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真的过得很快，最肆意潇洒的时光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流逝，他们从孩子变成少年，最终会步入衰老。

烛光摇曳，黑暗之中唯有蜡烛发出微弱的光，火苗舔舐着蜡烛，流下烛泪的同时，也在消耗着生命。

路霖在黑暗中开口道：“能不能为我唱一首生日歌？”

季司回过神来，透过昏暗的烛光，看着路霖，恍惚间，他像是看到了那年在山洞里，生着火烤着兔子哄他喊一声“哥哥”的少年。

但少年不会欺骗他，不会让他痛。

季司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住一直被他珍藏着的吊坠，陷入了犹豫。

季司迟迟不做出反应，一直沉默了很久，眼看着蜡烛都要烧完了，路霖终于意识到他没办法得到季司的祝福。

他苦笑了一声，早已知道的结果，为什么总要一次一次地尝试，一次一次地品尝失望？

眼看着蜡烛烧到了底，彻底熄灭，大厅里陷入一片黑暗，也正是黑暗，才足以掩盖他此时的狼狈与痛苦。

但粗重的呼吸却依旧暴露了他的情绪。

“咚！咚！”时钟在这时敲响，昭示着新的一天的开始。

路霖闭上眼，嘴唇也微微颤抖着，说：“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屋休息吧。”

季司头也不回地走。

差一点点他就又要心软。

回了房间，季司拿出刚买回来的红宝石耳钉，他让人稍微打造了一下，做成了他想要的样子。

原本是想要趁着还有点时间把这个当做礼物送给路霖的，可偏偏磨蹭了这么久，错过了路霖的生日。

这是不是也意味着他不该那样做？

季司捏着红宝石看了很久，脑子里思绪万千，一边觉得自己不该这样下贱，一边却又忍不住想要还路霖一个心愿，虽然这个心愿最终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晶莹剔透的红色落在他眼里，再三犹豫之下，还是下定了决心。

季司走到落地镜前席地而坐，出于羞耻，只开了一盏小小的夜灯，昏黄的光落在镜子上，映照出模糊的身影。

拿出打孔的工具，其实就是一枚又细又长的针，很锋利，轻轻一刺就能刺破皮肤，渗出血珠来。

季司对着镜子慢慢撩起自己衣服的下摆，露出匀称的腹肌，一点点往上，最终露出漂亮的胸肌以及在那之上淡红的一点。

季司用嘴叼住衣服的下摆，左手捏住左胸前的那一点，即使知道没人看着，但对于接下来要做的事，还是感到十分羞耻，热意一点点爬上脸庞。

他把针在酒精灯上烧了一下权当消毒，然后深吸了口气，将针尖对着那着那一点用力刺了下去。

一阵锥心的疼袭来，季司疼得眼睛都红了，但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硬是将针整一枚穿了过去，等到彻底穿透之后，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地战栗起来。

真的很疼。

鲜血将针染红，渗出的血珠顺着皮肤往下流，原本淡粉的那一点也因为受了蹂躏而红肿了一圈。

季司暗暗吸了口气，等到疼痛略微缓解了一点之后，又将那枚针拔了出来，将红宝石的针对准还在冒着血珠的伤口穿过去固定住，又是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疼。

等做完了这些，季司对着落地镜看着左胸口上面那颗漂亮的红宝石，通透的红宝石衬得皮肤雪白，乳尖颤巍巍战栗着，被金链子围在里边，金色配上红色，有一种惑人的美感。

季司轻轻用手拨弄了一下，很疼，但他想象路霖如果看到这个，会有怎样的反应，又觉得欢愉。

虽然这只是他偷偷送的礼物，并不打算真的让路霖知道。

季司正要把东西收起来，突然房间的门被人撞开，季司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看到路霖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个对他而言十分熟悉的小盒子。

房间里只开着一盏小夜灯，刚好将光全部聚集在季司那里，所以路霖一进门就透过镜子看到了这令他呼吸一窒的风景。

等季司想起要把衣服放下时，已经来不及了。

路霖透过镜子死死盯着季司的脸，问：“这是什么？”

季司身体轻微地战栗着，不止是因为疼，还是因为他的秘密被人发现了，还是被他最不想知道的人发现了。

季司放下衣服，死死抓住衣服的下摆，强装镇定道：“跟你有关系吗？谁准你不打一声招呼就冲进我的房间的？”

路霖完全不想回答季司的问题，他也确定季司不会回答他的问题，为了证实他看到的，他二话不说快步走到季司面前，不顾季司的挣扎，硬是要掀他的衣服。

“你干什么？”季司恼怒不已，争夺之下，衣服都快被撕烂了，摩擦着刚穿了孔的地方，疼得季司脸都白了，破口骂道：“大半夜的耍什么流氓？给我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