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乱浮沉(437)

作者:栾也也 阅读记录

李绥绥深以为然,于是捏紧他下颌强行摆正,齿列再度衔住他下唇,轻一吮,跟着重重咬合,秦恪疼得眼眸微眯,正欲回敬,她却先一步松开,声含倨傲道:“这张嘴,是给本公主亲的,不是拿来对我发号施令呼来喝去的,明白吗?”

什么良善,简直是蹬鼻子上脸!

秦恪被调戏得五味杂陈,情绪一时难衔接,最后扯了下唇角,刺道:“你喝酒了?”

李绥绥弹了弹他领口不存在的灰,随后拖腔带调道:“我是提醒你,别把我当猫儿狗儿,这月子我不爱作,你少管。”

没喝酒,怕也吃错药,那就有病治病。

秦恪迅速将人扯坐到腿上,控着她背脊猛地挺腰撞了下,极为挑衅:“管了又如何?”

她八风不动,声气拂在他唇畔,又痒又软:“当初你信誓旦旦,说什么京都被踏平,我身前还有你挡着,可在你秦家遇刺,挡剑的是水雀,我的命,你管不了,而今,你要抛妻弃子北上,我总不能病恹恹坐以待毙,对吧……”

李绥绥一腔深情款款翻旧账,翻得秦恪脸色渐渐僵冷,喉咙更是灌铅沉。

她稳稳拿捏他的歉疚,刺痛他,让他无言以对,跟着没心没肺笑了下,凑近蹭了蹭他面颊,亲密和煦得,仿佛在表示她很大度,已谅解他的袒护,甚至主动将话题引开,不让他继续难堪。

她说:“今日发了周身热汗,筋骨爽利不少,我去泡个汤。”然后慵懒地展臂伸腰,掩口打了哈欠,接着,大摇大摆畅通无阻离去。

轻飘飘地,四两拨千斤。秦恪恼得连搭腔都不愿,遑论再提异议。

有初次妥协,再而三便顺理成章,病猫翻身作花豹,耀武扬威彻底恣肆,吃香喝辣闻鸡起舞,没将元气大伤的身板折腾垮,精神反是如日方升有加无已。

如此,秦恪更话可说,反正说多讨嫌,索性放任自流,为表示自己也非量小偏狭之人,他又迎合一步——每日与她一道披衣早起,陪耍两枪才出门。适才,那点不愉快,并未在二人刻意维护的和谐中形成隔阂。

这期间,上官雩三天两头来造访,想邀秦恪帮忙看宅子,奈何秦恪成日早出晚归汲汲忙忙,是以分浅缘薄不逢君,她年纪小主意大,便自个儿将对宅拿下,隔日便开工修缮,借此,她登门愈发殷勤。

这日,李绥绥与水雀互博操练,忍无可忍的青萝跳脚过来发牢骚:“成日来个三五回,说什么参观借鉴,摆明就是打秋风!殿下也不管管。”

两杆枪矛正值激烈交锋,劈压豁挑铿锵有力,李绥绥满额热汗熠熠生辉,兴头上听之任之没搭理。

水雀一面格挡,一面分神看那龇牙咧嘴的小妮子:“秋风又不在家,你急什么。”

青萝差点被逗笑,即又翘起小嘴予他分析利害:“秋风虽不在,重点是二夫人在啊,那对姨侄亲昵得很,目下有说有笑游园呢,二夫人方才一直遗憾,说当年该将小定先谈下。你听听,这是什么话,赤裸裸地认为我们殿下不及她侄女!”

水雀咳了一声,赶紧瞄了眼李绥绥,见她面无暗潮,这才问:“小定?所以那小娘子是想再续前缘?”

青萝用力点头:“那不然,人都搬对面了,近水楼台,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何况女追男隔层纱,几个男人经得住死缠烂打!”

水雀脱口笑道:“怕什么死缠烂打,驸马阅女无数,什么羞花闭月没见过……”话未讲完已觉不妥,他立刻转圜,“何况,有殿下这般的神仙人物做娇妻,他哪里瞧得上别人。”

似乎也不对。

秦恪的别人岂止一个。

水雀忽地怒其不争,齿牙馀慧不能,尴尬之际,闻李绥绥出声提醒:“再来。”

语气如常,但招式突进,劈矛劲如游龙,紧随而至的三连刺扎更是锐利狠绝,隐带杀伐戾气。

水雀私以为,她其实在生气。

她从未豁达到与人共侍一夫,不过是碍于血海深仇,她把介意止在心口,哪有什么心宽似海,不过是咽了又咽,连心意都不敢承认,遑论去经营这段感情。

他不禁替她暗思两全法,三心二意间,一道枪花/径直戳面,他急急侧身避过这满怀恶意的攻击,岂知她诡诈至极,闪电般撤枪还扎下盘,人却反向旋身靠来,电光火石,他避过脚下锋芒,前边门户却为肘所击。

不偏不倚正捣伤口,水雀稍微踉跄了下,又顺着力道一屁股跌坐在地,一时手捂腰腹,面色如土。

李绥绥跟着色变,忙蹲身问:“碰着伤了?快检查伤口是否崩裂出血。”

闻言,青萝提裙便跑:“我去叫老陈,你别动,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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