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隐身战斗姬(1276)

作者:皆破 阅读记录

“你在发什么呆?她们两人呢?”他问道。

马里金娜不安地偷瞄他一眼,吞吞吐吐地低声说道:“嗯……我说一件事你别骂我啊……”

“什么事?”江禅机愣住了。

“今天白天的时候,因为太无聊嘛,我就寻思‘看看’大家在干什么——我可不是故意偷窥你的隐私,我每个人都看了!只是……感觉还是你的视角比较有意思,就……就多看了几眼……”马里金娜越说声音越小,把被子当成龟壳似的缩了起来,几乎连脑袋都缩进去了。

江禅机并没有怎么震惊或者生气,或者说,他在很早以前就做好了被马里金娜偷窥的思想准备,“偷窥”这个词可能不太文雅,换成“感应”也行,但就行为本身来说,基本上是同一个意思。

马里金娜的能力给大家带来很多便利,但享受便利的同时,当然也要承担一定的代价,就像付苏的千里传音也同样如此,提供跨越空间的联系的同时,也要承受她无聊时的骚扰。

换成别人拥有马里金娜的能力,除非是道德水平极高的圣人,否则很难100%保持克制。

“你看到什么了?”他问道。

马里金娜见他的语气很平静,神色之间也不像是在生气的样子,稍微放松了一点,但又怕这只是潜藏在平静之下的怒火。

“……我看到那人打你了。”她心虚地说道,“还有在其他地方,也好像一直在受欺负……我不明白……”

江禅机眼前仿佛又浮现今天的一幕幕,点头道:“是的,不过那是有原因的,简单来说就是以前我父母以类似于欺诈的形式骗了他们很多钱,今天我去还钱的时候,他们迁怒于我——这个说起来就复杂了,其实当时我父母他们也是身不由己,所以我很理解他们的愤怒。”

马里金娜将今天看到的一幕幕结合他的解释,终于理清了头绪,虽然还有很多细节存疑,但总比之前瞎猜要好,因为她看到的事情过于离谱,而且听不到对话,她几乎怀疑自己是不是感应到了其他人身上。

“所以,你没生气吧?”她确认道。

“绝对没有。”江禅机本来想补充一句“别在我上厕所时感应就行”,但这句话说出来恐怕有欲盖弥彰之嫌,于是改变话题问道:“将军和少校她们呢?”

“将军去买酒了,应该快回来了,少校……大概在睡觉吧。”她答道。

“买酒……将军有钱吗?”

尽管帕辛科娃若是用一些特殊手段弄到酒,他也不会多说什么,但尽量还是不想让她的形象受损。

“啊,那个……今天你那个学妹又来了,将军向她借了钱。”马里金娜一拍脑门,“我差点儿忘了这事,你那个学妹好像很想见你,但我们不方便把你们住的地方告诉她,只告诉她会帮她转达给你。”

“格桑拉姆?”

“对,就是骑着弗丽嘉来的,脸蛋有高原红的那个。”她描述道。

“我知道了,谢谢。”江禅机详细询问了借钱的数额,打算一会儿去还给格桑拉姆,因为据他所知,格桑拉姆连来这里的路费都是乡亲们凑的,她的钱肯定来自于这几个寒暑假打工挣的钱,连家乡都没有回过一次——这事帕辛科娃并不知情,要是知情,大概也不会向她这个穷学生开口借钱。

正说着,空中响起轻微的破空声,帕辛科娃带着几瓶高度烈性酒回来了。

“回来的正好,我来找你们喝酒啦!”他向帕辛科娃招呼道。

在他和马里金娜谈话期间,火堆上的烧烤已经重新加热焕发出香气,分外勾人食欲。

“喝酒?”帕辛科娃有点儿意外,“有发生什么好事吗?”

“是有一点儿值得庆祝的好事,不过最重要的是,以前答应过跟少校喝酒,当时实在没那个气氛和心情,今天一醉方休。”他说道。

“正好我带回了杯子。”帕辛科娃买酒时顺便索要了一打儿纸杯,倒不是用来喝酒的,反正少校是对瓶吹,而是因为她们这里没杯子喝水。

“谁来了?”屋里闷雷般的俄语响起。

“少校,我来找你喝酒了,出来一边烤火一边喝吧,我还带来了烤肉。”他对屋里说道。

过了一会儿,少校打着呵欠,摇摇晃晃地走出来,醉眼朦胧地笑道:“我就闻到一股香味才醒过来,这肉闻起来不错!”

她一屁股坐到火堆前,毫不客气地左手拿起帕辛科娃刚买回来的酒,用牙齿咬开瓶盖,先灌了一大口,醒醒宿醉。

“给我也倒点儿。”他瞥了一眼她空荡荡的右袖,把杯子伸过去。

少校轻蔑地看了看他,一边给他倒酒一边说道:“一会儿醉了别吐到我身上。”

帕辛科娃也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马里金娜连连摆手,“我就算了,别给我倒。”

她依然对上次那混合了红辣椒的伏特加心有余悸,令她这辈子对酒都失去了勇气。

“干杯!”两个纸杯与一个酒瓶轻轻碰撞。

一小口白酒流下喉咙,江禅机被辣得面目扭曲,引来花岗岩少校放肆的狂笑。

第1254章 痛

江禅机的酒量实在不行,好在他有自知之明,没有空腹喝酒,晚饭和烧烤都吃得挺饱,但就算如此,花岗岩少校给他倒的这普通一纸杯的白酒只喝了两三口,初时还能保持清醒,过了一会儿就晕乎乎了。

帕辛科娃不经常喝酒,但她酒量也还可以,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对酒精的耐受都写进了基因里,几杯酒下去,气氛也活络开了,她与花岗岩少校开始边喝边畅聊过去的英雄事迹——这方面与每个酒喝多了就开始吹牛侃大山的男人没什么不同,不同的是她们并非靠嘴来指点江山,她们说的那些往事都是真实发生过、切身经历过,至少也是身边的战友切身经历过的。

如果江禅机还清醒,听听她们这些过去的经历应该会很令人心驰神往,毕竟哪个男孩子小时候没有一个军人梦呢?可惜的是,随着她们酒意的上涌,不知不觉就切换成对她们来说更随意的俄语,他就听不懂了,倒是马里金娜听得兴致勃勃,等以后再让她来复述吧,总之在江禅机迷糊过去之前,只听到她们两人开始唱起俄语歌曲,曲调豪迈,就是唱得很难听。

他醒过来的时候,周围已经静了下来,只有如雷的鼾声,他大概就是被鼾声吵醒的,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深邃的夜空,只不过斗转星移,雾气朦胧中的月亮位置已经大幅改变,似乎已经是深夜,至少已经是几个小时之后了,气温愈发寒冷。

他的身上不知何时起被盖了一条被子,轻轻坐起来,看到花岗岩少校正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帕辛科娃侧卧在地,身上也盖了一条被子,而马里金娜正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像磕头虫一样打盹,手边放着一些木柴,应该是怕火减弱而不时地添柴,以防他们睡着了冻感冒,以她的力气,又不可能把他们搬进屋里。

江禅机掀掉被子,拍拍马里金娜,低声说道:“进屋去睡吧。”

马里金娜揉揉眼睛,“天亮了么?”

“还早得很,进屋去睡觉。”他搀着她站起来,把被子披在她身上,半推半扶地把她推向屋里。

她迷迷糊糊地走了几步,又停下来,回头望向帕辛科娃她们,江禅机知道她在想什么,说道:“我会把她们也搬进去,你放心睡觉。”

马里金娜这才深一脚浅一脚地回到屋里,倒头就睡。

他用念动力先把帕辛科娃搬了进去,再打算搬少校时,就看到少校停止了呼噜,但是没有醒,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地像是在跟什么较劲,似乎是在做梦,嘴里叽哩呜噜地念叨着模糊的俄语,全身都绷得很紧,像是很痛苦的样子,明明是寒冷的初冬夜晚,她脸上冒出大粒的汗珠,并且喘着粗气。

“是幻肢痛。”尤绮丝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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