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服IV(96)

作者:墨青城 阅读记录

“主人。”他开口唤道,低沉的音色让这个称呼变得更为性感,像撩人的羽毛滑过心海,掀起粼粼波纹。

秦穆不动声色地坐着,目光停在他锁骨间。那儿有一枚用红绳挂着的指环,在灯下泛着银芒。他的表情很淡,语气也很淡,例行公事地问:“有什么不能接受的内容?”

“对您,没有。”沈流答得干脆。

秦穆看了他两秒,抬手按了座区旁红色的呼唤按钮。服务生立即小跑过来,问:“法老先生,您有什么需要吗?”

“把我房间柜子第二层的4号绳子取来,给我安排今晚的表演舞台。”秦穆将黑卡递给他。

“好的先生。”服务生查看了节目单问,“第一个表演已经准备登台了,将您排在第二位可以吗?”

“可以。”

“立即为您准备。”服务生训练有素地退了下去。

这是要公调的意思,恐怕今天不会太好过。

但沈流不在乎。来之前他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无论秦穆对他做什么,都无所谓。作为群居动物,每个人都会在相处中对他人设置一定的标准和底线,而秦穆是他唯一的“无标准”对象。他绝不会向人下跪,不会开口叫“主人”,更不可能接受公开场合的调教或游戏,但只要对方是秦穆,所有的底线都可以更改。就算秦穆手里握着的不是鞭子而是刀,他都可以不躲不闪地任对方在自己心口扎下去。

所谓臣服,不过就是将身与心一同奉上,再不属于自己。

“奴隶。”秦穆喝了口酒,晃着手里的杯子说,“我需要一张桌子。”

看来在等待上场的时间里也不会无聊了。沈流垂眸道:“是,主人。”他靠近男人腿边,俯身用双臂撑地,脊背尽量平展。

主人将奴隶物化成为器具使用是调教游戏的一部分,会让人更容易产生“被需要”的满足和“被拥有”的附属感。秦穆随手将酒杯放在了他肩胛骨之间凹陷的脊椎上,言简意赅地说:“倒了,十鞭。”

“是,主人。”沈流答。

那是只水晶高脚杯,杯大底小,稍有不平便会重心不稳。人体毕竟不是真正的桌子,有自然曲度,也有感受反射。沈流将呼吸放缓,绷紧身体,尽量维持着稳定性。

然而对方并没有这样轻易的放过他。秦穆将手里的牵引绳从陆程用过的项圈上解下来,径直把挂钩扣在了他后颈的红绳上。牵引绳沿着脊椎向后拉紧,贴着股缝而下,在沈流右腿根部绕了一圈,打了个结。收紧的红绳扯着指环卡在了咽喉处,沈流被迫后仰起头。反曲的颈椎让“桌面”变得不稳,而牵引绳扯动时又碰到了杯脚,杯身开始摇晃。沈流僵硬地绷紧了后背,尽力让杯子稳定下来。

“它断了,游戏就结束了。”秦穆清冷的声音从上方传了过来。

沈流的目光颤了一下。

他很清楚,秦穆指的是他脖子上那根挂着戒指的红线。这根线很细,只要稍微受力就会被扯断。而一旦断了,戒指就会从身上脱离。

人们总善于用一些特定的东西来表达情感,含蓄又隐晦地把真心藏在里面。此刻的戒指和红绳都不再是它们本身,被赋予了某些没有宣之于口却彼此心知肚明的含义。秦穆知道沈流为了什么而来,也明确的给出了回应——这是我的主场,你必须遵守我的规则,否则一切免谈。

身体被束缚,咽喉被压迫,任何动作都不被允许,唯有服从才是唯一真理。沈流闭了闭眼睛,回应道:“是,主人。”

时间不紧不慢地向前走,二十分钟过去了,他仍维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脊背和肩颈都僵了,呼吸愈发粗重起来。

第一个表演将要结束时,服务生过来通知秦穆准备上场。束缚终于被解开的时候,心仿佛和那枚戒指一道安全落回了胸口,沈流深喘了口气,重新回到跪立的姿态。

“难受吗?”秦穆问。

“只要主人高兴,一切对我来说都是奖赏。”标准回答。

秦穆不置可否地勾了勾唇角,抬手将酒杯在他头顶微微倾斜,说:“奖赏。”

这个高度很刁钻,跪着的人只有伸长脖子仰起脸才能勉强够到杯口。沈流用这个姿态喝完了杯中剩余的酒,舔了舔嘴唇说:“谢谢主人”。

秦穆将杯子放在一旁,轻轻拽了拽牵引绳说:“站起来,跟着我。”

“是,主人。”

这样一对身高腿长、样貌出众的主奴是很吸引眼球的。舞台的灯用了冷调的光,给秦穆镀上了一层清冽的银芒,更显出沉静冷锐的气场。他解开牵引绳,命令道:“看见那块圆形区域了吗?过去跪着。”

“是,主人。”沈流顺从地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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