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男妃(18)

作者:清污 阅读记录

“你这个不肖子,你给朕交代清楚,到底为何潜入诏狱?”

白朗跪在地上,翻着眼睛看向高高在上的亲爹,似是痴儿犯错后撒娇耍赖般地,噘着嘴,支吾良久,贱兮兮地道:“父皇,儿子若是如实说了,能保证不打我吗?”

皇帝运气:“朕仅能保证不打死你。”

“哎呀父~皇~~”白朗又开始耍赖,那声父皇叫得山路十八弯,余音缭绕。

“住口!”皇帝一瞪眼,白朗吓得一个激灵,“朕不是你父皇,朕是天朝皇帝,而你也不是太子,是朝廷嫌犯,还不如实招来!”

白朗见皇帝动真格的了,便收起嬉皮笑脸,悻悻地噘起嘴,嘟囔道:“那可就不好玩儿了。”

皇帝:“你说什么?”

白朗:“父……咳咳,皇上,此事关乎我白朗之清誉,以及白朗他爹的威望,所以……能不能不说啊?”

皇帝冷笑一声:“从来就没听说过白朗有什么清誉,至于白朗他爹嘛,威震海内,望及天下,用不着你来操心。”

白朗负气,一甩袖子,豁出去道:“哼,就不说!打死我也不说!”

皇帝老神在在:“都说了不打死你,快说吧。”

白朗理直气壮:“你以为我傻吗?我说了也是挨打,只是不会被打死,不说你也会打我逼供,我一天不说你就一天不会打死我,既然说与不说都挨打,又一样性命无忧,那我干嘛要说?”

“你……你你你……你气煞朕……气煞”

皇帝指着白朗气得哆嗦,白朗做关怀状:“哎呀父皇莫要生气,小心驾崩!儿子还不想那么早登基呢!”

“你……”皇帝手捂心口半晌说不出话来。

百里斩暗里地翻了个大白眼,感觉自己的智商受到了极大的调戏。那白痴太子的絮叨他着实不堪忍受,再者牢里那位还迟迟不肯遂他心意,于是百里斩上前一步,斗胆打断了皇帝父子的诡异对话。

“启禀皇上,卑职在诏狱偶遇太子殿下时,殿下正在……正在扒坤华殿下的亵裤。”

白朗回头,恶狠狠地剜了一眼百里斩,百里斩报以极谦恭的一笑,便示意属下,将放在托盘里的一条血污的亵裤传了上去。

皇帝的脸暗沉沉的有如乌云滚滚,示意贴身侍奉的御前太监将那亵裤承上来。

白朗:“哎呀父皇,那腌攒物有什么可看!”

皇帝:“那么你玉洁冰清的白朗殿下扒它作何?”

白朗:“呃……”

皇帝本是气郁难平,乜斜了一眼那条亵裤,忽而又心生邪念。

虽满是血污,可毕竟是天下第一美男的亵裤啊,何不趁此……好好观摩一番。

皇帝内心里淫笑不止,面上却一本正经地将那亵裤捧在手里。

“哎呀父皇!别看啊!”

白朗见皇帝此举,竟是捶胸叹息,追悔莫及。

可百里斩怎么看怎么觉得他神态浮夸举止做作。

故而他直觉那亵裤不宜过多追究,便道:“皇上,那物着实污秽,还是交由微臣……”

皇帝叛逆心泛滥,越是不让看就越想看个清楚,况且……

这当真就是那美人儿的小内内吗……

“咦?”皇帝泛着桃花星星的双眼忽而惊疑起来,“这上面……有字?”

第二十四章 血字

白朗闻言猛一抬头,神情介于牙疼与蛋疼之间。

因坤华受过酷刑,故而那条亵裤上血污斑驳,然如若仔细查看,仍可从中依稀辨出四个血字。

皇帝老眼晕花,遂将那亵裤举得远了些,眯起眼睛辨认。

“朗……”

第一个字很好认,那是风流太子独创的署名笔法,字里行间透着莫名的骚气。

白朗将一头滑顺的长发抓成了鸟窝,俊脸扭曲得像是三日无所出。

奈何皇帝明显是打算继续念下去。

“石……皮?”

皇帝有些疑惑,近旁御前太监上前提醒道:“皇上,该是一个字的。”

“哦,”皇帝点点头,“破……”

“哎哟娘唉!”白朗呻吟一声,双手掩面。

皇帝百忙之中抬眼瞪他一瞬,遂低头继续专注。

“……华?”

白朗一声嚎啕,扑地不起。

那第四个字最是模糊,皇帝拿不准,示意御前太监上前助他:“这个……你看是何字?夕?”

“皇上您看,旁边那个不是血痕,该是那字的一半,依老奴看,这当是个‘外’字。”

“哦……”皇帝在心里将那辨出的四字连着默念。

白朗抬头偷看一眼,见皇帝尚在疑惑之中,便做贼似的手脚并用,准备开溜。

就在此时,皇帝恍然大悟,将那亵裤狠狠拍在案上,大喝:“混账东西!不许走!”

白朗见龙颜大怒非同小可,连忙悻悻跪回原地,低垂着头,两只手十指绞在一起,眼睛时而一翻一翻地偷瞄皇帝脸色。

皇帝见他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德性就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继而想起那天与坤华独处时,那美人儿嘲讽他“咬别人的剩饭”,便气得浑忘了身份场面。

“你这个畜生!禽兽!”

百里斩在旁将事情看了个明白,“朗破华处”,想必是那位风流太子留在坤华亵裤上的血字,背后的龌龊事不难猜想,那么这太子冒险潜入他恨无门中,难不成……仅是为了毁其罪证?

皇帝现下恨不得骟了亲儿子的心都有了,凡是随手可抓的物件儿悉数变成惩儿的武器:“好啊,原来是让你小子抢了先了……”

御前太监惊得老脸一皱,连忙上前阻劝:“皇上!皇上!龙颜为重!龙颜为重!”

经他一劝,皇帝才想起适才那句太过露骨,清醒过来便窘在龙座上不知如何收场。

恰在此时,但见一团七彩云团呼啸而来,划到白朗跟前,“啪”的将他一张俊脸扇飞一边,待白朗捂着脸转回头看个明白,众人才反映过来,原来是花枝招展的王贵妃到了。

“你敢打我!你这只狐狸精!”白朗咬牙切齿欲起身还手,皇帝此时大喝一声“放肆!”,没奈何,白朗只得将王贵妃挑衅的目光悉数收下,悻悻然在原地跪好。

王贵妃转身面向皇帝的瞬间便换了张嘴脸,哀戚自责道:“皇上,臣妾在殿外都听到了,都是臣妾这做后母的不好,没能好好管教太子,替皇上分忧!”边说边扭到皇帝身侧,扑通跪倒。

“爱妃快快请起!逆子乖戾,与爱妃何干?”

皇帝当着众人的面好一番怜香惜玉,把那王贵妃哄得破啼而笑。

“臣妾承蒙皇上错爱,暂管六宫诸事,不成想,却出了这当子腌攒事,臣妾难辞其咎……”说罢便又做垂泪状,“皇上,今日就让臣妾陪皇上一起,向太子讨个明白,也求皇上给臣妾和那楼月的质子……一个交代。”

末了那句尤其地含冤欲泣,皇帝怎不知她言下之意。

他之前怀疑贵妃与坤华有染,现下白朗这么一闯,便已证明是个误会,因而一时窘迫无语,便干巴巴地一笑,着人为贵妃在身旁赐座。

继而两人同仇敌忾,同时看向跪在殿下的采花太子。

皇帝和贵妃,此刻内心都是一样的痛和悔悟:朕/本宫枉费了那许多心思,倒被你这个泼皮钻了空子!

皇帝怒道:“说!何时?何地?”

白朗疑道:“什么何时?什么何地?”

皇帝大吼:“废话!当然是……”

着实难以启齿,皇帝迟疑片刻,将那亵裤向殿下一掷,道:“好啊,你小子真是长能耐了,那四个字真真的言简意赅啊!施者、受者、行为、结果,全都包含其中了啊!现下就差时间、地点还有动机了,还不快速速招来!”

白朗见皇帝动了雷霆之怒,事已至此便也只好老实交代:

“是这样的,那坤华小哥儿我可是慕名已久,天下第一美男,该是何等的香艳!父皇您也知道儿子的毛病,平生最爱拈花惹草睡美人儿。儿子对那坤华一见倾心,志在必得!可别看他身份卑微,却是个贞烈性子!儿子软磨硬泡都被他拒了,儿子情急,就用了点下流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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