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死对头养成了老公(47)

作者:毛球球 阅读记录

这一家住的,是一位独居的老奶奶。

“陈奶奶,陆鹏烧迷糊了,我把东西给您送来了。”徐岭把袋子提到桌上。

“谢谢你们啊。”陈奶奶正坐在阳光下穿针引线,她眯着眼睛,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

宁笙坐在长凳子上,帮她穿了个。

“好漂亮小朋友。”陈奶奶说,“你是城里来的吗?”

宁笙:“嗯?可以看出来吗?”

“你比他们都乖。”陈奶奶笑着说,“小铃铛,桌上的橙汁给你和你的小朋友喝。”

宁笙:“您对我一无所知。”

我正在离家出走,此等大事,徐岭都没干过。

橙汁是小卖部里的袋装汽水,宁笙平时不乐意喝,他觉得咬破袋子叼着喝这个过程很不文雅。

但今天陈奶奶给,他二话不说地收下了。

村口的风微凉,陈奶奶怕他热,还给他摇了两下蒲扇。

这汽水,还挺好喝的,难怪陆鹏他们那么喜欢。

陈奶奶一个人住,很喜欢小朋友,给他们拿了很多小零食。

“走吗?”过了一会儿,徐岭问他。

宁笙摇摇头。

“怎么了?”徐岭问。

宁笙:“我今天要是被抓走了,这就是我见你的最后一眼了。”

徐岭:“……”

“小铃铛,你把我藏起来吧。”宁笙说。

我还指望着靠你飞黄腾达呢,这要是一走,不都白干了。

“行。”徐岭说。

宁笙:“你藏哪?”

小魔王毫无征兆地把他揉进怀里:“等我再长大一点。”

“你有病吗!”宁笙的脑袋撞在徐岭的心口,头发被揉得乱七八糟,他又气得脸红了。

指望谁都不如指望自己。

今天谁要是想把他带回s市,他等下就从镇东打滚到镇西,说到做到。

他的儿童手机响铃了。

“嗯?外婆?”他接起电话。

“你长翅膀了还是脚底抹油了,我一转头你就不见了?”外婆问。

“长翅膀吧。”宁笙说。

“小祖宗,别贫嘴了。”外婆说,“我跟你说说你爸妈的想法。”

外婆:“他们呢,还是希望你能去s市读书。”

砰地一声,徐岭把汽水捏爆了一个。

宁笙:“?啊啊啊你别溅我手上。”

“跟徐岭一起呢?”外婆问。

宁笙:“嗯。”

“你俩绑一起算了。”外婆没好气,“我接着说,但外婆不想让你走,你这几年什么样,外婆都看在心里,外婆不想要什么宁家的继承人,外婆就希望你平安长大。”

宁笙愣了下。

有些话,很久很久以前,外婆不是没对他说过,只是听者无意,就错失了很多心意。

“外婆年纪也渐长了,也怕闷,能养着你,就先养着吧。”外婆说。

宁笙眨了眨眼睛,睫毛有些湿。

他轻轻地嗯了声。

“去玩吧。”外婆说,“别离家出走了。”

宁笙:“……”

好,太好了,他能待在青安镇的时长续上了。

“你抱着我干什么!”他说,“好热的,放开我。”

徐岭什么时候贴过来的,抠都抠不下去,总不能是舍不得他吧。

法语和小提琴徐岭都学得不错,是时候再给小魔王开发一点新技能了。

“我们去找陆鹏玩吗?”徐岭问。

“去练琴。”宁笙说,“下周我们就去考级!”

徐岭:“……”

“我很快就会长大的。”徐岭说。

宁笙:“?”

“你长再大都得练琴。”宁笙无情地说。

-

水塘边的芦苇在风中摇啊摇,迎着日光。

雨季来了又走,如此两度光阴。

青安镇上,正逢庙会,处处人山人海,张灯结彩。

“抓小偷!有小偷!”忽然有人尖叫。

整齐流动的人群乱了一角,人海掀出了层层的浪花。

“往东200米,再转弯,他脱掉了外套,现在是深蓝色T恤。”

“徐岭往西,对,快点,跳过板车,前方陈奶奶出没,别撞到。”

“知道了。”群语音里,徐岭留了短暂了一句。

“这小子跑得真快啊。”陆鹏也发了一句。

徐岭一路拨开人群,和陆鹏汇合。

“就是他,看上去是无业小青年,社会的边角料。”站在房顶天台上的李皓月说,“指挥结束。”

徐岭和陆鹏冲上去,把穿蓝色T恤的人按倒在了巷口。

“你别一屁股把人坐死了。”徐岭提醒。

陆鹏:“那我坐半个。”

“好慢啊你们。”有人不高兴地出声。

被按在地上的小偷艰难抬头,高高的花坛边,倚着个十二三岁的小少年。

他只是虚虚地倚着花坛,白皙的手指间捧着袋饼干,他的手骨纤细,指甲修得圆润漂亮,指关节透着干净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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