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死后她家暗卫疯了(174)

作者:卧星听雨声 阅读记录

城门开得快,甚至还有些孩子被绳子束着,绑在树上,面前一口偌大的石锅,正汩汩烧着滚水。

聂让兵不刃血,得了一座满目疮痍的城。

有的人忽的觉得可怕,但更多的人只是麻木。

“卢氏。”

聂让自然记得这群人。

当年参与永宁郡王谋反,谋划陇州,行刺姜瑶的人里便有这些人。

“是!”

“家主在哪。”

“不…不知……”

腰间的陨铁刃出鞘,下一刻,便听得见人头骨碌碌滚在地上,几个卢氏家臣的身体丢了脑袋。

周围的士兵倒也见怪不怪了。

这人上一趟战场,每每都会挂整整一匹马的人头回来,有时里面还能见着不少眼熟的人物。

聂让不似赵羽虽领兵却有仁德,他行事血腥,从来不知道怎么讲情面。

迫于威慑,几个卫兵不敢说话,等拿着枪离远了,才敢喘口气,小声交流。

“这指挥使没去过战场吧,怎么瞧着比那些个鲜卑人还凶。”

“殿下眼光毒得很。”旁边卫兵挠挠头,“你说她就在西京,离得不远,老子没准有点资质,要是在战场上凶些,能给封个亭长当当不?”

本以为这位名义上的指挥使是因殿下喜爱,来边境镀金要军功的,谁能想到…如此一顶一的凶悍,完全不像第一次领兵的人。

这边,聂让扫了一眼面前倒在地上的无头尸,又问下一个人:“谁是卢家家主。”

“回…回将军的话,我…我…我是。”几个士卒压着一个高个的人跪下。

聂让转过身,只是看了他一眼,紧了刀。

下一刻,那人的头就像是被切成两半的西瓜,直挺挺地掉在地上。

“不是执笔人该有的手。”

中间的煞星像是失了耐心一般,再问,“家主在哪儿。”

他甩去刀上鲜血,归鞘,不急不慢,却渗人:“将他交出来,我不会屠城。”

人群肃静,陷入一片长久的沉默。

“……”

终于,角落有小幅度的骚动,似乎有人骂骂咧咧,乱了好一阵子。

士卒又压着人上前:“指挥使!有三个藏在天梁上的女子送来了个人。”

他口中的上面目狰狞,头发干枯,面色枯瘦如厉鬼:

“将军!就是这人,我见过他,他就是那劳什子太守!就是他下令吃了城中所有的女人和孩子!!”

聂让侧目,那中年人两股战战,脸色都白了,明明是个男人,却被愤怒的农妇死死扣住身体:“是他。”

“不是我!不是我!”见他手中刀又出鞘,对方退了半步,原来所战位置,留下一道黄白之渍,骚味卷来。

“不,不,你不能杀我,我还可以替殿下做事,当时有些误会,我……”

他声音戛然而止,好似被人按下某种机关。

只见面前青冥衣的头目手起刀落,刀刃寒光一闪,如同切菜一般,鲜血飞溅,聂让好似完成一项任务,又像除了一根刺,冷笑一声。

左右上前,识趣得将对方的头颅装在匣子里,回首示意:“指挥使,可要送到西京殿下那边儿去?”

绞杀叛党,这可是大功一件。

聂让摇头,明明眼瞳难得一点柔和,说出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血腥气太重,会冲撞了主…殿下,丢了喂狗。”

“是。”

他似乎想到了谁的交代,低声:“不可伤城中人。开仓,放粮。”

*

开阳七年,赵举兵北上,势如破竹。

由聂让所领崤函道行军,在关内与武安军汇合,南赵军马正式接管关内平原,聂让整合兵力,与赵羽暂归西京,预由此向东北方向出发,剑指不过百里之外的北周燕京。

满朝皆震。

同样震惊的还有北周王朝,宇文执看着手中文案,面色并不改,好似这外界世道如何,皆与自己无关。

“你们是想逃?”

“陛下明鉴。”穆元吉上前,“南赵长公主心肠蛇蝎,假意宽宥昭罗长公主,又以不义之利诱哄我北周边民。今关内已丢,刘贺反叛,燕京岌岌可危,不如稳妥为上,先退北漠,暂留一息。”

宇文执不动声色,只是笑了声,似有极淡的讽意。

果然,不过两息,又有人上前:“大右弼这话就有些不切实际了,如今靺羯已起,他们又如何能坐以待毙,任由我等回北漠?”

“靺羯?不过一介小国,兵力不过数万余众,若悖逆盟约,打下便是了。”他嗤笑,又向上座的宇文执拱手,“赵土地肥沃,若离乡太远,军心必异,他们追不到那里。待十年之后重整旗鼓,便可卷土重来!”

“绝不可!”又有人跳出来,“北周先祖苦心多年打下的江山,怎可轻易送给姜瑶一介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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