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隐身战斗姬(808)

作者:皆破 阅读记录

“测试开始。”

军官说话时,就已经将四张扑克收起来,拿到桌面之下,双手简单地洗牌,然后抽出一张背面向上放于桌面上。

猜花牌与昨天的猜硬币很相似,马里金娜已经明白了规则,她盯着扑克牌的背面,并不奢望背面有什么暗记之类的,犹豫了一下说道:“红桃A。”

军官翻过扑克牌,是梅花A。

另一位军官按下红色计数器,错误次数变成1。

猜了几次并注意观察扑克牌背面之后,马里金娜知道和昨天一样,这只是单纯的猜谜游戏,没有任何花招和作弊的可能性。

实际上,就连负责发牌的军官,她在掀开扑克之前,自己都不知道牌面的花色,她放在桌面下的双手是完全随机洗牌,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马里金娜的脸上,刻意不去感受洗牌的过程。

如果昨天抛硬币的结果应该无限趋近于50%,那么今天猜花牌的结果应该无限趋近于25%,但实际上受试者的正确率普遍不足25%,基本上只有15%至20%,因为在猜测过程中,受试者不可避免地会受到心理因素影响,上一次方块A猜对了,下一次往往就会从其他三张里猜,但每次猜测之间都是独立的,上一次是方块A,下一次还可能是方块A,甚至出现连续十几次都是同一张牌的情况也是有的,而这往往会令受试者精神崩溃。

抛硬币连续十几次都是正面或者都是反面的情况,大部分人觉得无奈而可笑,但可以接受,而同一张牌连续出现十几次,人们心里就难免产生想法,比如怀疑测试者是不是在故意耍诈,情绪激动之下甚至可能暴跳如雷或者产生攻击行为,而这样的受试者就会被直接判为失败。

即使受试者了解过概率问题,知道每次的猜测过程都是独立的,但知道归知道,光是知道,脑子里的想法就能不受影响了?

可以说,无论是猜硬币还是猜花牌,除非是受试者完全不在乎胜负,就像在赌场上拿别人的钱在赌博,否则都会对受试者的心理健康产生负面影响,甚至可能令他们整个后半生每当回忆起此事,都会悔恨交迭,只有极少部分人可以坚强地挺过来。

第100次。

绿色计数器=18

红色计数器=82

正确率18%。

马里金娜像是魔怔了一样,她双手抱头,指甲狠狠地掐着头皮,双眼都快瞪成斗鸡眼了,死命地盯着桌面上的扑克牌背面。

直到100次之后,她才勉强调整了自己的心态,把自己从连猜连错的深渊中拉回来,方法还是不去关注绿色计数器,不关注帕辛科娃将军,不关注一切外物,忘掉自己身在何处,只专注于扑克牌本身,在脑海里想象扑克牌正面的花色。

不论是昨天还是今天,测试都不只是挑战受试者的天赋,还包括受试者的精神与意志力。

马里金娜出现在这个隔间里并非偶然,人贩子的走私船被截获后,她与其他适龄少女就被带到了附近的附属建筑,过了一小段时间的集体生活,就是在昨天之前的那15天,她们没有什么特别要做的事,每天就是吃饭、睡觉和玩自己感兴趣的游戏。

供她们选择的游戏,包括智力游戏、竞技游戏、生存游戏、搏击游戏和棋牌游戏等等,在她们游戏的过程中,一直在被暗中观察,如果谁在某项游戏中表现出卓于常人的天赋,就会被带到隶属于战略火箭部队的第43号独立科学试验站进行测试。

马里金娜在抽鬼牌的游戏过程中被首次关注,她和女生们玩抽鬼牌的时候,在大部分时候都可以避开鬼牌,成为最后的胜利者,而那也是她极少数露出笑容的时候。

测试人员要求她们戴着可爱的面具抽鬼牌,只露出眼睛,她们以为这是为了好玩,但其实是为了避免她们通过察言观色来取胜,那就失去了游戏的意义。

第699章 遗产

马里金娜被带到这里之前就经过了一轮初步筛选,暗中观察的测试人员发现她在几天的抽鬼牌游戏里都表现出色,要说为什么不直接玩抛硬币游戏,因为抛硬币游戏的次数少了没意义,而且这游戏本身没什么意思,玩几次就腻了,总不能强制她们玩,测试人员需要观察这些少女在完全自然的状态下的游戏过程,相比之下,抽鬼牌更适合长时间玩。

另外,抽鬼牌的难度本来就比猜硬币更高,要从几张或者十几张牌里准确地避开鬼牌,很可能表示她有一定的天赋。

更重要的是,这些被筛选出来的少女并不一定都是超凡者,像马里金娜就是一个普通少女,如果一个普通少女就表现出优异的天赋,那么如果她觉醒为超凡者,会令人更加期待她的表现,尤其是在心灵感应这种近似于玄学的项目上。

同样是对超凡能力展开研究,第43号独立科学试验站与红叶学院的研究方向有微妙的不同。

红叶学院的研究方向是“Why”,她们探究的是源能的本质与来源。

第43号试验站的研究方向是“How”,她们并不关心源能的本质与来源,存在即合理,在帕辛科娃将军的领导下,她们重点在于研究如何利用源能和超凡能力来为国家夺取战略优势。

第43号试验站拥有悠久的传统,早在前苏联时代就已经存在,而且早在前苏联时代就已经开展包括心灵感应在内的超能力试验。在那段美苏争霸的岁月里,两个国家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认真地进行超能力的研究,妄图通过超能力获取压倒性的优势——尽管全民痴迷于超能力的历史被后人当成了笑柄,随着冷战的结束,这些试验也宣告终止,但当时的一些研究资料还是被保存了下来,并在帕辛科娃将军的主持下,以全新的形式重启了试验。

帕辛科娃将军认为,过去的试验对象大多为成年人,虽然成年人更容易配合试验,但成年人的潜力已经被挖尽了,而且易受生活琐事的干扰而分心,因此现在被征召进来的受试者全都是少女,甚至是女童,如果有受试者在测试中展现了出色的天赋,那么对其进行定向培养,即使她们未能觉醒为超凡者,至少她们的测试和成长过程都会被忠实记录下来,不断加以改进,终有一天可以达到近似完美的试验状态。

帕辛科娃将军认为常见的超凡能力体系已经很成熟了,再研究也研究不出什么花样,既然如此,为了实现弯道超车,不如剑走偏锋,利用前苏联留下来的超能力试验的遗产,将重点放在那些玄之又玄的方向上,比如心灵感应、念动力、精神控制等等。

如果马里金娜拥有的是其他方向的天赋,比如搏击、生存等等,帕辛科娃将军并不会这样全程旁观,正是因为拥有心灵感应天赋的人很少,所以才要重点观察,不过收获的绝大部分都是失望,因为抛硬币游戏真的很难将天赋与运气区分开来,猜花牌的区分度更强,运气在这里已经不太好使了。

退一步说,如果某人其实根本没有天赋,无论是猜硬币还是猜花牌都是依仗着无敌的运气走到了最后,而测试人员是看不出她到底是靠天赋还是靠运气,那岂不成了漏网之鱼?

尽管这种可能性在理论上是存在的,但帕辛科娃将军并不介意,若是一个人能被幸运之神如此眷顾,明目张胆地为其作弊,难道不是一件更珍贵的瑰宝?

马里金娜显然没有被幸运之神眷顾,猜花牌游戏已经进行了200多次,她的状况没有丝毫改善,正确率始终被压制在20%以下,整个人陷入了焦灼之中,这也证明她是在认真的猜花牌,而不是纯粹瞎蒙……不过,认真的猜与瞎蒙有区别吗?

马里金娜的眼神很好地诠释了“望眼欲穿”这个成语,视线仿佛要把纸牌烧出窟窿,她昨天像这样猜中不少次硬币的正反,但今天不好使了,差别在于什么呢?硬币是浮雕,而纸牌是印刷?硬币是金属,纸牌是纸?硬币小,纸牌大?硬币是放在军官手里,纸牌是平放于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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