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淮挠挠头，“但这个猫老祖，我也不认识啊！世上猫老祖那么多，也不知道这个猫老祖知不知道我这事情。”

宁榆睿听他这么说，便问：“不是说像人瑞那样……”

“咳。”乌淮用温和的语气说，“意思是像人瑞那样活得年龄很长，倒也不是说像他那样稀少罕见。”

宁榆睿一愣，“世上有很多猫老祖吗？”

反倒是乌淮又模棱两可起来，“真要说来我也不知道有多少猫老祖，我也没见过他们，哪怕是一个都没见过。我听我师父说过一次猫老祖，仅仅只是把他们当成存在的生命而已。”

这话让宁榆睿读解起来，简直可以读出许多答案。

但他再怎么做阅读理解也只是他的揣测，最终还是要看乌淮自己的意思。

宁榆睿问：“那你怎么想？”

乌淮耸耸肩，“如果睿睿想要我去见一见对方的话，我没问题。”

可宁榆睿却对着他摇了摇头，“不行，乌淮你不能考虑我的因素，你必须想你自己，按照你的心情来决定，你到底要不要去见他。我只是给你带来一个可能，一个信息。最终的判断必须是你自己，知道吗？”

乌淮被宁榆睿的话给说愣住了。

在这一点上……乌淮还真的完全没有这么想过。

他总是觉得自己怎么样都行，反正不影响他的生活。

重点只在宁榆睿，他觉得行就行，他觉得不行就不行。

倒也不是乌淮有多看轻自己，仿佛他的一生就是以宁榆睿而活。

他是真的无所谓，就算是与宁榆睿结婚后才突然出现的奇怪“症状”，只要不影响正常的生活，在他看来，没什么大不了。

然而他发现宁榆睿竟然如此看重这件事，他一直对这件事念念不忘惦记在心里，就是因为乌淮也认定这件事是“不正常”的。

乌淮真想回到当初蜜月期，告诉宁榆睿说这是一件非常非常正常的事情，哪怕它不正常。

这样一来，宁榆睿就不会耿耿于怀到今天，只要打听到但凡一点信息，就会如此重视，如此在意。

而且，宁榆睿甚至都没有去想过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会不会是别人骗他。

得亏他们都是特别好的人，事情也是真的。

乌淮比刚才更要说不出话来。

他现在只想抱住宁榆睿，让他知道自己也很爱他，就算一辈子都存在这种“症状”都无所谓了，他甘之如饴。

他这般沉默的模样，让宁榆睿以为他在思考到底要不要去见猫老祖。

于是宁榆睿站起身来，轻轻拍了拍乌淮的肩膀，说：“我不吵你，你考虑一下，我去给你倒杯咖啡？”

“先等等。”乌淮拉住宁榆睿的手腕，“你先别走。”

大概是猫的天性，总是喜欢有人陪着他，哪怕不说话，待在他身边就好了。

宁榆睿又重新坐了回去，被乌淮从后面抱住腰。

他感受到乌淮整个人趴在自己身上，胸口随着呼吸轻轻欺负。

乌淮的下巴垫在他的肩膀上，十分安静，一句话都没有说。

宁榆睿也平静地等着乌淮的回答，不管是答应也好，拒绝也好，只要是乌淮的决定，他都支持。

等了大概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乌淮总算给了他一点反应。

乌淮说：“我觉得，我还是先问问师父吧？”

宁榆睿扭头看他，“我以为你睡着了。”

“中间差一点……”乌淮揉揉眼睛，“我是说我有在努力思考呢！”

宁榆睿噗嗤一笑，“结果你说去问师父？”

乌淮点点头，“嗯，见或者不见，都有好处，也都有麻烦的地方，我很难做决定，想再问问师父的意见。”

宁榆睿说：“好，这样的话，我回复一下张雨石，至少最近你大概没这个时间去见师父吧？”

乌淮看了眼宁榆睿，问：“失望？会否觉得我这是在打拖延战术。”

宁榆睿摇头，但他只是不太能理解为什么乌淮会这么说。

会犹豫很正常，而且问问有经验的人是正确的决定。

宁榆睿伸手揉了一把乌淮的头发，拿起手机起身联系张雨石。

电话过了好久才接通，张雨石听明白宁榆睿的来意后，笑说没关系，等之后他们想见可以再帮忙联系。

此时张雨石的阿白正在他身边躺着，听到张雨石的电话，他抬起手戳了戳张雨石的腰。

但直到张雨石挂了电话，阿白才说：“那个猫老祖不会待很久噢……”

张雨石“嗯”了一声，道：“但去不去见还得让他们做决定，我们不能干涉。”

阿白凑上去搂住张雨石的腰，脑袋靠在他的腿上，轻轻地蹭了蹭，宛如在撒娇。

张雨石放下手机，抱住阿白亲了下去，“好啦好啦，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今晚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