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先生，这小子骨头太硬了，哪怕证据摆在面前，他依旧打死不承认自己杀了人，当然我们也确实没有在对方家里找到人头！”

秦岩本身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但是这个碎尸案罪犯冯海确实是将他弄得十分头疼。

明明证据摆在面前了，他不但不承认也拒绝交代头颅在哪，甚至问他什么原因犯案对方也是一副打死不承认无所谓的姿态，更表情有些轻蔑。

反正就很欠打。

估计这些审讯对方的警察，要是没有摄像头与相关条约的约束的话，都要狠狠揍对方一顿了。

简直就是人渣！！

虽说他们没有找到人头，但是找到了对方将受害者绑在浴缸里折磨的视频。

这是从对方手机里发现的视频片段。

最后还搜到了一台相机！

里边的画面简直不堪入目！

没有人知道受害者临死之前受到了怎样的折磨，这个人面兽心的混蛋。

刚刚负责审理这些视频的事一位女同事，气得她连奶茶杯都捏爆了。

“所以现在的问题是他不认罪，头颅找不到对吗？”

张灵天对着询问道。

“是的，不认罪的话我们可以用现有的证据提交检院，最后法院依旧可以判刑，所以在即使对方不认罪也没有关系，但现在的难办点是找不到头颅，如果没有找到头颅的话这个案子是不完整的，所以我没办法才请张先生你过来帮我们审问审问，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线索。”

秦岩此刻开口道。

毕竟连头颅都没有找到，那这个案子如何好结案？！

可对方打死不松口更没有交代脑袋在哪！

眼下破案又迫在眉睫。

毕竟公众们都等着呢。

总不能到时候发个公告，脑袋还没找到吧！

这样大众的心里岂不是心生芥蒂。

“我明白了，但我也不一定能帮到你们，姑且进去看看吧。”

此刻所在的一间审讯室是一个大门进去循环递进的房间。

最里边的是审讯犯人的地方。

而外边的话有一块玻璃，张灵天和秦岩就是通过这块玻璃看到里边审讯场景的。

“张先生辛苦了，这件事结束之后过几天周六你就到我家吃饭吧，我太太手艺非常好做的也是正宗的春江菜没有一点春北味，相信你一定喜欢。”

秦岩笑眯眯的看着张灵天。

“好好好，下次有机会一定。”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很正常的一句邀请的话，张灵天看见秦岩那表情却莫名想起了我家的猫咪会后空翻，我家的金鱼会蛙泳这些离谱的词句。

不过人家这也算是在邀请他。

所以自己肯定也不能太直白的拒绝对方，就客套了一句。

就跟改天请你吃饭一样。

这个改天就不知道要改天到什么地步了。

估计改天换日的时候？

“冯海！你之前说你是冤枉的，那这些视频呢，你还是冤枉的吗？脑袋究竟藏在哪里！抗拒没有任何意义！只有老老实实坦白才有一线生机！”

白锦将视频播放了出来。

说真的，她看到这些视频气得手抖！

再联合对方经历的苦难，那是一个多么努力向上的女孩。

可是对方居然将其骗上了车，硬生生折磨死。

白锦真想现场扒了这个人的皮，想看看对方是不是披着人皮的邪祟！

“这些视频，结合在你们家下下水道附近检测到的人体组织，还有你的车出现在那片公园，已经完全可以定你故意杀人罪了，如果你还继续抵抗那么你面对的只有死路一条。”

陈川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冯海。

他今年32岁，居住在春南区城郊村，自己家独门独户，本身也是个西餐厨师。

经查当晚对方的车就是朝着森林公园开了进去。

周围最近的摄像头显示大约十五分钟之后对方开了出来。

但警方亲自去模拟了一下。

从进去的那个摄像头到出来的那个摄像头哪怕正常开得很慢都不用十五分钟，十分钟足以。

这五分钟的时间对方肯定是跟谁交谈了什么。

这是第一条证据。

第二条从离开森林公园之后最近的街道监控视频中他们可以看到，对方的车子副驾驶是有人的，对方低着头一副睡着了的模样。

虽然看不清。

但从衣服大致可以判断是池梦珍。

同时他们还在对方家下水道附近发现了细微的人体组织，至于为什么用细微这一个词，因为那是切割时候的一些碎肉沫。

经检验属于受害者。

此前这个冯海的说辞是，对方自愿跟着他，上车睡着了。

虽然附近下水道发现了人体组织，但不是他干的。

他是冤枉的！

之类的话。

反正就是把警方当成傻子。

但现在病态的视频都被警方破解了出来，看看对方这下怎么解释。

“好吧，我承认人我杀的可那又怎么样呢？反正脑袋我不知道在哪。”

冯海一脸戏谑的看向警方。

“你！！”

白锦重重的拍着桌子！

“白锦警官，你的脑袋也很精致。”

冯海咧嘴一笑。

他已经彻底不藏了。

整个人甚至放飞自我的挑衅警方了起来。

“杀了人还这么狂妄吗？冯海。”

张灵天直接从审讯室的外层走了进来。

“张先生。”

看到张灵天进来，白锦和陈川以及另外两名警官都打起了招呼。

“张灵天？据说他们就是咨询你之后抓住了我，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你就找找这脑袋在哪啊，哈哈哈——”

看到张灵天进来冯海更疯狂笑了起来。

他就是那群不相信张灵天阎王这个称呼的人，他更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什么鬼神。

要是真的有，他将那小丫头折磨得这么惨，对方怎么不来找他复仇？

好吧！

就算对方复仇了！

将他杀死！

那他冯海一样可以变成鬼，大家都是鬼，谁怕谁？

你生前能害死你，你死后变成鬼他也一样能折磨！

继续支配对方生前面对他的恐惧！

所以想到这一层，冯海就一点都不慌了。

至于阎王！

说实话他是不信这些东西的。

“HelloKitty。”

张灵天只是缓缓地说了一个词。

“？”

在场的警察有些发懵。

张先生好端端说一个布偶猫干什么。

“哈哈哈，你在说什么！”

听到这冯海也狂笑了起来。

“不对！”

陈川、秦岩等老刑警突然察觉到这个冯海的表情有一丝丝滞后。

而那疯狂的笑声更像是在遮掩什么。

“还不承认吗？非得我把话说全了？”

张灵天进来的时候已经进入了对方的个人斗音账号去扫描过了。

【扫描对象：ID阿海。】

【从事职业：西餐厨师，餐厅合伙人。】

【不良信息：内心极度阴暗，在杀人后将头颅藏于HelloKitty并送人。】

【危险讯号：三日内发生危险概率1％。】

【危险定位：表面道貌盎然实则内心阴暗，长期观看暴力恐怖血腥视频，最后因付出实践杀人导致自己在未来特定时间之内有99％的概率会绳之以法。】

【技能预测：点击查看。】

【客户属性：高风险客户。】

【系统提示：系统已自动关注。】

这是他扫描出来的不良信息和危险定位。

系统给的信息基本上错不了。

他内心也真够阴暗的。

将塞这脑袋的布偶娃娃送人！！

“我不理解。”

冯海还想嘴硬。

但对方的表情出卖了他。

“原本你有一个HelloKitty布偶后来送人了对吧？脑袋放在里边就以为别人找不到了？”

张灵天凑近看着对方。

那一双眸子透着一丝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