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叫我歌神(1788)

作者:君不见 阅读记录

譬如那几个和历史上音乐家名字一模一样,本身的技艺也令人匪夷所思的音乐家们。

除此之外,还有更多让他想不通的地方,似乎整个海上龙宫就是一个谜团,是一种不该存在在人类世界中的存在。

但海上龙宫又有一种独特的气质,似乎匪夷所思的东西多了,反而见怪不怪了。

就连安东·约夫姆这段时间,都不怎么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他的职业是音乐家,又不是侦探,搞明白并没有什么用,利用这段时间,多交流多提升自己才是正经。

虽然他觉得自己距离世界第一越来越远了,但是他真的很想更进一步。

可惜,安东·约夫姆此行已经完全超出了预先的计划,有几场演出已经不能再推了,他终究还是拒绝了托卡夫斯基的挽留,搭上了飞机,回到了柏林。

当然,大概也是托卡夫斯基的挽留不够诚意,如果托卡夫斯基对他说,可以让他当云霄乐团的首席,那他二话不说就留下来。

大概托卡夫斯基也觉得,一个一提二席或者二提二席的位置,压根就留不住他,所以也没提。

其实……安东·约夫姆想着,如果托卡夫斯基真提了,他也不是不能考虑。

而此时,听着耳边的噪声,一股疲惫感涌了上来。

海上龙宫的一切渐渐淡去,像是天上的仙境归来,凡尘俗世还在等着他。

“又要忙起来了,我现在需要一杯咖啡。”安东·约夫姆这么告诉自己,然后打了一辆车,直奔自己最喜欢的一个小咖啡馆。

这是一家颇有艺术气息的小咖啡馆,咖啡店的老板,也曾经是一名音乐家,只是后来继承了家业,而这咖啡馆里,也经常会有一些小规模的演出和音乐家们的聚会。

拎着行李进了咖啡馆,坐在了自己常做的位置,对咖啡师打了个手势,根本就不用多说,咖啡师很了解他的口味。

等待咖啡上来的功夫,安东·约夫姆在旁边闭上眼睛小憩了一会儿。

等到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咖啡已经在面前散发着袅袅的热气,而在面前不远处,多了四个年轻人,正在热烈地争论着什么。

安东·约夫姆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谷小白那压根就不是什么古典音乐!”

这句话,让约夫姆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说话的是一个男生,皮肤有一种病态的苍白。

旁边有一个女生不服气道:“你凭什么这么说?”

“我有一个同学,是柏林艺术大学学古典乐的,他昨天发了动态,就是这么说的!”男生道。

“啊?”这么一说,那女生有些茫然。

“真的吗?”大家都是一副“我不是太懂,你不要骗我”的表情。

固然是古典音乐的发源地之一,曾经出过许多伟大的音乐家,但是即便在德国,也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欣赏古典乐。

而对专业的乐手或者说音乐家的评价,也已经超出了他们的评价范畴。

他们只能分辨出来好和不好,但是对“好”里面再如何分类,如何定义,就已经一无所知了。

这是只有经过了长时间系统训练才能判断的东西。

柏林艺术大学,是欧洲非常有名望的艺术类学校,在音乐的教育方面知名度也非常高,这种学府的人都这么说,普通人真的很难判断真假。

“他昨天就发了动态,说谷小白那那算是什么古典音乐啊,东拼西凑的不知道什么东西,可以说狗屁不通。业内人士都这么说了,那还有假?”

安东·约夫姆啧啧摇了摇头。

什么时候,在校学生都能自称是业内人士了?

“而且,不只是他这么说,他的老师也这么说的。”

安东·约夫姆轻轻啜了一口咖啡,心想,这老师谁啊,就这水平,还能在柏林艺术大学任教?

然后他就听到对方道:

“柏林爱乐乐团的首席安东·约夫姆大师你们知道吧,就是他的老师!”

“噗——”安东·约夫姆口里的咖啡全喷了。

第1895章 安东·约夫姆先生不曾说过

约夫姆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就是这个所谓的老师!

本来兴致勃勃的吃瓜,结果发现吃的是自己家的瓜,吃瓜吃到自己头上,大概就是这种感觉了。

突然喷了咖啡的约夫姆,换来了旁边四个年轻人的侧目,约夫姆喷了咖啡还不算晚,还在那边剧烈咳嗽了半天,被呛到了。

咖啡店的服务人员走了过来,想要说什么,约夫姆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

妈呀,吃个瓜,差点把自己的老命都搭进去。

这可太刺激了。

然后他更是疑惑了,他印象中,自己好像没有弟子,在柏林艺术大学啊。

能算得上他的弟子的人都没有几个,大多也只是随手指点过,安东·约夫姆可不是好为人师的人。

甚至他和柏林艺术大学的交集都没多少,毕竟安东·约夫姆本身也不是德国人。

想了好久,他隐约记起来,前两年的时候,他曾经受邀到柏林艺术大学做过一次教学,盛情难却加上是一位音乐界的老前辈邀请的,他还是去了。

之后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交集了。

是哪个人在冒名自己的身份招摇撞骗啊……

安东·约夫姆忍不住摇了摇头。

不过他也懒得多管,其实名声大了之后,想要凭借他的名头给自己身上贴金的人多不胜数,他如果真管也管不过来。

但他又觉得很悲哀,自己明明就在这里坐着呢,这些人还讨论着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存在。

唉,果然世界第二就是没牌面。

等等,可能是第三。

暂时的,以后还可能第四。

越想安东·约夫姆就越觉得悲哀。

然后,他又听到一个人道:“这次演出,安东·约夫姆先生不是也去了吗,为什么安东·约夫姆先生还要给他去伴奏啊。”

“嗨,那还用说吗?给的实在是太多了呗,那些东方来的土豪啊,你没看连埃斯科巴先生都去了吗?”

“是这样吗?”

“那当然了,你看,这世界上从来没有哪场演出,能够让埃斯科巴先生和约夫姆先生两个人同台演出,如果不是钞能力,又怎么可能让安东·约夫姆先生折腰呢?”

“好像是哦……可是很难想象,安东·约夫姆先生和埃斯科巴先生,他们会为了钱而演出……”

“谷小白他多有钱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艺术高于生活,可是艺术家也要生活啊……”

那年轻男子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感叹着。

“这些都是那位约夫姆先生的弟子告诉你的?”

“那当然,我们俩可是铁哥们!”那年轻男子拍着胸口。

听到这里,约夫姆终于忍不住了,他打断了不远处那自吹自擂的年轻男人,道:“你说的那些话,我怎么不知道安东·约夫姆先生说过?”

“他说没说过,你知道还是我知道?”那男子回头白了他一眼,冷笑道。

我……

我当然知道,因为我就是安东·约夫姆啊!

约夫姆想要再说两句,但是只觉得无奈,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把钱和小费放在了咖啡旁边,站了起来,准备走人。

他觉得自己已经被气得不需要咖啡因了。

但他能说什么呢?

人啊,毕竟还是不够出名,别人都不认识自己!

明明自己在舞台上露了脸来着,大家为啥都不知道自己的长相呢?

唉,想想当初谷小白在舞台上直接对自己脸盲的表现,让约夫姆觉得……

果然,自己是个不值得被人记住的人吧。

看到约夫姆拎着琴箱离开,那名女生道:“啊,他拎着琴箱呢……”

这个季节的德国,还是很冷的。

刚才进门的时候,约夫姆穿着羽绒服围着围巾,在室内的时候,脱掉了衣服,就露出了下方的一件Polo衫,和普通的中老年人没啥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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