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乱浮沉(427)

作者:栾也也 阅读记录

见二人嬉闹,青萝心中不忿一扫而空,遂回避至珠帘后捂嘴偷乐。

李绥绥被欺负来身躯颤颤缩成一团,亦躲不开他的手,只难耐地轻呼:“莫要闹……别挠了……”

秦恪却不依不饶,掐住她腰肢半提半抱往自己身上拖。

李绥绥终是狼狈得“嘶”了一声,没好气叫道:“疼!我的腰!”

秦恪赶紧停下动作,这才猛然惊觉自己心跳如疾雨,裤子却快着火,一时汗颜都老夫老妻,竟中邪似的,被她两嗓千娇百媚酥得爱欲满身,他兀自闷了两秒,才站直整理衣袍,接着说:“我今夜约了人谈生意,专程回来看你一眼的。李绥绥你好好的啊,忌口几日,别再偷吃,听话……”

青萝闻言,掩不住得意,赶紧强调:“姑爷忙里偷闲,就为看殿下一眼,这便是本子上说得伉俪情深,无声胜有声吧?”

“什么乱七八糟的。”秦恪瞥了她一眼,想起什么,又淡淡揶揄,“打声招呼,省得被人说没良心,在外逍遥快活夜不着家。”

贬损之词皆出青萝之口,她顿时羞红脸,连打哈哈称不敢。

秦恪心情不错,未追究她背地鄙诮之责,且新鲜狗嘴里能吐出“伉俪情深”之词,十分有滋味打算将新鲜延续,于是临走还掰过李绥绥脑袋亲上两口,嘴里说应酬完了早些回来,结果征逐酒食至二更。

彼时,李绥绥睡意正浓,被他强行捏肩摇醒,屋内未掌灯,惺忪睡眼所见如雾里看花,只瞧得那道模糊又熟悉的轮廓,便又合上,含糊应了声:“回来了?”

秦恪倾身伏近,澡豆衣香扑鼻来,显然将将沐浴过,滴水的发梢拂在李绥绥面颊,她不胜其烦掖着被角往头上盖,他却耳语带笑引诱道:“新出的芙蓉千层蜜糕,我尝着不错,带了份回来,你起来吃。”

菓子香甜没嗅到,他一开口,倒是丝丝酒气难掩,李绥绥蹙眉翻了个身,不悦嘟哝道:“不吃,困着呢,莫扰我。”

他“哦”了一声,当真栽头便睡,未免过分顺从老实,李绥绥静待两息,忽地一瞬清醒,回身摸去,果然他压着的半片枕头已被头发洇湿。

秦恪酒量深,亦不知与谁人痛饮酩酊,醉到沾枕即睡的模样不多见,他倒是酒品好,稍事洗濯才就寝。

李绥绥满目说不清的意味,而后摇头,大发慈悲揽下婢子的活,寻来巾帕替他绞头发。

邸深人静,未防将他折腾醒,她动作格外轻柔,秦恪头发浓密,磨磨唧唧打理小半个时辰,李绥绥的手渐生酸意,颇苦恼这活棘手,但无半途而废的道理,如此,她又小心翼翼托起他脑袋取出压在枕中的发,不经意碰到他沁凉湿濡的额头,才惊觉异样,遂起身掌灯,这才发现那不是水渍,是涔涔冷汗。

印象中鲜有见他病痛,适才最先想到那些明枪暗箭,她脸色一沉,旋即唤他:“秦恪,哪里受伤了?”

秦恪双目紧闭,未作任何回应。

李绥绥见状,一腔九曲回肠无端无肠可断,遽然慌张地拍向他面颊:“说话,哪疼?”

“嗯?”架不住她手无轻重,熏然间,秦恪喉咙里挤出喑哑疑惑,下意识拂开她的手,又背过身躲清静。

见他迷糊,李绥绥索性揭开被子查看,甫见其手掌紧压胃腑,她立马去掀衣,但他的手僵摁在此,翻扯两下,倒扰得秦恪百不情愿睁眼,讶然问她:“你在干嘛?”

李绥绥吁了口气,瞪眼质问道:“不是去应酬生意么,又上哪打架了?我看看伤哪里了,手拿开……”

秦恪愣了一瞬,霎时低笑两声,慢慢应道:“是应酬,没打架,也没受伤,胃有些不舒服。”

脑门都涨水了,得疼成什么样。李绥绥将信将疑:“那我叫老陈来……”

“不用,老毛病,吃过药了。”他反扣住她的手,问,“你怎么还不睡?”

“怎就老毛病了?”

恍然想起这厮打小酒食地狱,胃怕早蚀穿,李绥绥冷声嗔道,“年纪轻轻你……”

未容她数落,秦恪就着她的手往怀里扯,顺势翻身将她囫囵压入榻中,烈酒浇透的人身躯沉如灌铅,压得李绥绥喉口登时冲出呜咽,即被欺来的唇齿缄封,许是疼痛煎熬,许是醉酒无分寸,亲吻更似咬啮,格外粗鲁。

李绥绥本能挣躲,偏被他紧了力道合身压牢,求不得呼吸,又麻痒难忍,她的唇齿在他咬合中磕绊,低骂吐词不清:“泥土匪么,压死鹅了……唔,骨头……快碎了!”

秦恪下意识撑臂让出间隙,李绥绥顺手顶住他胸口想要抽身逃离,却被轻易按了回去,他呼吸浊重,半睁着眼打量她,玩味道:“再躲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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