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道甜心(54)

作者:竖心旁 阅读记录

是因为不想让你用那些公共的、充满细菌的话筒,又或者是因为那些质量一般的话筒不能完美展现你的歌喉。

“觉得你需要,就送了。”雁响看着阮再少的侧脸轻声说。

我的偶像需要一只属于他自己的话筒。

“我好感动啊雁帅哥,明天我就拿着它上台!”阮再少转过脸对雁响做保证,神情认真。

雁响笑了笑:“嗯。”

时间不早,礼物也都送了,雁响觉得没什么事了,就站起来打算送阮再少回去:“好了,明天还有演出,早点睡吧。”

“啊?这就赶我走啦?”阮再少可没忘今晚过来的目的是什么,抄起床头柜上的两片面膜在雁响眼前晃了晃,“还没给你敷面膜呢!”

雁响:“……?”

你认真的吗?

阮再少当然是认真的,伸手把雁响又按回床上,自己站起来叉着腰一脸不容推辞:“你快躺好,闭眼!”

“……”雁响欲言又止,几番眼神拉扯下阮再少还是无动于衷,他只好认命了,“……多久啊?”

阮再少看他乖乖躺好非常满意,撕开包装纸先在手上挤了点精华液,给雁响脸上涂抹开:“很快很快,十五分钟!”

十五分钟?!雁响感到绝望,就现在阮再少在他脸上摸来动去的几秒他都觉得很漫长了。

“雁帅哥你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敏感了啊,最近换季要注意哦!不过你皮肤很好诶,敷完就更嫩一度!”

“……今晚已经听到了“娇”和“嫩”两个本不应该出现在雁响身上的词了,雁响心如止水,因为他的心已经死了。

等到冰冰凉凉的膜布覆盖在脸上,阮再少的手一离开雁响才敢呼吸,阮再少一边爬上床一边打趣道:“叫你闭眼又没叫你闭鼻子。”

雁响感觉到了左边的床垫微微陷下去了一点,还有另一个人的体温传来,于是他呼吸又停下了,被面膜限制的嘴巴着急地动了动:“你你你干什么?”

“什么干什么?”阮再少动作娴熟地给自己也贴上,“美容时间到!嘘,别说话,现在是冥想的最佳时刻,让我们一起放松大脑有助于身心健康……”

“……”别说放松,雁响动都不敢动了。

窗外海浪的声音在闭眼后显得有些大声,阮再少的呼吸也是,他不再说话了,呼吸平缓似乎真的开始冥想,但雁响觉得这画风跟他一点都不搭。

又默默挨过了几分钟,雁响实在憋不住了,悄悄伸手把眼皮上的膜布掀开,微微侧头看了眼阮再少。

这一睁眼才发现两人距离实在很近,近得都能看清阮再少的睫毛根根分明。

正脸人畜无害,侧脸却能蛊惑人心,雁响忽然鬼使神差地问:“你在想什么?”

然而阮再少并没有回答。

可能冥想太投入了吧,雁响不再打扰他,转回脸慢慢平复心跳,慢慢等紧张僵硬的躯体软化。

脑子转了几圈又回到电脑里未完成的回忆录,正思考着转场方式,旁边阮再少突然模模糊糊说了个“你”字。

雁响转过头又看了阮再少一眼,他没太听清楚,因为阮再少说的更像是梦语呢喃。

正好这时定的闹钟响起,雁响终于可以把这个被下了封印之毒的面膜撕下来丢掉了。

脸恢复自由整个人都清爽不少,雁响身心舒畅地长叹一声,见阮再少没动便提醒:“队长,时间到了。”

可惜阮再少还是没动静,雁响犹豫了一下,轻轻推了推阮再少的肩膀:“队长?”

再投入也不能这样都叫不醒吧?雁响又犹豫了一下,看时间已经超过十五分钟了,于是不得不上手帮阮再少揭下面膜。

这回阮再少终于动了,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伸手按摩脸部把残存的精华液抹开,然后又随意地抹抹手,最后闭上眼翻身盖好被子:“好了,关灯睡吧……”

雁响:“……?”

你说你要干什么?!

雁响就知道这人怎么可能会安安静静冥想,排练了一天肯定沾床就睡了,还是梦话版的那种!

“队长,你回你自己房间行不行?”雁响继续推阮再少的肩膀,“就上个楼梯而已,很快的……”

可惜阮再少是个一睡就睡死的,也根本不管雁响的死活,又翻了个身把大半的被子都裹自己身上了。

雁响:“……”

被子虽然没了但床还留了一半,雁响站在床边掐了半分钟的人中,然后机械地转过身去窗边吹了半分钟的冷风。

脑袋被吹清醒了,人也冷静下来,雁响回头看了眼床上那位暂时安安分分的小祖宗,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最终他还是妥协了,带着一点也不是不行的意愿。

雁响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薄毯,轻声走到床边再轻声躺下,和阮再少隔了点距离,关了灯在边沿上侧着身睡觉。

明明今天也累了一天此时却睡意全无,雁响看着黑暗里各种家具的影子,听着毫无规律的心跳跟窗外的海浪声一样杂乱。

不知何时,月光下的窗影已经移动了三分,掠过的鸟鸣倏地唤醒了那点隐秘难言的意愿,不过又被翻涌的困意掩埋下来。

半梦半醒间,雁响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抵上了他的背。

【作者有话说】

所以软崽是真睡还是假睡捏?

第46章 赖个床

托阮再少的福,雁响这一晚都没怎么睡好,不是被踹腰就是被锁喉,连薄毯都被抢走了一半,井水不犯河水的那点距离消失得无影无踪。

而且每次被闹腾醒都能解锁阮再少的独家睡姿,不得不说幸好这人是练过的,不然一晚上能骨折抽筋好几回。

但阮再少是没事,雁响就不一样了,他被折磨得睡得很不安稳,梦也做得乱七八糟,一会儿身处被桌椅困住的小角落,一会儿又站在了被无数双眼睛盯着的高台上,那些眼睛下面是如出一辙的裂开的血口,有人按下他的头似乎是不忍心让他看,但双手却被死死锢在身后。

转眼间这个禁锢感化作一条粗大的绳子直接将他整个人五花大绑起来,雁响感到呼吸困难,皱着眉睁开眼,才发现是一只暖乎乎的手糊在他的脸上。

雁响:“……”

行吧,让我看看这次又是什么姿势。

雁响闭上眼做了会儿心理准备,重新睁开时想先拿走阮再少的手,但他一只手被阮再少压着,另一只倒是能动,不过抬到一半就被梦里那种粗大的绳子扯住了。

“……”雁响勉强通过缝隙呼吸,转动眼珠往右下方瞥了一眼,顿时语塞。

一定是起床的方式不对,因为他怎么都想不到被抢走的薄毯会以这种倒霉样子回到他身上。

雁响从不明条状物里抽出手,轻轻挪开糊在脸上的爪子,半撑起身将另一只手抽出来。

但他千算万算也没想到这只手不仅被压着还同时被捆着,一牵扯过来动静有些大,本不想打草惊蛇的雁响自己被吓了一跳,一时不稳就要往阮再少身上倒。

不过幸好及时用手撑住了,雁响在心里松口气,刚把左手解放出来,阮再少突然“嗯”了一声。

雁响一紧张忘了动,就僵在原地看圈在怀里的人慢吞吞转了下脑袋,似乎是觉得埋在床单里太过窒息以借此呼吸新鲜空气。

雁响见他没有要醒来的趋势才再次松了口气,迅速起身下床,然后又差一点被枕头绊倒:“……”

总共就一个枕头谁也没用上,也不知道在地上躺尸了多久,雁响拿起来拍了拍放回床头,结果被眼睛长脑门上的某人精准抓住薅了过来,好像手下不放个东西不舒服似的。

雁响哑然失笑,看着床上歪七扭八青蛙趴的阮再少叹了口气,弯腰把掉了大半在地上的被子抱起来理好丢床上。

被搓成条的薄毯只能等阮再少醒了再收拾了,他直起身要离开去洗漱,手不小心碰到阮再少的脚踝,发现有点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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