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死后她家暗卫疯了(181)

作者:卧星听雨声 阅读记录

“不可。”傅泠摇头,“虽兵力可敌,但胜之则大伤,殿下三思。”

“那卿见如何?”姜瑶问。

“合纵需得以连横相应对,殿下可差人从绕去靺鞨。”

“善则善矣。”姜瑶颔首,“然靺鞨远在边漠,来回甚远,一鼓作气,再则衰。”

傅泠思略片刻后,拱手:“微臣有一计,恐有冲撞,不知可否当言。”

“说便是。”

“殿下可派军佯攻代县,再趁其不备拿下瀛洲,邢州在狭路,则可尽断周军辎重,一切则不攻自破。”

赵羽闻言登然一愣。

傅泠侧目,注意到他的异色,不解:“大将军为何如此脸色?”

“……”他瞧一眼姜瑶的脸色,见她未有阻拦之意:“傅舍人所言竟与殿下昨日所说,全然一致。”

傅泠讶然,随后笑了:“大将军莫要见怪,确实只是巧合,许是泠与殿下心有灵犀也不定。”

——对了。

——这傅泠公子,昔年还是京城赫赫有名的风流才子来着。

赵羽余光下意识地扫了眼聂让,对方神情出乎预料,还算平静。

倒是傅泠似乎想到什么,便及时住了口,颔首:“微臣方才失言,殿下莫要见怪。”

“无妨,此为是一计。”姜瑶不予置评,肯定,采纳,“一切如常便是,本宫明日与赵将军齐行,向代县。”

“殿下!”赵羽这心跳一阵又一阵。

倒是傅泠拱手附和:“殿下大义。”

“还请三思。”赵羽万般不赞成,瞧向上座,“虽说此番或可成,但此举关乎重大,您乃社稷之本,不容半点闪失。”

“本宫意已决。”不假任何解释。

翌日,众将心忧殿下,尤其赵羽替她备了轿,她本人摇摇头:“路迹不平,临代县再备,免贻误军机。”

不乘战车,就是要亲自上马。

……她上次骑马,怕不还是十来年前秋猎的时候。

赵羽剑眉竖起,欲图阻止。

“世叔实在小瞧了我。”

可还没发声,姜瑶扬唇笑说:“既来了,一切从简。本宫会骑。”

是时,庭院东侧,聂让从马厩里牵来一匹通体赤红的战马,膘肥体壮,足有一人半高。

这是这两年跟着他的那匹,他调教得极好,最是温驯稳重有灵性,身上中了箭也能安然无恙地跑数百里,就是不知认不认生。

仆妇们拿来几块豆饼,姜瑶取了送到赤马嘴边,等着它有模有样地嗅了嗅,打了个响鼻,然后一咧嘴吞了。

聂让本想小心扶着她上马试一试,谁想姜瑶忽的笑了两声,抬脚一踩马镫,从左侧跃上马鞍拉住马缰,她动作实在快,骇了聂让一跳。

高头大马长长嘶鸣一声,两蹄扬起,似乎极反感背上有生人。

聂让眉头紧锁,一只蒲扇大手抓死了鞍前铁环,另一只手却连陨铁刀都推了半寸,时时备着要去接人。

谁想她伸手拉住马笼头,面色一凝,一扯马缰,双脚用力夹住马肚,不知是念着方才那枚豆饼的情谊,还是顾虑聂让在场,原先还在躁动的赤马竟无端安静下来。

他这才推刀归鞘。

“挺乖。”姜瑶顺了顺它的鬓毛,转头向聂让,“有名字吗?”

聂让摇头:“没有。”

“本宫替它取一个?”

“嗯。”他一点未推辞。

虽说战场血腥,但总比见不得光的暗卫生活好些,至少阳光照得到铁骑踏破的村庄,放到从前,他还要暗暗在心底别扭一阵。

这就对了。

没事做和畜生比什么。

姜瑶真的看不出他有任何吃味后,微地勾唇:“贯日。”

姜瑶仰头背光,提缰绳,长笑一声,畅意自在极了:“白虹贯日,周将灭。”

“出征!”

*

开阳年末,神威武安行军,向代县,而邢州城内,北周重夺旧城,一派寂静。

这段时日,北周过得还算太平,宇文执强硬处置了几个被策反的头目,虽有几个要员逃了,但内部总体安顿下来。

宇文执虽是文笔皇帝,但骑射一道本就是天赋使然,何况在赵皇宫时,太傅们虽是赵人,却从未为难于他,该教导的骑射更不曾落下。

甚至有时赵羽随武安侯进宫,借姜瑶的面子,也曾指导过一二。

赵羽用兵如神,倒是识人上犯了浑,激一个性子莽撞的守将实在容易,大抵阿瑶也没料到,前脚攻下的邢州,这么快便丢了。

他视线凝留在西京的方向好一阵子,而后轻轻笑出声。

许是还有些意外也不定。

可惜瞧不到。

“陛下。”有将军拱手向军帐内着重装的男子拱手,“武安军浩浩荡荡向代县行军,主力十万余,但见辎重,不过数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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