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听到中药心声(249)

作者:姜太孙 阅读记录

就算开口了,人家也不见得就会理会他。

到那时候,可就尴尬了。

特别是黄北山和张景才都在,他多少还是要点老脸的。

“能从字里行间看出少吃饭就能减阴的,即便是中医里也不多,老黄说的没错,张院长天赋的确很高,不过这也仅仅只是冰山一角,能不能行还得以观全貌才行。”陆轩一脸认真地解释道。

虽说刚刚跟张吉惟闹了红脸,可陆轩也想了想,张吉惟真要拜师学艺的话,他还真不想拒绝。

将中医发扬光大不是靠自己一个人就能做到的,需要一群志同道合的战友,还得让更多地人去认识中医,接触中医,甚至学习中医。

放着市一院院长张吉惟不收,的确有些暴殄天物。

将西医中医化,也许会起到不错的影响。

不过,张吉惟显然没想到,看起来挺单纯,一脸无害的陆轩竟然也会跟黄北山一样,将主意打到了他身上。

此刻,见陆轩也承认了自己的天赋,张吉惟显然也有些心动。

虽然说他嘴上说着瞧不起中医的话,可传承了几千年还能依旧屹立不倒的中医,若是没有三板斧,也活不到现在。

而且,欧美日韩等国越来越重视中医,这也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在治疗恶性肿瘤方面,中医理念的确比西医要先进不少,现如今,对待恶性肿瘤,西医其实已经在往中医理念靠拢,知道单纯靠切割,放化疗根本起不到效果,只会让癌细胞扩散的愈发厉害,导致最后无药可治。

即便是张吉惟不想承认,可也不得不面对这样一个事实。

而且,黄北山提到的保委,进入者,十有八九都是中医,西医数量极少,从这点来说,足以说明中医在高层眼里有多重要。

当然,张吉惟也没想这么远,毕竟他现在年纪也不小了,想在中医领域走到能够进保委的程度,基本上也没可能,除非他能有陆轩这样的天赋。

可就算不为了这些,为了自己,多学一点总没坏处。

活到老学到老。

以后年纪大了,退休了,没准还能跟黄北山这些人一样,去联南中医会馆坐坐诊什么的,有事没事给家人健康保驾护航。

这就不是西医能做到的了,中医才是这方面的专家。

但在这个年纪自学,好像多少有点不太现实。

中医很多理念,想要研究通透,不是一时半会就行的。

再加上他又是市一院的院长,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研究。

这个时候,若是有一名老师,学习起来自然是事半功倍。

可让他一个西医的院长,而且还是市一院的院长,跑去跟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学中医,心里多少有点膈应。

当然,这还不是关键。

最关键的是,他得做好被其他人口诛笔伐的心理准备。

一想到自己可能被成千上万的西医唾弃,张吉惟就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拜师学艺的打算瞬间全无。

暂时还不是时候,除非他愿意放弃现在市一院院长的身份。

这个时候就不用想了。

市一院院长的位置它不香吗?

学什么中医?

以后退休了一样学。

一念及此,张吉惟面色无比的坚定:“我还是守着我那一亩三分地吧,不然哪天被你老黄给卖了,可能还在给你数钱呢。”

张吉惟的选择让黄北山一阵叹息,他其实已经猜到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了。

一个西医的院长,跑去舔中医,这必定会引发一场热议,到那时候,张吉惟还能不能在院长这个位置上坐下去可就不好说了。

除非张吉惟愿意放弃现在的地位,可张吉惟会愿意放弃院长的身份跑去当一个学生?

别说是张吉惟了,就算是他黄北山,一样也做不到。

见忽悠不到张吉惟,黄北山顿时兴趣全无。

倒是张吉惟,虽然没想着拜师学艺,可对陆轩开的药方却是好奇心满满:“小陆医生,我见你要自己煎药,是不是这大剂量的附子在煎药上也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这个问题,不止张吉惟好奇,就连黄北山和张景才二人也忍不住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两人都非火神一派,辨证治病的过程中,用到附子的可能性很小很小,甚至于这些年看过的患者里,都没出现过需要用到附子的。

即便是有,也是在药典的安全用量范围内,跟火神派的疯狂完全没得比。

而且,即便是再疯狂,没办法精准把握其药性的情况下,两人怕是也不敢乱用附子。

见三人都看向自己,陆轩想了想道:“附子生品与炮制品适应证与疗效有很大差别,明·李时珍总结出附子“生用则发散,熟用则峻补”的规律,得到许多医家的推崇。

生附子通过炮制,使毒性降低,安全性增强,便于内服,并且利于储存。

而附子的炮制方法自汉代演变至今约有70余种,由汉代至唐代,附子的炮制均以火炮法为主,至宋代发展到用液体辅料制及药汁制,明代以后仍沿用古法但以蒸煮等湿法为主。

因“炮”法的火候和时间不易掌握,影响疗效,近代几乎已被浸漂法和湿热法代替。

现代附子处方用药的炮制品主要有黑顺片、白附片、黄附片等。

对附子的炮制,最精通的还得是火神派,火神派医家十分重视附子的炮制问题。”

听到这话,黄北山几人倒也丝毫不意外。

毕竟附子这药,本身就火神派用的最多,而且每每用到都是大剂量的附子,如果不懂得炮制方法,不去重视如何最大可能保住效果的情况下去除毒性,那么大剂量的附子,别说一个人了,就是一头大象都能毒的站不起来。

火神派重视附子炮制,这是毋庸置疑的,不然他们也不敢这么大剂量的用附子治病。

“其实,现在很多炮制附子的方法都是有问题的。”

陆轩丢出了一句让几人都好奇不已的话。

黄北山更是听闻之后追问道:“怎么讲?”

“现在的炮制,因为利益的驱使,炮制的时候并未按照古法去做。”

陆轩解释道:“的确,这样做是为了更加安全一些,可炮制附子时胆巴水放得过重,而浸泡时间又达不到古法的规定,也并未在长流水里面冲洗。

所以现在很多地方炮制的附子问题都很严重,最严重的还是胆巴水性大寒,是纯阴之物。附子属于纯阳之物,胆巴水又是纯阴之物,胆水太重,很难让大剂量的附子起到质变质变的作用,甚至很可能会因为胆巴水太重而往其他方面产生质变。”

众人一听,好像是这么一个道理,纷纷点头。

本来用附子是想扶阳,最后纯阴的胆巴水倒把病人的阳给伤掉了。

这时候,附子的毒性倒是没了,可大剂量附子能够起到的作用也有限了,最后患者可能还会说医者的不是,觉得医者是庸医误人,甚至害人。

明明是药不行,医者何其无辜?

黄北山接着这个话题说道:“《思考中医》这本书不知道你们有没有看过。”

“我看过一点,当时联南中医会馆这边正好采购了,我拿回去看了几次。”张景才点点头道。

陆轩则是摇了摇头,别说看过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听说。

不过,从书名他倒是能判断出来,这应该不是古书,而是现代某位中医杏林圣手的著作。

这类书就多了,从近现代到现代,中医大拿层出不穷,不少大佬都有著作。

一方面,可以让自己对中医的理解得到传承,另一方面,著作的同时也会让医者本身的名气大涨。

陆轩没看过,黄北山倒是不意外,现在著作那么多,看过者寥寥可数,倒是古代的医书,只要学中医的,即便是不记得其中的内容,但大多也翻看过几次。

“我记得《思考中医》里就有谈到附子炮制,不过里面将的主要倒是与附子炮制没有什么关系,而是以炮制复制引出中医和中药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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