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弱世子府上来了位小医倌儿(17)

作者:春伤 阅读记录

“你是哪个?在这里唬谁呢?”妇人也不退让。

“我是京兆府衙的推官。”

颜夏也懒得去看那妇人的反应,赶紧将人捋平,找准穴位下针下去,不一会儿,那老翁身上就竖起了几根银针。还别说,老翁的呼吸声立刻就平缓了许多。

许安赶紧凑过身来,“爹,爹——”

颜夏又去掀衣服看人的肚子,妇人见着这举动,低着头径直往外去,“啧啧,也不害臊。”

害臊?颜夏敢肯定若是眼神也能杀人,这妇人已经死过好几次了。

用手轻轻按下去,“还是积食的问题。”

颜夏去推拿老翁的肚子,“你家老爹不是吃药吃坏了,是吃东西吃坏了,还伴着些矢气臭秽。是不是好几天没解手了?”

许安疑惑地看过来,“啊?这个我不清楚。”

约摸是见人情况有好转,对颜夏的态度也缓和了些。

正此时,王大夫也赶到了,抱着箱笼进到屋里已经有些气喘。蒋费忙去抚背,“王老,劳烦了。”

王大夫摆摆手,“不碍事不碍事。”

王大夫其实是御医署的,只是因为年事已高,本打算告老还乡的,但这京兆衙门一时间没大夫,才让这王大夫来顾着些几日的。

京兆衙门维护着周围几个小县以及京城的大小事情,衙役在办差时难免有个磕磕绊绊的,若是遇上凶恶的歹徒受伤的轻重就无法估量了,因此,每个大夫可不行。

王大夫走过去,看着颜夏推拿的手法,点了点头。

轻重及位置都非常准确,小小年纪有此修为实属难得。

待了解了情况后,他也去看了一回肚子,“确实是积食的症状,还不是一日两日的事儿了。若是你已经诊疗过,又开了药不应如此啊。除非——”

颜夏接过话来,“除非又没忌嘴,或者压根就喝药,可既然都有不适了为何还如此?”

因着颜夏的施针和推拿,再加上王大夫的药膏,许生幽幽清醒了些,看着屋子里一下站了这么多人,有些不明白,“儿啊,这是咋了?”

许安凑拢过来将事情说了一遍。

王大夫看着他,“你这再次犯病不是因为吃错了药吧?我刚刚替你把过脉,你这还是积食闹的。”

许生听见这话眼神就往外瞟,然后低着头莫不作声。

颜夏注意到了这眼神,走到许生身侧,“老人家,有什么难处自有蒋推官做主,若是今日不说怕是以后吃苦头的还是你自己。”

许生还是低头。

颜夏见他不肯说,走到蒋费旁边向着他行了一礼,这才道,“蒋大人,以我的推测,可能这位老伯是经常在某一个时刻忽然极速地吃太多东西,加之脾胃虚弱,这才着了道。”

刚刚王大夫那句问话,蒋费其实已经排除了颜夏治错病开错药的嫌疑。

这次她说出自己的猜测。蒋费便也就认真思考起来。

他看向许安,“你是做人儿子的,自己父亲的情况你可清楚?”

许安一顿,脸上露出些难色,“我其实也不知,我是做长工的,避免来去麻烦就住在东主家,只有有时间才回来。”

“今儿我做工完了向东家要了一天假,一回来就看见我爹躺床上,后来,我媳妇就说躺了几天了也不知去哪儿搞的药,回来吃了就躺着不动了。”

“我当时就生气了,听说是村长送我爹去的我就打听了来然后就去找颜大夫了。”

“所以,你是听你家媳妇这般说便就来告状来了?”蒋费问到。

说得好听些这叫性格直,说得不好听这就是个莽夫嘛。

但既然是妇人说的那自然就得问问这当事人了。

让衙役将人叫进来,蒋费神色一震,问到,“许家媳妇,你且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妇人明显有些心虚,但还是咬着牙道,“就是这大夫开错了药,我家公公一连吃了好几天就这样了。”

颜夏此时正踱着步子打量着屋子,目光移到床榻之上,忽然,她指着床榻处的一些糕点屑,“这是什么?”

第11章 油糕

赵府。

赵祁修今日起得早,别冬进来洒扫屋子,将窗微微推开一些,便见着外面下着雨,“呀,公子,下雨了,天气又冷了,等会儿我让人多加个炭盆过来。”

赵祁修顺着窗户往外看,确实又下雨了。

这样的天气若是放到以前,他定然又是手冷脚冷,囿于屋子里半步也不会踏出去。

不过如今,他感觉除了脚有些冰之外,精神还行。也不知怎的就想到了颜夏,今日是要拿桂花糖过来了吧?

许久不吃,倒还有些想念桂花的味道。

他看向别冬,“现在什么时辰了?”

别冬端着香炉过来,“已经快巳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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