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竟然……(30)

“京城的人过来了?!”沈诉诉惊了。

“嗯……”顾长倾觉得哪里有点不对,“没来吗?”

“顾南舟!”沈诉诉回过神来,“当然没来了!你你你,松开我。”

顾长倾很快将她放开了,沈诉诉没站稳,往后踉跄两步。

他将她的腰揽着,将她扶好。

“我是说!我要看婚轿上的雕刻,你抱着我去上边看看。”沈诉诉叉腰道。

“你——臭混蛋!”沈诉诉小声骂。

顾长倾看了眼院门方向,确实无人过来,一旁的下人都看呆了。

他们知道沈诉诉与顾长倾是假成婚,但他们以为他们这是在装给京城来的礼官大人看。

——毕竟在不久之前,给沈诉诉与顾长倾制作婚服的几位裁缝又收了沈老爷的钱,把薛宸给卖了。

他们的大小姐,还有这顾公子,真是好演技啊,沈府下人感慨。

这欲拒还迎,这将计就计,简直天衣无缝。

最后,顾长倾无奈,还是把沈诉诉给抱了起来。

沈诉诉其实比一般江南女子还要重一些,但他抱起来毫不费力。

她的软纱裙摆一旋,宽大的袖子与披帛在空中划过一条漂亮的弧线。

很快,她的视角就变高了,顾长倾从后抱着她的腰,将她举了起来。

“行行行,这样可以。”沈诉诉两手搭在婚轿顶上,朝木匠招招手,“来,按我说的改。”

春日的院外,初初绽放的花朵随着风,在花枝上轻颤。

——

沈诉诉要成亲,等不了太久,自她与顾长倾定下日子后没几天,薛宸就告辞回京。

不过,苏州那边似乎传来了新的消息,沈严被叫去,协助调查了几日。

因为沈诉诉要成亲,所以他去了没几日就被放回来了。

沈诉诉不知发生了什么,但沈严归来时,眉头拧着,似乎有些忧虑。

“刘华明死了。”沈严负手在书房里踱步,与沈府的心腹——管家沈浩商量着。

“他往西行,在半途被人刺杀,来人也被逮捕,当场自尽。”沈严说明上边发生的大事。

“刺杀他的人,经苏州刺史与京中那几位与顾长仪相识的官员确认,他们说是顾长倾,只是,虎符依旧遗失,他的身份腰牌也确认无误。”

“顾长倾自幼便去终南山习武,他使用的招式,也确实是终南山一脉,年岁也符合,连模样也与顾长仪有几分相似。”

“因此,长安官员皆确认那行刺之人就是前来复仇的顾长倾。”

“哦?”沈浩一愣,脑子一时没转过弯来。

“老浩,你也愣了对不对!”

沈严一拍大腿道:“可是顾长倾,不是还在咱们这儿,等着娶诉诉吗?”

“如此说来,只能说明京中还有顾家余党,要保护顾公子。”

沈浩道:“只是,我记得刘大人南下,行踪隐秘,刘大人与你告别时是说要往南继续追踪,但他偷偷往西侧去,说明他十分警惕。”

“此事要告诉顾公子吗?”沈浩问。

“不用。”沈严将自己有些往下掉的腰带提起来,“他若是恢复记忆,自会来寻我。”

——

刘华明与薛宸拜访长洲一事,暂时告一段落,除了沈家心腹之外,所有人都以为顾长倾死了。

沈诉诉的婚事还是热热闹闹继续办着,不过,按照习俗,在婚前几日,她不能见顾长倾。

不见就不见,她又不是真的喜欢他,沈诉诉自己也没多在意这个规矩。

她留在沈府,顾长倾去闻家的宅子住着,两人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见面了。

沈府也算大,除了长洲县驿馆之外,沈家请来的一些尊贵客人都住在沈府之中。

其中,当然包括了沈诉诉请来的梁昭,还有江南第一富商之女宋择璟。

梁昭偷偷来找过沈诉诉,但没成功,被沈家侍从拦了下来。

是夜,沈诉诉在书房里描画着她在书册上看到的奇花异草。

她准备成亲之后,找个好天气去城郊看看能不能寻到些新奇的草木品种。

她没让小满陪到深夜,让她先去睡了,画完几幅之后,她有些困,打了个哈欠。

沈诉诉正准备去睡觉,但刚合上画册,她便听到自己书房外传来笃笃声响。

她胆子小,吓坏了,正欲惊叫出声,书房的窗子便被推开。

院子种着花,满院都是淡淡的花香,窗子一开,香甜的馥郁芬芳就涌入屋中。

梁昭站在窗外,手里还拿着一柄合上的扇子,在夜里月下,他盯着她瞧。

暗香浮动,沈诉诉的长睫微掀,与梁昭对视着。

许久,她将自己手中用来描画草木轮廓的狼毫毛笔抛了过去。

“梁昭,臭小子,你还有脸来!”沈诉诉咬牙切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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