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我病弱惹人怜(69)

作者:几枝芽 阅读记录

这个看起来比秦淮川应该温柔一些。

片刻,她们就将孟庭许围起来。

孟庭许很少被这样围观,一时无措,赶紧朝秦淮川投去求救的眼神。结果一看,他正与一位身材高挑的美人说着话。细细打量一会儿,发觉那女子看起来很是眼熟。

反复在脑海中想了想,好像是在春节后的某次晚上看见过。就在东兴大街前的歌舞厅,那个站在秦淮川身旁的女人。

不禁烦闷起来。

当时还有说有笑的,现在一看,笑得比那时还欢快了。

程少云将一杯红酒递给他:“许久没见到监督出门了,自从上回出事后就没怎么见到你,近来身体如何?好些了没?”

秦淮川双眼微眯,顺着人群看向女人堆里的孟庭许,心不在焉地嗯了声。

那些女人在做什么?

居然对他动手动脚的,还拉他的手。

秦淮川不满地啧了声。

程少云继续道:“那个时候本想去府上看看你的,又听说你闭门谢客不见人,只好在家等着消息了。听见你恢复健康,我真心的为你感到高兴。”

早知有这么多女人围着他,就不应该叫他打扮得这么好看。秦淮川想着,一句程少云的话都没听进去。

程少云柳叶眉一挑,眼含深情地望着秦淮川:“要是你有空,我想约你——”

咻地,秦淮川将她推开,从人堆里挤了出去。

“庭许!”他伸过手将孟庭许拉倒身前。“庄晚还在园子等我们,我们先去吧。”

听见秦淮川声音的一瞬,恍惚看见了救命稻草,孟庭许一边对着各位小姐道歉一边跟着秦淮川往外头走。

到了汽车旁,白延霜也跟了出来。

“监督要是不介意的话,不如我们一道去吧?”

秦淮川看了眼孟庭许,孟庭许默声,猜出他不想和白延霜一起,便说:“我这人不习惯与旁人同坐,白老板还是叫手下的人接送罢。”

白延霜耸耸肩,看向孟庭许:“庭许,那待会儿见。”

孟庭许没说话。

范文生刚把车开走,白延霜就叫听差的过来:“工厂里头的那批货暂时先别卸了,等这阵子风声过了再运出去。记住,走陆路,别走水路。”

听差的点头:“是,老板。”

原本是直接去园子的,结果中途秦淮川又让范文生把车开去了和平饭店,说先吃了午饭再到园子。

他哪里管什么开业庆贺听什么戏,无非就是看白延霜对着孟庭许惺惺作态。鸠占鹊巢,也不知一个劲儿的得意什么?

迟早逮着他的错,把人枪毙了才舒服。

秦淮川脑子里只想着孟庭许饿不饿,就怕他身体不舒服会晕了过去。

要把人好好地喂饱才罢休。

吃完饭,又说要去茶间休息会。到了茶间包房,这里只有自己和秦淮川,孟庭许紧绷的神经一下子就松懈下来,坐在禅蒲上品茶。

秦淮川将西装外套脱下来,随手挂在浮雕回纹的立柱衣架上。朝木桌左右看了看,绕过桌角就往孟庭许身旁位置靠。

孟庭许急忙按住一旁的禅蒲:“你坐对面去,这里只能坐下一个人。”

明明可以坐两个。

秦淮川抓紧他的手,一屁股坐下:“我偏要坐。”

第四十六章 商榷

眼见没办法推开他, 只好不去管了。又因心里有事挂着,一直在想白延霜为什么会在广州开烟草公司。

如果是家里的生意不好,也说得过去。虽然孟氏都投奔了白觉霖, 在有钱支撑的情况下是可以理解的。若是他们并未得到钱花,那些长辈也不会任由白觉霖霸占孟家主宅。

自己离开杭州后究竟发生了什么?难道真的是树倒猢狲散, 全都分崩离析了?

想到这, 孟庭许脸上表情逐渐凝重起来。

秦淮川见他这样, 嘴里说:“好人, 你在烦恼什么?”

孟庭许摇摇头:“我只是在想现在家里如何了, 总感觉他来这里没这么简单。肯定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不然单靠烟草生意,不足以来广州。”

“这好办, 我找人在杭州打听一下不就好了?自从你走后,孟家是否发生了变故, 包括你家那些个鬼亲戚。”

“也好。”

秦淮川安慰道:“放松, 休息会。”

孟庭许沉沉吐了口气,竟真的平复了下来。

另一头, 冷青松回到报社把自己锁在办公室里,急忙点了一支香烟。抽了两口才缓过精神来,只觉心情一下子变得愉快,身体也跟着飘飘然。

一边想着今早的孟庭许,一边暗自神伤心碎。瘫坐在地上,整个房间堆满了报纸和杂志,弄得一团糟。

一支烟抽完, 又点了一支。这还不够, 立马从抽屉里拿出烟斗,把烟放进里面, 才过完瘾。

心里一直盘算着要如何报复秦淮川。白延霜不敢动手,得罪了秦淮川他的货就运不出去。表面上喜欢装好人,背地里却和郭豪勾结在一起。

真要论谁敢对他动手,怕是只有张广平。如今张广平被关了这么久,一直不得出去。他心里肯定怨恨秦淮川,假使能将张广平放出来,那自己不用出手也能解决掉秦淮川。

他一死,孟庭许没了依靠,在广州他人生地不熟,只能来投靠自己。

想来想去,还得需要一个在警察厅办事的人才好。故打了一通电话,着人去打听。

很快,那边传来消息,说程家程少天对秦淮川恨得咬牙切齿,心里一直介意春节那会儿秦淮川去警察厅接人一事。

冷青松一听,怎么是他?对他的印象十分不好。东兴大街出车祸那一次,他还把自己拦在外头不让进,那副可恶的嘴脸至今仍然记忆犹新。

又打电话问去白延霜,让他帮忙搭个线。白延霜这边刚挂电话,张彪就走了进来。

“少爷,林石海已经在园子外头等着了。”

白延霜点头,问:“园子宴请名单上有没有一个叫程少天的?”

张彪想了阵:“有,好像是程少云的弟弟,在警察厅当科长的。”

白延霜说:“你去带个话,就说我想请他吃饭,约个时间。”

“是!”

园子外。

林石海特意去换了一身破烂的长衫,把自己弄得灰头土脸的。又拿了个破碗,蹲在角落跟个叫花子似的。

其中,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走进园子提前去喝茶聊天了。

庄晚刚到园子门口,等在外头伺候的伙计赶忙迎了上来:“庄老板!您受累,快请进来吧!”

林石海抬眼一望,见他面容清丽脱俗,立马走了过去,乞讨道:“先生给一个吧!先生给一个吧!”

伙计见状赶紧把人踹到一旁:“去去去!臭叫花子,别在这里要饭,滚一边儿去!”

林石海身上一震,狠狠叹一口气,仰在地上哎哟哎哟地喊疼。

伙计又要上去踢他,庄晚见了赶紧把人拦住:“算了算了,你也别踢他了。”立马从口袋里掏出十块钱递给他,“往后你不要在这里乞讨,这里乱,什么人都有,得罪他们不好。”

看着那十块钱,林石海立即接住:“谢谢先生!谢谢先生!”随后又小心翼翼地瞧了一眼,缩了回去。

庄晚又掏了二十块给伙计,以免他为难那要饭的。到了园子,急忙去后台勾脸,把行头准备好。

茶间,秦淮川见孟庭许已熟睡,从里头出来。找到范文生说:“找人去打听一下杭州孟家的消息。”想了想,又道:“盯着白公馆的人和冷青松,这俩不是什么好东西,早上那会儿他们肯定见过面了。”

要不是冷青松身上有股特殊的味道,他可能还一下子分辨不出来。白延霜肯定与他待过一段时间,不然身上也不会沾染了那股臭臭的烟气。

“码头那边有动静吗?”

范文生说:“没有,一切如常。”

上回经过孟庭许提醒,他早就让人严格看管进出的货船了。只是到现在都没发现有烟土夹杂着货物运输,想来白延霜知道走水路是行不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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