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歌神(1669)

作者:君不见 阅读记录

你感受到的各种不对,不是你想多了!

但这配乐,却硬生生给了大家一种“我在解谜,我在努力拼凑所有线索”的感觉,而现在,所有的伏笔都已经被解读,一切都有了解释。

那种感觉,就像是从混沌之中,拼出了一个拼图。

宛若当头棒喝,醍醐灌顶,突然之间茅塞顿开,一切的一切,都有了解释。

那种突然之间,所有线索都对上了,一切都已经有了解释!

而一段总是阴魂不散的配乐,宛若把人和电影连接在了一起,硬生生把人拽进了电影的世界。

甚至从主观上屏蔽了观众们的上帝视角带来的疏离感。

这一刻,观众们俨然已经和克鲁亚斯·陈合二为一。

那种心情,不能说十分相似,只能说是一模一样。

什么是进入一个电影世界?

这就是进入了一个电影的世界。

而就在这《海盗》真正的旋律出现之后,在那阴沉、压抑的旋律之中,响起了若有若无的吟唱声。

一开始,只是一道细细的游丝,在《海盗》的强硬旋律之下游荡,但却越来越响,越来越亮。

小白的声音!

若有若无的声音,飘渺却坚韧,坚韧到永远不会被黑暗压垮!

《克鲁亚斯·陈》的主题,开始和这《海盗》的主题所抗争!

然后越来越强,越来越强!

这是光明与黑暗的第一次交锋,也是两首人物主题旋律的正面对碰。

黑暗那一方,《海盗》的旋律不断变奏,不断加入各种乐器,不断变得更加喧嚣。

但那吟唱,始终丝毫不落下风,甚至越来越亮,越来越亮!

克鲁亚斯站在那里,凝望着这破锣的小渔村,画面不断转动着,回忆和现实交织在一起,当那吟唱声彻底压下《海盗》时,克鲁亚斯再次站在了教室里。

这一刻,克鲁亚斯的身上,充满了神性!宛若天堂的圣歌!

“上课!”

真正的勇敢是什么?

真正的勇敢,不是无知者无畏,而是知晓真相之后,依然无畏!

第1791章 当唢呐响起时

而这个时候,开始了双线叙事。

一个叫巴达卡的小男孩,进入了大家的视野。

这部电影,不叫《克鲁亚斯·陈》,而叫《巴达卡》!

虽然从戏份和重要度上来说,克鲁亚斯·陈才是真正的主角。

但是真正触痛了全世界人的底线,却是那个叫巴达卡的孩子。

而现在,这个孩子上线了。

他像其他人一样生活在这个小渔村,只是他对外面的世界,表现出了更多的期待。

和他的同伴们相比,他更好学,更安静,在上课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亮晶晶的,他总是愿意缠着克鲁亚斯,听他讲外面的世界是怎么样的。

在课堂上,克鲁亚斯教给大家唱了一首歌。

一首叫做《拾星》的歌。

谷小白的歌曲,终于出现在了电影里,而且是毫无改编,但却毫不违和。

因为这是现实中真正发生了的故事。

克鲁亚斯教给了全班的孩子唱这首歌的印尼语版本,然后又传到了网上,引起了全网轰动。

在东南亚网络上,这个版本的翻唱播放量,仅次于谷小白的原唱。

而每时每刻,都有人到这首歌的下方,去缅怀克鲁亚斯,缅怀那位真正的勇者。

时间过去那么久了,大家依然没有忘记他。

甚至随着《巴达卡》的上映,这段视频的热度,再次回到了榜单上。

而电影里,在教室里学会了《拾星》之后,巴达卡走在回家的路上,有充满童趣的音乐,跟着他的脚步。

轻快,却又让人难以安神。

因为,和之前的那音乐,需要拼命拼凑才能找到端倪比起来,现在的这首歌,实在是太简单明了了。

《拾星》的副歌部分,那段童谣!

一首《拾星》,念诵的部分给了《海盗》,而副歌给了巴达卡。

作为巴达卡的主题,他的专属BGM。

此时,这首本来在《拾星》中略显凄厉悲凉,足以刺痛所有人的童谣,此时却真的充满了童趣,正如巴达卡面上的表情,欣喜而纯真,却令人刺痛。

但还没有回到家,巴达卡就听到了里面惊慌失措的声音。

巴达卡低头,就看到地上有一滴滴的鲜血,他心里咯噔一声,狂奔进了家门。

然后就看到一个男子躺在血污里,奄奄一息。

那是一个半大的少年,大概还不到20岁,身材矮小,皮肤黝黑,此时面色苍白,可见伤势非常严重。

“巴达卡,快来看看你的哥哥吧……”他的父亲站在一旁,神色有些黯然。

“琉马哥哥!你怎么了,琉马哥哥!”巴达卡惊慌失措。

“巴达卡,你哥哥受伤了,明天你跟我去干活吧。”父亲道。

巴达卡猛然抬起头,看向了父亲。

然后他又低下头去,低声道:“我……我不想当海盗,克鲁亚斯老师说,海盗是坏人……”

“嘘……”半大少年慌忙对巴达卡嘘了一声。

只是他的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所以又剧烈的咳嗽了起来,鲜血顺着口唇流下,触目惊心的红。

“我没事,明天还是我去,咳咳咳,我明天一定会好起来的……”琉马道。

在这部《巴达卡》里,最大的不同是,并没有极端渲染海盗的恶。

虽然现实中,他们真的是恶贯满盈,但是在电影里,却并非是只有克鲁亚斯·陈一个人是善良的。

不论是警告克鲁亚斯的船老大,还是劝他离开的老人,甚至是这位琉马哥哥,都是巴达卡世界中的光。

和真实的情况相比,电影的世界,其实反而显得没那么黑暗。

因为,这是一部要在全世界公映的电影,而现实,已经太过黑暗了。

现实中,他们已经不再视恶为恶,已经扭曲到了极点。

电影里,他们却还在为此而抗争。

这一刻,代表巴达卡的牵星副歌部分,和代表海盗的念诵部分,在背景乐上响了起来,以激烈到极点的形式,紧张地交织在一起。

争斗!

这是善良和邪恶的争斗!

紧张到让人喘不过气来的争斗。

而托卡夫斯基却发现,这配乐的风格,在变。

从之前谷小白以唢呐代替了萨尔内,随后,中国的笛子代替了印尼横笛类的乐器苏利姆;中国大鼓和鼍鼓,代替了“贡当”和“格尔当”……

争斗之中,一间间的乐器褪去,换上了新的乐器。

这种感觉,就像是“新陈代谢”,整个电影的配乐,开始逐步从印尼的风格,向中国古典乐的风格过度。

这,也是一种潜移默化的变化。

一方面,更先进,音色更饱满更丰富的乐器,代表了情绪的递进。

也以更强的力量,强化了冲突。

但同时,也将中国古典乐的审美,牢牢钉入了观众们的脑海里。

“我去找老师来帮忙琉马哥哥!”画面上,巴达卡转身就跑。

过了一会儿,他带着一些药物回来了。

“琉马哥哥,你一定会好起来的。”

看着琉马的痛苦得到缓解慢慢平静下来,巴达卡露出了笑容。

可他身后,他的父亲的面容,却阴沉到了极点。

太阳落山了,夕阳的光线照射了过来,从低矮的围墙投射过来,将整个画面分成了对角线的明暗两极。

巴达卡和琉马在光明之下,而父亲却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在音乐的烘托和渲染之下,电影在不断向前推进。

而观众们,大多已经沉浸在了电影的世界里。

虽然比现实中多了一些铺垫,但是电影世界里,事情终于来到了那一幕。

海岛渔村里,火光冲天而起,当巴达卡冲到了克鲁亚斯的房间前时,只看到了一片尚未熄灭的灰烬。

就在此时,凄厉的唢呐声响起,在梨园乐团的伴奏之下,一首唢呐协奏曲淹没了整个电影,淹没了整个影院,淹没了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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