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乱浮沉(510)

作者:栾也也 阅读记录

身后扇门“砰”地被粗暴推开,李绥绥头也没回,口型发出一个“叫”字。

老四难以置信呆若木鸡,不容磨叽,李绥绥恶狠狠掐其臂肉旋拧,一叠真实的哼哼唧唧即出,透过指缝,调儿变得格外猥琐。

闯入的两名西夏兵卒愣了下,而后发出闷笑:“这个还挺主动,自己先揽上活了。”

李绥绥赶紧软声挑笑,问老四:“大爷……奴家伺候得可好……”

声音酥得骨头缝发痒,老四手指瞬间抠紧衾被,两位兵卒却站住脚,以生硬的汉话道:“别玩,你,跟我走。”

李绥绥慢吞吞侧过半张脸,喘着情动,娇怯道:“二位爷……过来一起玩会儿吧……”

分明秀靥悦目,若清水芙蓉,内里竟是一副浪骨,兵卒相视一眼,有些心动又有些犹豫。

李绥绥自老四腰侧抽出匕首,吃吃一笑,软绵绵呢喃道:“嗯……大爷别乱动……唔……奴家自己来……”

见那女子跪坐在男人腿上,娟纱裹缠的窄腰柳枝般款摆,兵卒俱有些反应,欲望压垮理智,终是虚掩门扉迈步上前,她再次回头,粉白若杏的檀口微启,仿佛在发出无声邀请。

待二人凑近些,发现榻中她先前褪下的深衣,疑虑才起,她已蓦地回身,横挥而出的刀锋霎时划破二人脖颈带出血花。

老四一骨碌翻爬起,于二人落地前接上一把,甚至没弄出什么动静,李绥绥过去插上门销,低声促狭道:“这不送衣服来了。”

面红耳赤的老四乖巧扒衣服,再不出声犯矫情。

李绥绥抓起袄子回避至窗前,推开缝隙,下方是一条长街,满地破木砖瓦,对街房门或闭或敞,皆寂若无人,稍远灯火零星,偶闻两声狗吠,若非西夏人在街衢跑马,仿似座奄奄一息的孤城。

“放眼望去,数此处最热闹,想来楼中人物不少,方才那二人还在门口说,要给他们监军找姑娘。”

老四一壁藏尸,一壁悻悻唠叨:“看来,西夏人真没将咱玄甲当回事,可别说监军,就算他们统军、王子都在此,咱俩能咋样?冲出去二羊戏群狼,那不是剩不下骨头渣么,哪怕踩狗屎运刺杀得手,咱俩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啊,万一他们屠城泄愤咋办?”

“这正是我所担心。”

老四一怔,反应过来:“你是说,那伙人是来刺杀的?”

“夜猫进宅,无事不来,找到再说。”为防被一眼识破,李绥绥又自椸架捞来条流苏长纱缠头蔽面,遂灭烛,步至露台瞭望内院。

老四道:“他们入城有两个时辰了,没点风吹草动,不一定在这里,也不一定来闹事,兴许家眷在城中,只是来寻人。”

李绥绥仍坚持观点,问他:“易地而处,你要办事还要全身而退,会如何做?”

老四手指转着短发,想了想:“我没啥大主意,但以前昆玉略人,最善迷香、蒙汗药……可,就算不考虑城中百姓,借风、借水源施药,范围也太广,放倒一千还有一万啊。”他即摇头否定,“这法子不靠谱,不能同时放倒没啥鸟用……”

他正继续搜索枯肠,李绥绥忽道:“夜猫。”

她目指正庭斗拱交错的建筑,几道灵巧如猫的黑影弹指间已分别隐匿于室外多处,状似盯梢。

那地儿应是宴厅,酒水吃食送往不断,且各楼有兵卒领姑娘前去。

“若,施药范围只是一座楼呢。”

“有区别?”

“去看看,不就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么。”李绥绥褪下外袄,搓了搓冻得通红的手,“你这身行头就别去了。”

“那我换回来。”

“无妨,你找个地儿警戒,万一不妙,我给你信号临机应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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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何处寄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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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绥绥原路翻下楼,慢慢踱到门口,待楼中再有兵卒引姑娘出来,便混迹队尾随往正庭,甫登阶台,厅内男子狂放笑声和女子呻/吟哭叫杂着乐鼓跌入耳。

李绥绥瞳孔骤然缩紧,打眼一望,厅内座无虚席,男女百十,男人们就席亵玩女伴,其中多有平民少女,皆披头散襟,被拼命灌酒揉弄。

只一眼,李绥绥已气得心尖发抖,她绝无可能凭一己之力荡平此间罪恶,只能刻意不看,先将注意力放在他处观察。

足下敞阔的宴会厅,装潢陈设耀人眼花,数十张小案簇拥着圆径丈余的白玉矮台,台上珍馐更是如山,熟悉的奢侈手笔,令她仿佛置身丹阙楼的璇霄厅。

可相较此地,丹阙楼堪称清流。

而那些凶淫酒色的男子,从章幡及銙带颜色可辨,大多是高阶军官,他们神情极放松,应是习惯在此夜夜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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