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歌神(1606)

作者:君不见 阅读记录

在他们面前,是一辆破破烂烂的像是面包车的车辆,事实上这辆车并不旧,而是俄罗斯本地汽车厂生产的新车,只是车型……大概已经落伍了五十年。

“没关系,我第一次来俄罗斯的时候,坐的也是这种车……啊,好怀念!”麦克阿菲一脸好奇地坐了上去,“这么多年,这东西竟然真的一点都没变,好神奇!”

“是啊,确实很神奇。”王琪延道。

他来俄罗斯这个国家也好几次了,每次都觉得,这个国家很多方面确实很神奇。

旁边,塞缪尔想要一头撞死在车上。

打死他,他也不想坐这辆车!

“我可以自己打车去宾馆吗?”

“上来吧,亲爱的。”他的母亲,那个有一半俄罗斯血统的女人温柔但是坚定地把他拽上了车。

车是七座的,但是内部空间却很小,人高马大的麦克阿菲坐在里面,显得有些局促。

在后面座位上,丢了他们的行李,除此之外好像还塞着一些其他的杂物。

塞缪尔嫌弃地缩在一旁,总觉得那些东西脏兮兮的。

然后王琪延还接了一个电话:“麦克,不好意思,在送你们去宾馆之前,我可能还要先去一下革命广场,送一点东西过去。”

“革命广场?”麦克阿菲眼睛一亮,“可以的,可以的。”

车辆在车流里穿梭,王琪延打开了车内的收音机,嘶吼的声音响了起来:

“Hard Rock Hallelujah

重金属哈利路亚

Hard Rock Hallelujah!

重金属哈利路亚!”

王琪延一开始只是摇头晃脑地听,听着听着,突然就跟着嘶吼了起来。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双手就已经开始空气吉他了。

听着这歌声,后座的塞缪尔有点疑惑地看了过去。

这个亚裔男子,看起来戴着眼镜,一副在学校里肯定会被欺负的弱鸡样儿,但是为什么给人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似乎还有点点酷的感觉?

在那歌声之中,在这辆车不怎么严丝合缝的车门碰撞声中,在发动机的噪音中,那重金属嘶吼的音乐,似乎显得格外应景。

今天的莫斯科,道路非常拥堵,他们就看到王琪延合着riff的节奏,飞速的换着档,一会儿就把人甩得快晕了。

在莫斯科街头,听着重金属的音乐,王琪延一路向前穿插前行。

在一处红灯之前,王琪延一脚刹车嘎吱一声停下,让过了一个在他面前悍然别车的司机,避免了撞车的命运,然后探出了脑袋,一个经典的俄罗斯国骂吼了出去:“苏卡布雷亚特!”

对面一个壮得像头熊的老毛子司机,摇下车窗来刚想吼一句什么,却万万没想到,竟然遇到了一个比他还凶的亚裔,他恼怒地捏了捏自己的拳头,就看到对面那个小子打开车门,一只脚就要迈下来了。

他犹豫了一下,丢下了一句什么,然后一踩油门,一溜烟消失了。

王琪延“哼”了一声,把车门重重砸上,应着“重金属哈利路亚”的歌声,就又上路了。

后面,麦克阿菲问道:“王,我的朋友,你什么时候考的俄罗斯驾照啊?”

王琪延:“驾照?什么驾照?”

麦克阿菲:“……”

合着你现在是在无证驾驶!

他突然觉得,自己完全不认识这个在他看来,个子有点小,长相很文弱,一点也不强壮的中国学者了!

什么严谨的物理学者,什么谦逊低调的中国人,绝对都是刻板的印象!

半晌之后,他比出来了一个大拇指:“rock star!”

不愧是摇滚明星!

这才够摇滚!

开了不到十分钟,又别车了。

对面一个彪形大汉刚下来,就看到这边车窗降下,露出了一个拳击手一般坚硬的下颌和粗壮的脖颈。

然后他就又怂了。

麦克阿菲博士非常开心地蜷起了自己的手臂,向对方亮出自己的肌肉,展现出极大的威慑力。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喜欢这里了。

“塞缪尔,你叫塞缪尔是吧!”王琪延从后视镜里看向了后面的塞缪尔,“吼他!”

“吼……吼他?”

“对,这是俄罗斯的礼节!不吼他是不礼貌的!”

“????”麦克阿菲夫人表示,我一个俄罗斯女儿,怎么没听过这种礼节!

你们不要随便污蔑我们俄罗斯人!

那边,塞缪尔的眼睛已经亮了起来:“吼什么?”

“苏卡布雷亚特!”王琪延道。

“苏可布雷亚特?”塞缪尔有点不太自信。

“苏卡布雷亚特!”王琪延又道。

“苏卡布雷亚特!”塞缪尔对外面吼了过去。

对面,那个司机气得脸红脖子粗,却还是一溜烟地开车走了。

没办法,看起来打不过!

而且今天没喝假酒!

“很棒,今天又礼貌了一点呢!”王琪延给了塞缪尔一个大拇指。

塞缪尔又不是傻子,他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旁边,麦克阿菲夫人忍不住哈哈笑了出来,前合后仰。

“麦克,你这个朋友真的好有趣。”

麦克阿菲像是自己被夸奖了一般,开心地笑了。

他这次来俄罗斯,其实就是想要修复自己和妻子逐渐生疏的关系,挽救两个人20年,已经宛若一潭死水的婚姻。

接下来的路途,似乎变得有趣多了。

系好安全带,看着王琪延在俄罗斯的街头飚车,和别人别车,被人别车了,就打开车窗大骂一声“苏卡布雷亚特”。

“好了,我们到了,你们稍等一下,我把东西搬下来,然后送你们去宾馆。”王琪延打开车门,然后重重摔上。

“咣当”一声,整个车都颤抖了一下,想要散架的模样。

车厢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三个人。

“爸爸,这个王是你的朋友吗?”塞缪尔问道。

“他是爸爸工作上的同事,是个物理学家。”麦克阿菲道。

“是吗?”塞缪尔有点不敢相信,CERN还有这么酷的人?

其实大部分时间,王琪延也不会这么放飞自我,不过他毕竟和脑回路清奇的大胡子本相处多了,又在俄罗斯耳濡目染。

“咔嚓”一声,王琪延拽开了后备箱,对他们道:“你们在这里稍等一下,我搬一些东西。”

“等等,那是乐器吗?”麦克阿菲突然想起了什么,他一把推开了车门,走了下去,左右看去。

他身处一座广场,广场上到处都是人,还有许多人,正从远方聚集过来。

“我们这是在哪儿?”他茫然问道。

“革命广场。”王琪延道,“我从这儿把东西搬到对面的红场去,大概需要十多分钟。”

“革命广场!红场!”麦克阿菲拽着塞缪尔从车上下来,道:“走吧,塞缪尔,我们去逛逛!”

塞缪尔犹豫了一下,还是从车上下来了。

一家三口站在革命广场上,向前方看过去。

说是一个广场,其实革命广场并不大,面积比红场小了许多。

平日里,这里到处都停满了车,但是今天,这里却被清空了出来,显得很是空旷。

而从这里向远方看过去,就能看到克里姆林宫的红色建筑,以及圣瓦西里大教堂。

那边就是世界闻名的红场了。

在革命工厂的一侧,一座舞台正搭建起来,几个年轻人,正在那边调试着乐器,他们都有着亚裔的面孔。

此时,一个少年正在弹奏吉他,他帅气地原地蹦跳着,手中的吉他像是有魔法一样,流淌除了激昂的旋律,旁边,一群人举起了手机,对着他猛拍。

“等等,爸爸,我们是在莫斯科?”塞缪尔有点懵逼,“可我们不是在俄罗斯吗?”

麦克阿菲:“???”

不然你以为我们是在什么地方。

“这个莫斯科就是那个莫斯科吗?我以为莫斯科在亚洲!科特告诉我莫斯科在中国西北,不然谷小白他们为什么要在莫斯科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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