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业情人(55)

作者:狮子歌歌 阅读记录

“……”齐文星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琛啊,安奕有那么大魅力值得你跟家里闹掰吗?再说了你现在要钱没钱,要车没车的,安奕还能跟你?就算他跟了你,要是你爸不松口,一直掐着你的卡,你让他跟你一块喝西北风?”

严琛抬手捂住眼,“不会。”

“什么不会?”齐文星手指敲敲方向盘,“你从小哪里吃过苦,你当这是下凡体验生活呢嘛。开玩笑。”

严琛滚了滚喉结,没再说话。

齐文星在宝格丽先给他开了间套房,严琛速速洗了个澡,换上齐文星给他带来的西装三件套,整个人终于又找回几分从前的挺拔英俊。

过去半个多月,他先去了多伦多,再飞佛罗伦萨、巴黎、柏林,几乎走了大半个欧洲,再由巴塞罗那转机回了厦川。

每到一处城市,严琛递帖拜访完当地的博物馆和银行负责人,便立即赶往下一处。紧赶慢赶,总算把行程压缩到尽可能短,赶在安奕考试三天前回国。

趁时间有富余,他便在厦川停留两天,先来见齐文星和艺海文创的执行官封厉。

“你想开……Artbank?”齐文星翻看严琛扔给他的一沓外文资料,“艺术银行?”

“嗯。”严琛喝了杯水,嗓子清爽不少,“艺术品利润空间高,但流通性差,投资门槛高难度大,但Artbank能有效连接艺术品市场和信托、基金、保险还有理财等业务。这次我考察了欧洲十三家Artbank,弄清了他们的运作方式,国内虽然也有几家,但集中在两座超一线沿海城市,地域限制性强,不温不火。”

他言简意赅,野心勃勃。

“我想扩大。”

齐家在粤港开着拍卖行,齐文星算是明白严琛叫他出来的意思。

严琛把视线投向圆桌后头发花白的长者,“封叔叔,我知道您热爱传统文化,是个收藏高玩,您应该比晚辈更深知艺术品市场投资的潜力和前景。”

封厉年近六十,一身中山装穿得斯文质朴,他笑容和蔼地点点头:“年轻人有野心是好事,但国外和国内的情况不能一概而论,完全照搬的话很有可能会栽个大跟头。”

“这个您放心,我会尽快拟一份可行性研究报告,”严琛拿起酒杯,“今天请叔叔和文星过来,无非是小辈想沾一点私交人情,还请叔叔到时候能帮小辈美言几句,这杯我敬您。”

封厉热衷收藏,年轻时经常全国各地到处跑搞藏品,结识不少艺术界人士,且与各地文化部门都关系不错,至今还会受邀参加一些慈善募捐性质的展会或拍卖。严琛想投资艺术银行,封厉是他必须争取的对象。

“好说,我和你爸爸当了这么多年的瓷友,你的事我肯定上心。”封厉笑呵呵地抿了口酒,挑眉道:“唔,这酒味道真正。”

严琛陪他又喝几杯。

晚宴结束后,把人送上车,严琛疾步走进洗手间,吐了个天昏地暗。

齐文星边给他拍背顺气,边叹:“这么拼干嘛,你来真的啊。”

严琛洗把脸,额发沾了水,垂落在眼睛。他双手撑在流理台上,从镜子里看向齐文星:“真的。”

齐文星被他这一眼看得莫名心惊,半晌,他摇了摇头:“严琛,没想到你他妈居然是个情种。”

他抱臂靠在墙上,嗤笑道:“我看你做这个什么Artbank就是假公济私,为了一个人头脑发热想融资几千万砸进去,你可真行。”

严琛转身看向齐文星,“我是有私心,但我同样真心想做好这件事。”

“……”齐文星被他黑沉的眼睛注视着,哽了半天再说不出奚落的话。

严琛回到楼上套房,胃里仍翻江倒海得难受。

晚饭他没吃多少,这会儿趴在洗手台上再吐不出什么,他晕得厉害,靠墙缓缓滑坐在冰凉的地板上缓神。

他很想安奕,想念他修长温柔的手,想念他满含爱意的眼,想念他柔软绯色的唇。

严琛钝痛的脑袋轻轻磕了磕墙壁,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叠纸,小心翼翼展开。

纸上16岁的严琛,拥有淡漠的脸色、乖张的眼神,以及十年后安奕深埋进笔触里的怀念。

这张素描是严琛从垃圾桶捡起来的。

纸张没有污渍,却有无数难以抚平的皱痕。

严琛怔忡许久,低头埋进臂弯。

空荡的房间很久很久没再发出任何声响。

作者有话说:

严琛你翻垃圾桶的样子真的很狼狈 T.T

第42章 你和他……在一起了吗?

严琛从厦川回津海那天,航班受天气影响延误近三个小时,导致本来计划富有余地的时间变得紧张。

津海机场附近车流如织,市里几条主干道更是因突如其来的暴雨大堵车,尤其是津海美院附近,路直接堵死,半个小时都往前挪不了一百米。

严琛下车冒雨拎着行李箱跑过两条街,在便利店买了一把雨伞和一块小蛋糕。他把蛋糕小心护在怀里不让雨淋到,向老板问了问路,下个路口拐个弯就是津海美院。

陶艺师资格考试已经结束,严琛怕和安奕错过,长腿迈得飞快。

拐过街角,拉着红色横幅的美院大门近在咫尺,严琛边走边望,黑沉的眼睛忽然绽开光彩。

“安——”

他举起雨伞,刚扬起的声量戛然而止。

十米之外,安奕和谢南沧共撑一把伞,两人有说有笑,并肩穿过街道,上了停靠在马路边的车。

美院附近的车流开始缓行疏通,谢南沧打开车载电台,转到音乐频道,问安奕今天考试如何。

“感觉还好,”安奕把伞收好放到座位下,“如果再多给我半个小时,把握会更大一点。”

“你对自己要求太高了。”谢南沧打灯转向,一点点转入对向车道,“今天雨太大,路上堵,我们等会儿在外面吃吧,回家自己做饭太晚了。”

安奕点头说好。

他随意看向车外,路边撑伞的行人各个都行色匆匆,唯独一抹高大的身影僵站在不远处,手里的伞打得很歪,半边身子都淋湿了。

车子缓缓向前,安奕隔着一层凝结着雨珠的玻璃窗,与雨中的严琛对上了视线。

目光相交两秒再分开,安奕心跳也骤停了两秒。

谢南沧问他想吃西餐还是中餐,他因短暂的耳鸣没有听见。

安奕目不转睛地盯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黑色身影,手指微微蜷缩抓住安全带。

他怎么会来,还拎着行李箱,是刚下飞机就赶过来了吗?这一个月究竟去了哪里,怎么瘦了这样多?到底淋了多久的雨,头发是湿的,裤管和鞋子也都是泥点。

“安奕?”谢南沧又叫了他一声。

车子拐过街角,后视镜里的身影不见了。

安奕艰难回过神,眼里还有没来得及收好的茫然与担忧,“什么?”

“你怎么了?”谢南沧趁等红灯,轻轻攥了下安奕的指尖,“从刚才就有点心不在焉的。”

“……没事,”安奕喃喃道,“在想中午没给球球开罐头,它可能会饿肚子。”

“你邻居还没回来吗?”谢南沧问,“他出差都一个月了吧。”

“嗯,”安奕再次看向车外,“应该快回来了。”

“现在考完试了,你有什么打算?”谢南沧前段时间忙得焦头烂额,现在终于得空,他想回趟灵安,“过几天要和我回去看爷爷吗?”

“好,”安奕答应下来,“到时候估计考试结果也出了。”

吃过晚饭,雨势变小,路况变得通畅。

谢南沧送安奕到楼下,安奕有点为难,于情于理该请谢南沧上楼坐坐,但万一遇见严琛,恐怕又要再打一架。

“……我可能要和邻居交接球球的事,顾不上招待你。”安奕一脸抱歉。

谢南沧笑容有些无奈:“安安,你什么时候能对我不这么客气?”

安奕不觉得客气有什么不对,这是做人的基本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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