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醒再说(100)

作者:呜咛 阅读记录

最后忍无可忍重重一个吮吸,便在上面留下一抹突兀的痕迹。

裴悉呼吸漏了一拍,全身过电似的一抖,触觉从敏感的颈侧炸开,飞速流窜全身,让他从背脊到后腰瞬间软了下来。

脑海涌起大片空白,又被他全部赶走。

想要撑起身去看贺楚洲此时的表情,却苦于被抱得太紧无法挣脱。

扣在他脑后的那只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变本加厉地将他挟困在自己怀里。

裴悉下颌抵着他的后肩,快分不清耳边究竟是谁的心跳。

“你看,我不可以。”

贺楚洲的声音颤抖不稳,又沙哑至极,裴悉只觉得那股电流得寸进尺滚进了他的耳蜗,微弱触电的感觉在被里面每一根细小的绒毛传导。

“尤其你这样坐在我身上,这样跟我说话,这样亲我咬我。”

“我一点都不可以。”

裴悉闻到他身上独属于他的气息,神思一晃,原本只想求证的目的在被暧昧填充到爆炸的空气里不可避免地发生了偏移。

他也跟着乱了呼吸,偏过头,鼻尖缓慢蹭过贺楚洲耳尖,耳根,耳垂。

鬼使神差的,张口轻轻咬了一下。

缠在腰间的手臂猛然收紧,他不知道落在耳际的一声低喘是不是错觉,但紧贴的拥抱可以让他同步感知到对方身体上所有的变化。

“不可以,就不可以吧。”

他喉结干涩滚动,紧紧勾住贺楚洲脖子,在他耳边低声喃喃:“都这么久了,我早就已经痊愈了。”

“记性不好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问题,最多不过,让我一觉醒来失忆。”

“那也没关系,你可以把让我失忆的事再做一遍,也许我又能记起来。”

“哥哥,你说了喜欢我的,可喜欢我的话,不应该忍到现在。”

贺楚洲确实忍不了了。

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为怀里这个不知轻重撩拨他的人牵动沸腾,几乎要从每个逼仄的毛孔中渗透出来。

岂止是一遍,他还想做两遍,三遍,数不清多少遍。

就像在梦里那样,一直到把身体里横冲直撞的那股劲撞散了,让裴悉连咬他都没力气,除了任他亲吻摆弄什么也不能干。

大脑快要被失智的冲动吞没,他偏头深深埋在裴悉颈肩,像是抱住了猫薄荷的猫,贪婪用力地吸取他的味道。

在最后一丝理智即将分崩离析时,门口忽然传来重重敲门声,伴随着贺霭月肆无忌惮的吆喝:

“贺老大,贺老大你在家吗?”

“我知道你在,云迹说你你没去公司。”

“开门呀开门呀,我知道你在家。”

“裴哥裴哥!你亲妹来啦!”

“不会真的不在家吧......”

贺霭月敲了半天,嘀咕着放下手,掏出手机正想打电话,门被从里面拉开,她真正的亲哥就站在她面前,表情很是缤纷复杂。

“在里面干嘛呢,叫你半天。”

贺霭月重新收起手机,皱起鼻子:“你这什么表情,我吵你睡觉了吗?都这么晚了还在睡你好不好意思?”

“行了行了,现在是真吵到了。”

贺楚洲头疼地按住太阳穴:“大清早跑过来干嘛,好不容易周末你不睡觉?”

贺霭月嘻嘻笑着:“来拿礼物呀,顺便给妈传话,叫你们今天回家吃饭,爸爸钓回家了好几条冷水鱼,还有鲈鱼,张叔清蒸鲈鱼好吃得要命。”

贺楚洲嗤笑:“吹吧,冷水鱼和鲈鱼能在一个池子养?”

他侧过身催促:“赶紧进来,关门了。”

“吹也是爸吹的,可不关我的事。”

贺霭月轻快溜进门,一眼就看见了怀抱小猫站在不远处的裴悉。

“哇小猫!”

她兴奋凑过去:“裴哥你们什么时候还养了一只猫,好可爱,我摸摸我摸摸!”

在她背后视线盲区,贺楚洲关上门,掌根抵着眉心用力按了按。

冷静下来后,终究还是庆幸占了上风。

还好,还好这丫头来得及时。

“前些时候回家路上捡的。”

裴悉将裴月亮交到贺霭月手里,抬头时越过她和贺楚洲无言对视了一眼,很快转身回房换衣服。

颈侧的痕迹经过冷却变得更明显了。

原本透白的脖颈似乎也被这一点感染,绯色蔓延,一直扩散到整个耳朵。

*

*

贺楚洲:【问:怎么样才能让喜欢的人以最快的速度喜欢上自己?很急,在线等,但是等不了一点。】

【这么着急?】

【一点耐心都没有追什么人?】

【题主男的吧?我都不用点进资料看。】

【你究竟是馋人还是馋人身子?】

【男人,啧啧啧,恶臭。】

......

贺楚洲无法反驳。

对对对,他就是馋人身子。

没开过荤的人就是这么没见识,稍微到一点肉渣就忍不住趋之若鹜。

循序渐进不了了。

如果需要他重新回答一下好不容易追到心上人能不能忍住不上床,他现在的回答是不能。

完全忍不了。

他就是急了,急得上火,急得恨不得明天就立马跟人正大光明谈恋爱。

贺楚洲:【谢谢,我都馋。】

贺楚洲:【明日耐心不详,但今天确实告罄。】

贺楚洲:【他撩我,而且不止一次。】

贺楚洲:【而且我们现在关系比较微妙,我猜测,也许他也有一点喜欢我。】

【题主说的撩你该不会是办公室分奶茶的时候也给了你一杯吧?】

【该不会上厕所正好需要经过你的工位吧?】

【你该不会想说他也喜欢你只要你稍稍努努力就能抱得美人归吧?】

【好典的普信男发言。】

【我受不了了!】

【你说你们关系比较微妙,能不能具体描述一下怎么个微妙法?】

具体肯定描述不了。

但是贺楚洲转头看了眼挨着他熟睡的裴悉,心头软成一汪水,笑容满面敲字回复:

贺楚洲:【他现在睡在我旁边。】

【???】

【题主该不是在做梦?】

【这不会是个绿贴吧?】

【真睡你旁边你能忍住不上,还跑来问我们?】

【梦男石锤,滚!】

【题主,我教你一个方法,趁他睡着在他耳边悄悄说一万遍他喜欢你,人在没有防备的时候很容易被洗脑,信我哈哈哈哈哈!】

【楼上这题我会!我跟我闺蜜白天聊装修,晚上回家刷视频就全是装修。】

【你这是被手机大数据监听了吧?】

【都一样,前提是你们真睡在一起嘎嘎嘎。】

【我的妈呀,你们可别给普信男提供做梦素材了!】

【逗他玩儿呢看不出来吗?】

......

人在没有防备的时候容易被洗脑?

贺楚洲咬着腮帮思索了这句话良久。

好像是个可行的办法,怎么之前就没想到呢?

不过这么做,会不会有点卑鄙?

算了!

他都迫不及待做禽兽了,卑鄙一点也没什么了!

*

*

“周末也要去公司?”

裴悉拉开门从房间出来,在餐桌边优雅落座。

“倒是不用。”

贺楚洲模棱两可应了声,视线掠过裴悉颈侧那,又不着痕迹飞快挪开,端起豆浆喝了一口。

应该没发现吧?

“刚刚洗脸的时候看见这里红了。”

裴悉抬手抚上那抹吻痕,状似随口问:“你知道怎么弄的吗?”

吧唧。

贺楚洲刚咬一口的小笼包脱手掉回了盘子。

裴悉抬眼看过去,贺楚洲镇静自若地将那只小笼包又拿起来:“不清楚,是不是被蚊子咬了?痒不痒?”

裴悉:“......”

裴悉:“这个天气应该没有蚊子了。”

贺楚洲喔了一声:“是么,我听说有种花蚊子又大又毒,活得还久,被它咬到的地方会连续红肿好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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