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盒开出心尖软(110)

作者:一只甜筒 阅读记录

李合月想着家里园子,花儿草儿的,如今想必也破败不堪了吧。

“舅舅去年请人回去打听过,说三婶娘三叔父不知所踪,我家的屋子被一帮军汉霸占着,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

她叹了一口气,总觉得心里空空的,“若是能回耀州的话,我还想再去一趟陕州城,那里是我外祖家的祖宅,舅舅说要将它卖掉,托我去办,我想着也好,横竖都要在东京城成家立业,哪儿还有落叶归根的时候呢。”

小娘子越说越困,眼皮沉沉的,赵衡意想着她说的那一帮军汉,眉头之间微蹙。

“择一日回耀州城看看。我也为你的父母上柱香。”

李合月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乖巧地嗯了一声,又想起那几个元元。

“四个元元是什么啊?”

“是善。”

第二日一早天气很好,窗边的鸟雀来来回回的飞,发出悦耳的叫声,李合月从睡梦里醒来,视线落在云丝帐外。

赵衡意还在,肩背挺得笔直,正伏案写着什么。

从李合月的角度看过去,他穿星郎蓝色的澜袍,肩颈的线条很好看,再往下看,劲窄的一把好腰,勘堪束在玉带里。

她窝在软被里,拿手垫着面颊看,难免对这一道认真伏案的背影心生好奇。

他分明是武将,却常常伏案书写,也不知道在写什么。

就这么静悄悄地看了他好久,看到外头的天光渐渐明亮起来,李合月想着该要起身了啊,揉揉眼睛正要坐起来时,忽见窗下那人停住了笔,似乎在看桌上的藤筐,她的心就忽得向上一提。

下一刻,窗下人的手指便搁在了藤筐之上,片刻的停顿之后,他将藤筐里的那一片泥胚拿了起来——

李合月浑身的寒毛都要竖起来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她掀被跳下了床,口中唤了他一句,赵衡意闻言转回头看,这惊慌失措地小娘子却脚下一滑,径自扑了过去。

赵衡意何等敏捷,起身踢开了椅子,将李合月牢牢地接在了怀里。

睡房里点着薰笼,小娘子穿了玉色的寝衣,不曾梳起的发丝披散两肩,因动作太大的缘故,还有几缕乌发垂落在了赵衡意的手臂上。

怀里偎着一团温软,小娘子心虚地看了看桌上的那一片泥胚,偎在他的怀里由着脸色渐烫。

他的胸膛紧实,面颊耳朵贴上去,硬硬的质感,即便穿戴整齐也难免叫李合月浮想联翩,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头顶他出声轻询。

又是一句怎么了?李合月觉得自己又要急中生智,又觉得自己很好笑。

“自打认得了你,我急中生智的能力都变得很厉害——”小娘子仰头同他说话,睡出两道印记的面颊上,显出笑涡来,“我记得你从前不爱笑,很凶很凶,如何眼下变得这般温柔?”

她问的很直接,声音却是极轻极轻的,谨记着他同她交代过的隔墙有耳的话。

赵衡意一笑,将怀里的小娘子扶在椅上坐好,接着捡起了她的绣鞋,半蹲下去,认真地为她她把鞋子穿穿好,方才抬起头看她。

“又不是待谁都温柔。”

他像是在反驳她的话,可听在李合月的耳中,却觉得很熨帖,她坐在椅上晃了晃脚,仰头看他,狡黠一笑,

“那你只待谁温柔?”

“不知道是谁。”赵衡意回应着她的话,继而揉了揉她的额发,“去梳洗。舅母要等着急了。”

提到舅母,李合月便着急了起来,提了裙去了净室,在穗绾同桑禾的服侍下,穿戴一新。

再同赵衡意共乘的时候,李合月就有些不自然,视线总有意无意地飘到他的胸膛上。

方才他险些看到自己在泥胚上,刻的那些计划和谋略,是时候要换个地方藏起来了。

藏在哪儿好呢?

她冥思苦想,想了一万种方式,可惜都被自己一一推翻,还要再想的时候,安贵巷已经到了。

一整个安贵巷围满了瞧热闹的百姓,舅母领着棠玉和青玉、云度在门口接驾,认真行过礼之后,将郑王与郑王妃迎进了门。

安贵巷的百姓们就都陆陆续续地散了,倒是先前来过的那个女使小厮,一脸难以相信地往回慢慢走。

“郑王殿下何等身份,怎还会陪她回门?”小厮百思不得其解,同身边儿的女使说着,“昨儿这安贵巷门前,不还闹了宗丑事?殿下该要把她休回家才是。”

女使倒持不同的意见,“你呀,看见什么往回禀报就是,偏还要议论这么多。”

二人落寞地走了,安贵巷韩家门里,韩云度陪着赵衡意说话,李合月则同姊妹俩个一道上了二楼,说起了体己的话。

许是觉着元元不在,赵衡意便同韩云度一起,往开封府大牢里去,临行时,又叫王府的仆从去潘楼街去叫索唤,置办一桌子菜,也叫舅母不要劳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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