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夫君他眼盲(65)

作者:风吹起游鱼 阅读记录

“依照我朝律法,”王碾咽了咽唾沫,瞅了一眼沈临川的神色,继续说道:“林子耀既然如此品行不端,本官自会上奏皇上,废了他的名号,施吏目教诲不周,也应当罚一年的俸禄,林子耀还要另处十五年的牢狱之灾。”

施玉儿怔了一怔,想不到他会如此判决,顿时心中感激不已,觉得王知府真是难得一见的好官!

话落,方才逃跑的那人也被捉了回来,他一进门便‘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指着昏迷不醒的林子耀说道:“大人、大人都是他!他指使草民来此,不然、不然就算给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再犯事啊!”

王碾朝着身旁人使了一个眼色,随行的人便将一桶凉水泼在了林子耀身上,将他霎时惊醒。

脑上的刺痛让他的身子如虾一般的蜷缩,他躺在地上痛苦地□□着,待看清院中的人时,他忙道:“知府大人,您快替我主持公道,他们想杀了我!”

好一个颠倒黑白,林子耀捂着脑袋坐起身来,他显然还未弄清此时的状况,直到那车夫跪在地上求饶,将他的罪名给举了出来,他才后知后觉般脸色一白。

“林子耀,你可认罪?”王碾睨了他一眼,丝毫不理会他的套近乎,而是寒声说道:“枉费你的举人功名,既然你如此恶毒,本官便再赐你五十大板,再关入牢中,二十五年!”

林子耀本不应该受如此重的罚,可是为了沈临川的心情着想,王碾硬生生给他加了十年的牢狱之灾,原本的三十大板也加到了五十,势必要给他点颜色瞧瞧。

林子耀意气风发的来,此时来不及再说些什么,便被捂着嘴拖了出去,十分狼狈。

王碾本想对沈临川拱手,可想起来目前的情景,于是说道:“本官定会将此事办理妥当,还请放心。”

等到一行人浩浩荡荡离开,施玉儿却还恍如在梦中,她实在是没想到知府大人竟然会是如此一位好官,林子耀就这么被送入了牢中。

待到反应过来,她连忙去看沈临川手臂上的伤,将他往屋子里拉,“快来,我看看你的伤。”

那伤口划得应当有些深,血迹染红了半只手臂。

沈临川将外衣褪去,只剩下里衣时,他的动作顿了顿,开口道:“伤口疼,你帮我脱。”

施玉儿此时自然是什么都依着他,毕竟这伤是为了救她才留下的,她的心里自然是感激,沈临川没有将她一人抛在此处,而是选择留下来陪她。

伤口的确是深,但是幸好屋中有金创药,施玉儿抱着他的臂,将他的臂搁在自己的腿上,小心地替他上着药,一抬头,却见他的眸光直直地盯着自己,当时手中一颤,支吾着问道:“在看什么?”

“没什么,”沈临川轻笑了一下,左手微动,“想看你,但是看不见。”

这话有些心酸,施玉儿皱了皱鼻,心中忽然有些难过,低声道:“若是你看得见了,只怕不会要我,我可丑了,外边俊俏的小娘子那么多,你只怕要被迷了眼。”

“就算你丑,我也要你,”沈临川右手微微伸出,似乎是想摸她的脸颊,却被避开,只能低声道:“我只是想看看你是什么模样,和我想的像不像?”

“不像!”施玉儿将纱布缠上他的手臂,恶狠狠地说道:“哪有人凭空想象人的容貌,你自幼生下来便看不见,指不定连鼻子眼都不知道是什么模样。”

“不,”沈临川的语气忽然之间有些认真,“我从前能看见。”

施玉儿眸光一颤,忽然之间反应过来,自己对他的所有了解,都来自旁人的口中。

她沉默着将伤口包扎好,然后将他的衣裳拿出去浆洗缝补,与那日沈临川替她受罚之后的情景很像,只是此时的施玉儿,心中的想法又发生了许多变化。

入夜。

施玉儿洗漱完后便钻进了被窝,开始纳鞋底,她给沈临川做了两双,自己也做了两双。

沈临川静静地躺在她的身侧,软枕垫在她的背后。

沈临川忽然之间侧过身,柔声开口道:“这么晚了还在绣帕子么?”

“没,”施玉儿将鞋底举高了一些,免得针戳到他,答道:“在给你纳鞋底。”

“我不要鞋底,”沈临川的掌抚上她的腿,然后贴近了一些,头靠在她的腰际,好似撒娇般轻声说道:“你陪我说会儿话,我胳膊疼。”

施玉儿的确是拿他没办法,她将针扎到鞋底上,然后远远一抛,恰好抛到小几之上,“说吧。”

她的身子有些僵硬,感觉到沈临川的呼吸洒在她的腰间,带着炙热的滚烫。

“你躺下来。”他开始得寸进尺,知晓自己大抵不会拒绝,于是说道:“你躺在我的身边,我说给你听。”

施玉儿的心忽然之间就猛地跳了起来,她躺在沈临川的肩侧,就连呼吸都不敢大声。

忽然间,一双大掌揽上她的腰肢,沈临川略带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还记不记得你说答应我任何要求都可以。”

作者有话说:

瞧我这个记性差点就忘定时了

又是新的一个月啦,还是努力码字,努力努力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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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要求……

沈临川轻碰她的眼睫, 指尖摩挲着她的下颚,动作时重时轻,好似询问, 热热的呼吸洒下,愈发滚烫。

施玉儿的鼻尖发出轻哼声, 不敢直视他, 只能将他的手按住,面色通红, 声音如猫儿般细细软软,颤声说道:“不可以……”

“什么不可以?”

二人鼻尖相抵, 沈临川将被拉起盖住二人的头, 然后不由分说般唇含住她的唇瓣,将她剩下的话堵在嗓间, 二人呼吸交缠, 施玉儿的嘤咛被尽数吞没。

她睁着眼, 眸中尽是水色,恍惚间看见沈临川的眸子阖着,长睫细颤,眉间露出的神色似乎是预谋已久后终于得手的舒展。

被子里只有独属于二人身上的味道,偶尔呼吸颤动间煤油灯的亮倏尔明亮。

那只大掌一直紧捏着她的胳膊, 力气不算重, 却让人无法挣脱,反而好像多了两分心甘情愿的意思在里面般。

他的呼吸有些粗重, 施玉儿双手攀着他的肩, 面色坨红, 缓缓便失了力气, 只能任由他亲着, 鼻尖发出轻轻的哼声。

半响过后,二人分开。她羞的几乎要将自己的唇咬破,半边香肩还露在被外,肚兜挂在脖上,那湿润的感觉还未完全消散。

眸是红的润的,仿佛被雨打过的娇花般,缩在被里,细细的喘息着,不能回神。

沈临川又凑近她,小心翼翼从后面环住她,隔衣亲吻她,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却还在试图为自己辩解,“我就亲亲你……”

施玉儿才不信他的鬼话,她的腰后发疼,忙道:“别亲了、不能亲了……”

乌云又散,露出藏在后边明亮的月来,清晖洒下,被风软软托起,团成星子,拈起放到美人的心湖。

沈临川顺势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的身子正过来压在身下,闻言轻啄她的唇瓣,可怜兮兮说道:“你答应过我的,任何一个要求都行,我只是想亲亲你,真的不行么?”

他的墨发洒在肩上,眼尾微微发红,额间仿佛有细细的汗珠渗出,此时看起来野性又透出许多可怜意思。

“你先把手拿下去,”施玉儿咬着唇不让自己哼出声来,“别、别这样,我求你了……”

她几乎要哭出来,眼尾颤着泪光,听出她的哭腔,沈临川念念不舍将手拿出,转而摩挲她的唇瓣。

他念了许久,在这些夜里每时每刻都念着能与她更亲近一些,好不容易得到机会,他自然是如同开荤的恶犬一般,想将她的软嫩唇都亲破。

施玉儿仰头承受着,她记得自己的许诺,既然她答应了,便要顺着他的意。

不知过了多久,似乎都有鸡鸣声响起,沈临川才终于将她松开些,头埋在她的颈间喘着粗气,一双手掐在她的腰间,双眸紧闭,唇下意识的贴在她颈间的软肉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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