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他竟然……(96)

沈诉诉闹着推他的肩膀:“你这是在追我?我什么也不知道,我以为叛军首领恨我,要将我抓了去威胁你。”

“你混蛋!”沈诉诉又哭。

顾长倾给她擦眼泪,轻叹:“是我的错,对不起。”

他的手背上还有沈诉诉不久之前留下的咬痕,沈诉诉不怜惜他,又侧过头咬他。

顾长倾就让她咬着,沈诉诉现在没什么力气,咬人也不疼。

他低着头,凝眸看着她,眸间的情绪含着歉意,并无怒意,只是带着一丝想要慌忙解释的焦急。

“我不该骗你,我也做好了你会生气的准备,只是我没想到,误会如此大。”顾长倾将她眼角的泪痕拭去。

“诉诉想要如何罚我都行。”他低头,额头抵着她冰凉的前额说道。

“走开,我讨厌你。”沈诉诉气还没消。

“等你身子好点,行吗?”顾长倾赖在这里没走。

沈诉诉拿脑门撞了一下他的额头,疼的却是自己,她皱着眉,只觉得眼前的顾长倾碍眼。

顾长倾给她揉着额头,温声说道:“诉诉莫要如此。”

“我能怎么罚你?”沈诉诉推着他的胸膛,她恨不得把顾长倾推下车去。

顾长倾捉着她的手腕,声线依旧平缓且富有耐心:“诉诉只管提便是。”

“我回长洲去,你不要再来见我了。”沈诉诉咬着牙说道。

“诉诉确实知道如何罚我。”顾长倾轻叹一口气,“那何时来见我?”

“我以后都不见你了,你与和离书过去吧。”沈诉诉无力地靠在他怀里,絮絮叨叨说道。

顾长倾没继续这个话题,只是按着她的额头说道:“身子还凉?”

“这个病就这样,我有什么办法?”沈诉诉皱眉说道。

“我会去皇宫替你取药。”顾长倾理着她的长发说道。

“不要,我不吃。”沈诉诉赌气。

“莫要如此闹脾气,我不吵着你,等你气消了,再来见我,可好?”顾长倾妥协了。

“谁要你给的药?”沈诉诉将自己的暖炉抱了过来,“替我点上。”

顾长倾将金丝炭重新点燃,沈诉诉把他往马车外推:“走开走开!”

“诉诉——”顾长倾不想下去。

“你下去。”沈诉诉盯着他说道。

顾长倾看着她半晌,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马车,现在她情绪激动,不能逼着她。

“领大小姐回驻地,明日我护送她回长洲县。”顾长倾对重九与小满说道。

沈诉诉一路上累极了,情绪平复之后,她抱着暖炉睡了过去。

他们一路来到泽县,她入住县城里的驿馆,次日,沈严来寻了她。

“诉诉,阿爹确实知道此事,我也觉得你最好是不要知情,这对你来说,更安全。”沈严对沈诉诉说道,“我后来不告诉你,是想让那小子吃个瘪。”

“你情绪来去得快,若是早些知道了,又要原谅那个臭小子了。”沈严道。

沈诉诉哼了一声:“我不会见他了,我才不想当皇后。”

她上辈子当皇后,当得是真的怕了。

“那阿爹陪你回长洲。”沈严轻叹一口气道,“你若气消了,再去见他便是。”

“我才不会再去见他!”沈诉诉恼了。

“好好好。”沈严举手投降,不敢再惹沈诉诉。

沈诉诉又回了长洲,她本以为顾长倾会赶紧去搞他的事业,没想到他将驻地转移到了长洲县,就在她眼皮子底下做事。

他这架势,明摆着是在说,若他推翻魏朝成功,就准备将都城定在这里了。

沈诉诉气急败坏,写了封信给顾长倾,让他赶紧从长洲县出去。

顾长倾耐心地给她回信,从地理位置到风土人情等各项方面给沈诉诉列出了十几条长洲县的好处。

言下之意就是,他就赖在这里不走了。

沈诉诉回了沈府住着,他就留在闻府那边,她怕出门偶遇顾长倾,好几日都没出门。

后来,她实在憋不住了,要出去玩玩,便又给顾长倾写信。

信件内容:“顾南舟,我要出门吃饭,你不许出门,不许撞见我。”

顾长倾给她回信,内容是个单字:“好。”

江南坊间传言,这顾长倾的娘子是追不回来了。

顾长倾很想与沈诉诉和好,但她一直不愿见他,他心里还藏着事,比如那份很像沈诉诉亲手写的关键情报。

不过,他们以后有很长的时间慢慢说,所以顾长倾也没急着去寻沈诉诉。

他知晓沈诉诉的脾气,这事一时半会是好不了了。

沈诉诉与顾长倾僵持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时间长到,顾长倾都快把长安城给攻打下来了。

以前的长安或许是块难啃的骨头,但有了薛宸当内应,还有那份神秘的情报,顾长倾什么时候想要攻入长安,什么时候就能做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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