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任与白月光的修罗场(16)

作者:小酒浓 阅读记录

所以江酩从小到大没长歪,且学习上也说得过去,绝对要感谢自己严厉的老父亲。

江父故作严肃,他干咳两声清了下嗓子,下巴朝江酩一抬,声音不威而怒,“陪我去书房下几盘棋。”

这时简随抱着六六也过来了,江酩朝简随眨了下眼,眼神朝上示意了一下,就跟着自己老爸去书房了。

在简随开始上课前,简随如往常一样先弹奏一首,之后才会给江陆陆上课。不过这次江陆陆坐在了简随旁边,和他一起弹奏起来。

可这次江陆陆在简随弹完后说了句,“简哥哥,你刚才弹琴的时候好像之前的一个叔叔…”

江陆陆拿出照片,“这是爸爸和他的合照,那时候爸爸还年轻,和简哥哥一样年轻…”

简随目光投向了那张照片,深邃的眼眶里目光逐渐加深。

江陆陆指着照片里的人,“喏,这个是程叔叔,听奶奶说我还小的时候他经常来看我…奶奶以为我还小不记得了,其实我记得他的,他教我弹钢琴…”

江陆陆本来是不记得程因泽,结果前一阵时间找玩具时翻出来这张照片,一下子就叫出来了,“程叔叔,钢琴!”

江母都跟着吃了一惊,毕竟程因泽抱六六学钢琴那会,六六才四岁,按理说应该对程因泽是没什么印象的。

简随仔细观看着那张照片,朝阳的光芒洒在钢琴上,三个人并排坐,江陆陆在中间,江酩和程因泽分坐在了两旁,程因泽的目光在六六身上,江酩的目光在——

程因泽身上。

嫉妒的情绪在简随心底悄然生起,它就像是毒药,自己咽了下去,却希望别人可以死亡。它像是蛇信子不断舔舐着简随的脑神经,让他无法安宁。

那里坐的,应该是他才对!

江陆陆不懂大人的情绪变化,她继续说着,“奶奶说我的名字就是爸爸和程叔叔一起和我起的...那为什么我长大后,程叔叔就不来看我了呢?问爸爸也不说,问爷爷和奶奶也不告诉我...”

第16章 孩子的由来

江酩和江父下棋的时候,楼下隐约传来琴声。

“那人还和你有联系吗。”

一子落下,江父问道。

江酩知道自己父亲问的是程因泽。

当初江父差点就发现了江酩和程因泽之间的关系,结果程因泽火了后飞速和季月月订婚了,当时的这条新闻挂在头条近一周,这才打消了江父怀疑的念头,虽然现在他依旧对江酩不结婚表示不满,不过也不会像江母那样唠叨。

在江父心里,现在江酩这个年龄,事业才是第一位,而且还有六六在身边,他也早已享受含饴弄孙之乐,所以对于江酩结婚的事情不算很急。

江酩琢磨着棋盘,思索片刻后终于落下一子,“爸爸,人都是往高处走,我已经对他毫无帮助了,怎么可能还会有联系。”

“他也没想过看六六?毕竟是六六的叔叔。”江父摩挲着手里的棋子,落下一子后继续开口,“...还是你不让他来看?”

这个叔叔不是假的叔叔。

程因泽是江陆陆名副其实的叔叔,是程因泽姐姐孩子。

虽然是姐姐可是和程因泽并没有血缘关系。

程因泽的家庭情况很复杂,是重组家庭。

其实程因泽十岁之前的生活还是很富裕美满的,父亲开了几家超市,母亲是名钢琴老师,不管是从生活还是精神上都是富足的。程因泽对钢琴的启蒙和兴趣就是来自自己的母亲。

但是。

事情但凡沾上“但是”俩字,就说明有转折。

后来程因泽父亲染上赌博,家里被挥霍干净,母亲也丢下他一走了之。

年幼的程因泽被判给了父亲,继母带过来一个女儿,这个女儿比程因泽大了五六岁,成了程因泽异父异母的姐姐。

重新结婚的父亲和继母同样沉迷赌博,经常不着家,后来俩人是干脆都不再管问家里的事情,程因泽上学的学费也不再给,后来程因泽的父亲得了白血病没多久就去世了,更加没人管他了,还是这个姐姐看他可怜资助他读到了大学。

后来有一天一直在外打工的姐姐抱着一个婴儿回来了,将婴儿和一些钱交给程因泽后就跳河自杀了。

根据程因泽后面含糊的解释,他姐姐是被男人骗了,孩子生下后,发现男人早就结婚了,最后原配追上了门骂,被人当街羞辱可是那个男人甚至不敢站出来。

程因泽的姐姐生前没有告知那个男人的任何事情,程因泽想去教训那人都找不到地方。

孤注一掷的感情最后换来这样的下场,程因泽已经不懂所谓的爱到底还有什么意义。

...

当程因泽抱着孩子找到江酩的时候,江酩看着怀里的孩子,心脏都快停止了,大脑飞速运转着,在脑海里闪过一串串复杂的代码后,大脑给出了疑问,这该不会是程因泽的孩子吧...

如果是呢...

江酩大脑给出的答案是,程因泽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孩子!

“你...的?”

程因泽抱着孩子,他摇摇头说,我姐的,但我必须要养这个孩子。

对于程因泽的要求,江酩一向是不会拒绝的,且不问缘由。

可两个大男生哪里会养孩子,而且程因泽当时已经小有名气,已经有多家娱乐公司在接洽他了,以后打算进娱乐圈的,有个孩子就更不方便,思来想去,江酩就想到了自己老母亲。

结果孩子一养就是四年。

而且孩子学会的第一句话就是“爸爸”,开口就是对着江酩喊。

把江酩喊得一愣。

当时安南还恭喜他“喜当爹”。

那孩子自然就是如今的江陆陆。

江酩和程因泽在江陆陆四岁生日那天,也就是他俩在一起五周年的纪念日里,彻底分道扬镳。

从那之后,程因泽再也没有来看过江陆陆。

江酩想起程因泽之前对自己说过的一句话,他说希望这个孩子可以和他彻底脱离关系。

当时江酩没有理解这句的意思,也包括现在,也没有明白。

江酩想,程因泽应该是怕季月月误会孩子是他的,所以才从来不提孩子的事情,尽量避免一些能避开的误会。

江酩将这一说辞说出,江父倒也没反驳,似乎还有些认同。

其实江父是想表达,即使程因泽以后打算要回去六六,他也是绝不会同意的,这孩子永远姓江!

江酩和简随回去的时候,江陆陆已经睡着了。

临走时江母还不忘叮嘱江酩要将简随送到位再离开。

江酩的耳朵都快起茧了,他连忙应声,“知道啦,我的母亲大人,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

终于离开江宅后,江酩发现简随兴致一直不高,等绿灯的时候他揉了把简随的膝盖。

这个信号已经够明显了,意思是快理我。

简随也如他所愿,他望着后视镜里的江酩,“六六的名字是谁起的?”

“这还用问,这么朗朗上口的名字肯定我啊!”

江酩的语气还有些自豪。

简随又问,“那为什么是叫‘陆陆’?”

这时绿灯亮了,江酩一脚油门踩出去,他没打算骗简随,但也没打算全说出来。

“我大学一朋友起的,怎么突然想问起这个?”

“是当初的男朋友起的吧。”

江酩也打算实话实说,“对。”

车里一时无话,江酩眼尾余光扫了下副驾驶的简随,他觉得简随在生气,因为简随的整张脸都转过去望着窗外,一看就是不想和他说话。

车窗上映出简随清清冷冷的脸,外面斑驳的光影飞快的从他脸上掠过,额前的碎发盖住了眉眼,这让江酩更加看不出简随的神色了。

“你是不是还喜欢他。”

快到家时,简随烦躁的皱眉,到底是没憋住问了。

江酩停下车,欺身压到简随身上,瞧着简随那张寒着冰霜的脸,他捏着简随的下巴亲了口,“就知道你憋不住要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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