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死后她家暗卫疯了(100)

作者:卧星听雨声 阅读记录

“……”聂让的拳微微瑟缩了一下。

眼见聂让窘迫无措得又将自己封了口,姜瑶笑出声,起身凑到他面前,伸手,捏了一下他的耳朵。

耳根处,有些飘红。

她忽的拉着他的手腕见他按到床上。

她伸手抚着他的脸,声音温和,“想听仙人的故事吗?”

……

聂让不明白她的意思,安静地注视着她。

“我八岁那年,一日夜里,坤宁宫多了一面镜子。”

她想想觉得好笑:“只要连名有姓,它就能看到一个任何事物的未来…”

她将这些从未和人说过的神异与他述出:“开始时我只当他做一个可有可无的话本。”

“可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比起追逐那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当下人许更重要些,镜子上多了一个人的名字。”

姜瑶轻叹:“是你啊。”

她珍惜的人离去了,剩下的一直陪着她的,只有聂让。

她习惯以笑待人,不知道该怎么将自己的心情,传达给他,只是希望,告诉他这些事情,能让他稍微知道一点,他其实很重要。

起码,不必再这么整日夜的惶恐。

屋外淅淅沥沥仍未停歇,有一滴清露落在他的唇上,杂着一点酒香,温热得让人心脏颤抖。

……

聂让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来这之前,孙绝告诉我了一件事。”她唔了声,低语,“你要了面首用的避子丸,还日夜服用?”

“……”他面色微地凝固,唇动了动。

“不知道吃那个会伤身体吗?”

再怎样强悍的身体,都不能让他这么败。

现在还好,以后若是年岁上来,会出问题的。

聂让面色赤红,讷讷,却半晌憋不出好听的话:“如果…总之不能……”有备无患,总不能伤了她的。

风声又送来乐声,只是这次是竹林簌簌,雨夜悠悠,桃瓣卷着雨水吹在青竹门槛上,温润的凉意抚开他的额发。

他的神情,近乎有些痴愣了。

姜瑶没有熄灯,隔着青黑行衣扣着他顶结实的肩膀,声音比窗外的春雨还要柔和:“下次让你用的时候再服。”

“是。”

她蓦地弯起一个勾人的笑,稍稍抬了眉,便是春光明媚:“上次教你的,可学好了?知道该怎么做吧。”

聂让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却很小心地伸手,顺着她的意思抱住她。

照着火烛,感觉他越发紧绷的身体,还有那双隐约带着水光的眼睛,姜瑶心口忽的朦胧起来。

她屈指,将桌上果酒点到他唇上,稍稍润起略显苍色的唇,捧住了他的脸。

……

触感微凉,聂让呼吸一瞬不受控制地加重,喉结隐隐的颤动,一边唾弃自己,却又无法抑制地沦落。

太过卑劣了。

就像一只外表看起来完好无损的米袋,但只要开过口子,再怎样捏紧,里面装着的东西还是会不受控制地流出,一错再错。

有的口子,开了一次,就会忍不住想再开第二次。

想再抱着她。

只是会忍不住地害怕,害怕让主人难做,让主人不快。

他想拒绝,可还是忍不住开口,很沙哑:“我…怎么做,才好。”

她笑了声,将指腹放在他的腰封,扯落:“这样。”

雨声渐渐大了,盖过衣裳窸窣的响动,海潮扑在海岸,洗涤沿岛的礁石,温度渐渐滚烫,群星悄无声息地隐在乌云之后,只有皎然的月色伏入海域,一阵一阵透过云海的间隙,洒落在嶙峋的石山上。

十五的月色太亮了,烛光掉落在地,如油墨晕开,与月辉融在一起,柔和成水。

雨夜本该很凉,小筑却不断氤氲热气,茶童换了两次水,他抱她,像是道歉又像懊悔,落了泪,却怎样也不肯松手。

“你想要什么?”他这副可怜可爱的样子令人沉溺,姜瑶引诱着问,“说出来?”

“主人。”

聂让呼吸紊乱,他抓住藏在月色间的流水,那些不堪藏起,不能流露,不断膨胀的贪婪终于浮出冰面,露出浅浅的一角,“想…我可以吗?”

“这不是很好吗?”指腹拭去泪水,她环着他,近乎下意识地仰起头,轻吻他垂在白颈的乌黑曲发。

雨越下越急,骤雨彻夜不歇,群星注视之下,潮水卷积泡沫,没过石礁。

*

等提水的茶童敲门时,只看到那个高大骇人的暗卫自己将水提了进去,面色潮红,眼角却似有些许残泪。

他们离开客房时,彼此默契地转首,脸颊皆红。

倒是在和裴玉书待在一起的裴玉溪侧了下目。

“怎么了?”裴玉书问。

“我好像听到了很奇怪的声音。”裴玉溪道,“我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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