囊中物(3)
见俞青芜走了,谢锦宴也起身向沈老夫人告别,“老夫人,孤今日来是为着提前给您送寿礼的,不想却惹怒了表姑娘。”
“真是对不住了。”
嘴上在道歉,态度却是嚣张狂妄,吊儿郎当,一路走一路夸表姑娘生得俊,走出门的时候,还顺带调戏了沈老夫人身边的大丫鬟……
“混账!”
沈老夫人狠狠将礼盒砸到地上,气得差点没昏死过去。
另一边,俞青芜刚出前厅,就被谢锦宴拦下。
俞青芜看着不远处人来人往的前厅,心都快跳出来了,“谢锦宴,你到底想做什么?”
谢锦宴没有答话,皎白月光下,俊美五官透着丝丝邪气,那双风流的凤眸看猎物一般审视她。
眼睛,鼻子,印着红痕的修长脖颈,最后目光定格在那殷红的唇瓣,喉结滑动道,“孤想要你,现在。”
“你找死!”俞青芜一震,抬起手就要扇他耳光。
可这回,谢锦宴却是轻而易举的挡了回去,用力捏住她手腕,凌厉的面庞逼近了,“孤若不肯相让,师姐以为你真能打得着我。”
“太子府和这里,师姐自己选。”
他语气霸道,看着她的眼神火热又滚烫。
这话不是商量,而是威胁。
俞青芜怒目瞪着面前的男人,嘴唇剧烈颤抖。
倘若眼神可以杀人,她恨不得将谢锦宴千刀万剐。
但最后,俞青芜还是强压下怒气,咬牙回道,“去太子府。”
谢锦宴低笑了声,拦腰将她抱了起来,“与孤欢好,师姐你不吃亏。”
灼热的气息伴随谢锦宴孟浪的耳语,让俞青芜耳朵不由发烫,她抿了抿唇,双手抱上谢锦宴脖子,将脸埋进了他肩头,结结巴巴提醒,“谢锦宴,走后门。”
今夜的月亮很圆,人走在月光下容易被看到,谢锦宴又格外显眼,一路上俞青芜心惊胆战,直至到了太子府,她才稍微松了口气,却也不敢太过懈怠。
按规矩,用花瓣沐浴后,俞青芜被裹成一个粽子送到谢锦宴床上。
谢锦宴也刚洗完,头发只擦了个半干,额角一缕龙须还湿漉漉的,里衣松松垮垮露出锁骨,他生得高大,又自小练武,隔着一层丝绸,也能看出其精壮的身材。而谢锦宴的脸,更是无可挑剔的,尤其是在沐浴后,额间还染着一丝水色,那更是勾魂夺魄……
人都喜欢美的事物,俞青芜也不例外,她紧抿着唇,不受控制的向谢锦宴看去。
此时谢锦宴扶着太阳穴靠在她身侧,见她看自己,嘴角得意上扬,“师姐,孤好看吗?”
被他这么一喊,俞青芜才回过神。
她脸一红,尴尬的转过头去。
谢锦宴轻笑,从身后将人搂住……
软玉在怀,谢锦宴疯狂,更是食髓知味。
后半夜,他才不知疲倦的从俞青芜身上离开,朦胧的烛光下,女人眼眶已红了眼圈,美目已不知掉了多少回眼泪。
跟了他,就叫她这么委屈?
愤怒,不满,强烈的征服欲涌上心头,谢锦宴起身走下床,凤眸掠过她写满泪痕的脸,晦暗道,“阿芜,过来替孤更衣。”
第004章 、怵他
“你自己没有手吗?”俞青芜恼怒瞪他,泪花在眼眶里打转。
母亲曾说,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让敌人更得意。
可是此刻,强烈的屈辱感,让她再也忍不住。
她唇瓣紧咬,眼尾泛起一抹桃红,将那张本就绝艳的面庞衬得更加诱人……
四目相对,谢锦宴胸中不觉燥热,眸色朦胧又滚烫,言语却是刻意的狠戾,一把掀开了被褥,冷笑道,“师姐若不肯听话,孤不介意明早就这样将你扔到荣国公府的大门口。”
“你…”俞青芜浑身一抖,羞愤的抓回被褥,泛红的眼睛射出怨毒刀光,狠狠怒视谢锦宴。
但最后,还是不甘心的坐了起来,随手抓起谢锦宴的外袍裹在身上,强忍着怒气下床替他更衣。
她太了解她这个师弟了,他是天生的恶人,骨子里的狠毒,为了报复,连强要她都做得出来,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万一真给自己扒光了扔到那荣国公府的大门口,自己还怎么见人?
跌跌撞撞走到谢锦宴面前,俞青芜含着满腹怒气替他整理衣襟,谢锦宴生的高大,俞青芜虽然不矮,可在他面前也是有些娇小,不得不踮起脚尖。
脚心本就磨破了皮,这般一番折腾,等伺候完这位太子爷,她脚下已疼得没了知觉,两腿一麻,直接倒在了床上。
“师姐,过来,写封信给师父报个平安。”然而俞青芜刚坐下,谢锦宴又开了口。
他不知何时坐到了对面案几前,大手从容铺开一张宣纸,看向床上的女人时,眼底一片孟浪,就连那漆黑瞳孔也透出几分轻佻,轻轻划过她裸露在墨紫外袍下的双腿,又问了一句,“师姐还走得动么?要不要孤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