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隐身战斗姬(756)

作者:皆破 阅读记录

关于人类早期为什么要用树叶兽皮之类的遮体,尚无一个明确的说法,但总之,贝塔在这方面比其他动物都更接近人类,江禅机向文华阿姨要了一件梓萱以前穿的旧衣服,七分袖七分裤的那种,让贝塔穿上了。

另外,15号在楼顶训练贝塔的间隙,自己也开始学着用双手打响指,刚开始肯定是很不适应,没办法心分二用,注意右手就顾及不到左手,频率屡屡出错,但她有很大的决心,一定要拉近与于娜之间的距离。

手术一直持续了大约两小时,就在大家肚子开始咕咕叫的时候,手术室的指示灯突然熄灭了,表示里面的手术已经做完。

大家齐刷刷地站起来翘首以盼。

不一会儿,护士们推着病床出来了,阿拉贝拉的麻醉效果还没结束,尚处于昏睡状态,她的眼睛被厚厚的纱布包裹起来。

路惟静跟在病床后面走出来,边走边摘下口罩,露出一张疲惫又如释重负的脸。

“路医生……”凯瑟琳忐忑地开口道。

“手术过程没发生意外,我已经尽力促使阿拉贝拉的神经和血管愈合了,但愈合效果怎么样还不清楚。”路惟静解释道,“等阿拉贝拉自然清醒之后,就可以给她移除纱布看看效果了。”

正常的手术当然要很久才能移除纱布,但路惟静通过自己的能力跨越了漫长的痊愈期,理论上阿拉贝拉的视神经和血管都已经连接上了,多等也没有意义,还不如早些察看结果,如果情况不理想,早些想其他补救方案。

于是,大家顾不上吃午饭,齐聚到病房里,将窗帘拉上,营造出较为昏暗的室内环境,以免阿拉贝拉睁开眼睛时不适应强烈光线。

大家布置好之后,又过了一会儿,阿拉贝拉开始出现苏醒的征兆。

“阿拉贝拉?”凯瑟琳俯身于病床前呼唤道。

“嗯……”阿拉贝拉轻哼一声,逐渐恢复了意识,“凯瑟琳?”

“是我,阿拉贝拉,你怎么样?”

受到麻醉药物的影响,阿拉贝拉的神智有些恍惚,她手指摸到床上的被褥,模糊地问道:“凯瑟琳……发生什么事了?”

手术的麻醉药起效非常快,并不是很多没经历过全麻手术的人想象中的慢慢入睡,而是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就像突然按下了暂停键,或者把电闸拉了一样,阿拉贝拉醒来后,一时没有想起自己是经历了一场手术,还以为是凯瑟琳叫她起床。

“阿拉贝拉,你的手术已经做完了。”凯瑟琳拉起妹妹的手,放在她的太阳穴旁,让她的手感受到纱布的触感。

阿拉贝拉这才想起之前的一切,呼吸变得急促起来,双手不断摸索遮住眼睛的纱布。

“别着急,冷静一下,先不要碰眼睛,护士小姐马上帮你拆纱布,不过我想先跟你说,无论手术结果如何,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妹妹。”凯瑟琳握住她的手说道。

阿拉贝拉点点头,紧张地吞咽着口水,凯瑟琳感觉到她手心里全是冷汗,还在不停地微微颤抖。

护士用剪刀给阿拉贝拉剪掉纱布,又取下最内侧的两片棉垫,大家看到阿拉贝拉的面容一如往常,没有丝毫刚做过手术的痕迹。

“好了,阿拉贝拉,可以睁眼了。”路惟静说道。

阿拉贝拉长长的睫毛动了动,慢慢睁开了眼睛。

以前她的眼球由于先天性的病变而呈现灰白色,此时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淡绿色,是莉莉丝眼睛的颜色——莉莉丝作为吸血鬼的元祖,她的眼睛没有如被她转化的受害者一样变灰。

淡绿色的虹膜中倒映着床边众人的身影。

“啊!”

阿拉贝拉痛苦地低吟一声,又眯起了眼睛,“好疼!”

“没事,这是正常的,而且这是好事。”路惟静沉声说道,“你的大脑没有受过强光的刺激,需要适应。”

尽管室内光线已经很昏暗了,尽管米雪以前刺激过阿拉贝拉的视神经,但她的视神经就像一条小水管,突然被涌入的大量光线信号撑得快要爆炸了,大脑处理视觉图像的部位也一下子超负荷,然而这也说明她的视神经已经成功地连通了。

阿拉贝拉等疼痛稍微平息,忍着疼痛再次睁开了眼睛。

凯瑟琳察觉她手心里涌出的汗水突然暴增,就仿佛她看到了很恐怖的事物似的。

“阿拉贝拉,你看到了么?你看到什么了?”她揪心地问道。

阿拉贝拉之前已经做过极为充分的思想准备,可她看到的世界还是诡异得令她胆战心惊,仅仅看了一眼之后又赶紧闭上了。

她猜到眼前这些“东西”应该就是人类,就是凯瑟琳和她的朋友们,可他们的样子与她在脑海里想象出来的并不太一样,而且她每只眼看到的都是一个独立的画面,两个独立的画面在中央有三分之一左右的部分是重叠的,画面只有中央区域比较清晰,四周都是一片模糊,地板在上方,天花板在下方,所有人都是头下脚上地行走和站立,五官也是倒着的……简直是最可怕的梦魇。

其实这就是人眼真正看到的画面,没有经过大脑修饰、处理、美化过的最原始画面,人眼本来就只能看清中央的焦点区域,而所谓的“余光”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大概,但人类习惯之后就不这么觉得了,谁说眼见一定为实?

现在谁也帮不了阿拉贝拉,只能让她自己来适应和克服。

第652章 异常视觉

睁开眼睛之后,阿拉贝拉的心情实在太过复杂和极端,用任何语言都难以描述其内心,一方面她因为看到光明而欣喜若狂,另一方面她看到的世界……是她无法认知的世界,随着光线一下子涌入太多东西,这些信息剧烈冲击着她大脑里孱弱的视觉处理区域,令她的大脑一片混乱。

她看到了东西,但不知道这些东西都是什么,哪怕是站在她周围的姐姐和朋友们,他们的样子也与她在黑暗中用手指摸索出来、在脑海里构建的形象相差极大,甚至连“人类”这个形象都与她在脑海里想象的差异很大,在她看来,周围简直是群魔乱舞的鬼蜮……这么说吧,她想象中的人类长相与实际的人类长相,其间的差距不亚于毕加索的抽象画与真人之间的差距。

她没有精确的尺寸观念,所以她用手摸出来的每个人,身材比例与实际有很大区别,五官也有很大区别,比如嘴巴,她没想到嘴唇居然是颜色的,跟脸部的颜色区别很大,她以为嘴唇和脸是一个颜色。

由于视神经还没有完全发育好,信号“通路”不够宽阔,也可能是大脑处理能力还不够,她看到的世界没有色彩,只有黑色和白色,以及由黑白混合而成的、不同深度的灰色,因为每多一种颜色,视觉信号的处理需求就呈几何级增长,大脑选择了优先保证视觉的清晰度,反正颜色什么的她也不认识,所以还拿嘴唇来说,她看着别人的嘴唇是深灰色的,脸是接近于白的浅灰——本该如此,可路易莎的脸又令她更加迷惑。

连最相近的人体和长相都如此,就不用说其他东西了,她看到的每一个东西都跟她以前臆想的不同,区别仅仅是差距的程度。

上下颠倒、左右分离的视觉画面更是加剧了这种反差的冲击,她摸出来别人的脸是眼睛在鼻子之上,而看到的却相反,对她来说,更可怕的是院牧长戴的十字架,本应是上短下长的十字架,在她看来却是相反,像极了她听说的代表恶魔的逆十字和反基督,若非她心中坚定的信仰和对朋友们的信任,她恐怕当场就吓得神智不清了。

大家看到阿拉贝拉剧烈地喘息,脸上全是汗,淡绿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除了嘴里喃喃向神祈祷以祈求救赎之外,几乎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谁也帮不了她,谁都无法想象此时她看到的一切。婴儿的视觉范围只有几十厘米,更远的东西就很模糊了,婴儿是循序渐进地认知这个世界的,而不是像阿拉贝拉这样一下子全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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