是大哥的疏忽,那你确实得去瞧瞧。”

沈知珩无视他言语间的打趣,径直往外走去。

作者有话说:

贺浓浓:心好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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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沈知珩和祁远同时往这边赶的时候,贺家也都没闲着。

琥珀匆匆熬好了药,盛好后和蜜饯一起用托盘端着往贺嫣寝房走。后天便是除夕,管家正在厨房安排菜色,采买的人天不亮就去了集市,留下的丫鬟小厮们,正努力将各个角落打扫干净,争取为偌大的贺家添一丝新色。

琥珀穿过一簇簇热闹,来到贺嫣暖烘烘的寝房,一进门便看到她正百无聊赖地在床上翻来滚去,完全没有病了的样子。

“昨夜还在高热,怎么今日就这么精神了?”琥珀有些无奈。

贺嫣一看到她手中的药,顿时脸都苦了:“又吃药啊?不是已经退热了吗?”

“退了也得吃,大夫说了,要养上好几日呢。”琥珀叮嘱。

贺嫣顿时坐了起来:“那可不行,后天我还得出门呢,听说京都这几年改了规矩,除夕夜有赶年兽的游戏,君臣百姓同欢好不热闹,我一定要去瞧瞧。”

说着话,没忍住又咳了两声。

琥珀无奈看她一眼:“都这样了,还想着玩呢。”

“难得热闹嘛。”贺嫣想到出去玩的事,抓紧时间把药喝了,“唔……”

琥珀赶紧给她塞了块蜜饯,一时连连叹气:“早知道我就不去找二皇子了,就该直接进宫求皇上救你了。”

“你还好意思提这事儿,我一看到他就知道是你干的,”贺嫣哼哼,脖子上的纱布若隐若现,“不是说了三天之后再求助吗,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那你被抓走了,我担心嘛。”琥珀小声抱怨。

贺嫣斜了她一眼:“下次不准自作主张。”

“是。”琥珀被说得有点丧气,随即又意识到不对,“可你不是很高兴吗?”

“……我何时很高兴了?”贺嫣莫名心虚。

琥珀瞪大眼睛:“二皇子在皇城司门前守了这么久,您敢说不高兴?!”

贺嫣默默盖好被子:“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少来,你肯定高兴!”

贺嫣直接将被子盖过头顶,任她怎么唠叨都不出来。琥珀正拿她没办法时,突然有丫鬟进来说了什么,琥珀顿时笑了,推了推床上的蚕蛹:“小姐,你睡着了吗?”

“嗯,睡着了。”被子里的声音闷闷的。

琥珀恍然:“既然已经睡了,想来是见不了二皇子的,那我这就去回绝他,让他改日……”

话没说完,贺嫣已经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到梳妆台前,整理完衣裳头发后,又给自己涂了一点点口脂,原本苍白的脸色顿时有了颜色。

琥珀嘴角抽了抽,等她重新躺好才去请了祁远进来。

“浓浓,可好些了?”祁远一进门便问。

贺嫣轻咳两声,一双眼睛如秋瞳剪水:“已经好多了。”

“看你气色,似乎不错,”祁远放心了,扭头看向身后的御医:“劳烦了。”

“殿下客气。”御医为贺嫣诊了脉之后,又叫人拿了她的药方,往上面添添减减。

御医忙活的功夫,祁远就坐在床边小凳上与贺嫣闲聊,言谈间皆是歉意:“是孤疏忽了,那日该直接将你送回来,而不是带你去湖上吹风,否则你也不会染病。”

“是浓浓自己想去的,跟二殿下无关。”贺嫣小小声,透着几分亲昵。

祁远扬了扬唇:“你如果喜欢,等春暖花开了,孤再带你去。”

“真的吗?”贺嫣眼睛一亮。

祁远点了点头:“真的。”

“那拉钩。”贺嫣心跳加速,深吸一口气克制住了才敢伸出手。

祁远看着她瓷白的小手,一时间哭笑不得:“都多大了,还这么幼稚。”

说罢又想了想,将腰上佩玉取下递给她,“此物为证,如何?”

未婚男女一向喜欢用玉佩做信物,虽然知道他并非故意,但贺嫣还是笑得见牙不见眼,只是在他快起疑惑时突然一脸悲伤:“要是无忧哥哥像殿下一样,就好了。”

祁远闻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半晌只说了句:“知珩很好,只是内敛了些。”

贺嫣苦涩一笑,病体未愈的样子楚楚可怜。祁远盯着她看了许久,心底生出无限怜惜,一句话不过脑子便说了出来:“一定要喜欢知珩吗?”

贺嫣迷茫抬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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