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同桌他总在撩我(177)

作者:应祁 阅读记录

他站在比商诀高一级的台阶上,俯视着商诀,害羞却坦荡。

商诀看着他的眼睛,眉眼线条柔和下来,眸底带着明晃晃的爱意。

他略微思忖了一下,还是说出了自己方才的想法:“因为想试试,真爱之吻到底能不能唤醒喜欢的人。”

郁绥鼓了下嘴巴,小声嘟囔:“好白痴的理由。”

三岁的小孩子都不会相信。

距离新年还有最后一分钟,楼下,蓝玉良带着崔喜军又点燃了五台烟花。

商诀还想和他插诨打科几句,冷不丁地被郁绥抓住了衣领。

男生的手劲儿有些大,他微弯着腰,不是很习惯这个姿势,但还是不管不顾地朝着商诀靠近。

相撞之前,商诀只听到郁绥夸了他一句:“男朋友,你今天真的很帅。”

下一秒,郁绥重重地吻了上来。

他其实刚才就想亲商诀,但碍着天台上的人实在是太多,一点都不方便。

空旷的楼梯间里,烟花炸开的声音被前所未有的放大,郁绥的吻也前所未有的急切。

他学着商诀从前的模样,笨拙地咬了几下对方的下唇,随后简单粗暴地撬开商诀的唇缝,停滞了一瞬。

完蛋,他好像不太会商诀那种色-情的亲法。

抓着商诀的衣领骤然松了力气,郁绥有点茫然的睁开眼,眸光带着些湿润。他很是自暴自弃地瞥了眼商诀的脸,随即闷着声提醒商诀:“现在该你亲我了。”

商诀闷闷地笑出声,就连胸腔都带着震动。

“你笑什,么,唔,慢点,唔——”

不满的人声被吞没进嗓子里,商诀密密匝匝的吻落下来,轻易地做到了郁绥没能学会的——他用力地吮舔着郁绥的唇舌,急切又凶猛,滋滋的水渍声从湿濡的唇舌里泄出来一点,又很快湮没在烟花声之中。

郁绥发现,很多时候,商诀都喜欢掐着他的后颈,就好比现在,两个人的位置骤然颠倒,商诀单手扣在郁绥的后颈上,缓慢地收紧,另一只手抓着郁绥的右手腕,强势地将人往自己的怀里带。

老实说,郁绥很喜欢这个时候的商诀。

舌尖被吮咂的有些痛,更别提商诀用了好大的力气嘬,口水

来不及吞咽,沿着嘴角流,郁绥觉得他好狼狈。

事实上,他的确很狼狈,两腮晕开一层粉,连带着眼皮也泛着单薄的红,睫毛轻轻颤动、眸光半现时,像是一副鲜活的油画。

“商——唔——诀——”郁绥勉力从喘息的间隙里喊他的名字,尾音上扬,很有一种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零点终至,又一道烟花在耳边炸开,五彩斑斓的绚烂在眼前绽放。

郁绥被商诀放过,得了些微的空隙,都来不及喘气,和商诀讲“新年快乐”。

商诀还想来亲他,郁绥偏头躲开,他不知道从哪儿翻出来一个亮晶晶的蝴蝶结,把商诀推开,就着这个不伦不类的姿势,硬生生给商诀别了上去。

红色的,带钻的蝴蝶结牢牢扒在商诀的刘海之上,虽然滑稽,但却不影响商诀的帅气。

郁绥眯着眼睛,眼尾绯红,看人时有种天然的蛊惑感。

他笑着捏了捏商诀的脸,把对方的脸捏成一个包子状——还是有点困难,毕竟商诀很瘦。

“新年快乐,男朋友!”

郁绥凑过去,又亲了一下商诀:

“还有,这是真爱送给你的真爱之吻。”

-

在烟花消弭之前的最终时刻,郁绥和商诀重新回到了天台上,宋臣年正在抱怨看不到他们俩人。

孟杰不知道从哪个木箱子里扒拉到一个老旧的木吉他,兴奋展示给身边的人看。

“为了纪念我们伟大的青春,我提议,我们来合照一张!”宋臣年扬着手里的相机,兴致勃勃地提议。

三脚架被摆到边沿,相机的取景框里,三十一个人摆成了一个很中二的三角形。

孟杰为了展示一下自己的才能,站在了C位,他一边低头专心地拨着吉他,一边轻轻哼唱着歌——

Babycauseinthedarkyoucan'tseeshinycars(因为在黑暗中你不能看到闪烁的车灯)

That'swhenyouneedmethere(那就是你需要我的时刻)

WithyouI'llalwaysshare(我会永远和你分享)Because

Whenthesunshineswe'llshinetogether(当阳光照耀时我们一起发出光芒)

ToldyouI'llbehereforever(告诉你我会永远都在这)

SaidI'llalwaysbeyourfriend(我会永远都做你的朋友)

闪光灯亮起的一瞬间,将所有人的笑容定格,青春与歌声也停留在这一秒。

SaidI'llalwaysbeyourfriend,

TookanoathandI’mstickitouttilltheend。

我会永远都做你的朋友,发誓我会坚持到底,直到最后。!

第100章

一中今年放寒假的时间格外晚,期末考试之后,学校又加了二十多天的自主学习,整个学校哀嚎连连,叫苦不迭,以至于真的熬到放假那天,所有人都有一种不切实际的虚幻感。

简而言之,大概是没过过好日子。

宋臣年和孟杰他们几个为了摆脱这种牢笼般的困顿,硬生生拉着郁绥把周边的各大商场都逛了一圈。

商诀作为郁绥的新型跟屁虫,自然紧随其后。

于是接连几天过去,几个人比起在学校时,憔悴了不止一倍,尤其是郁绥,眼下两个黑眼圈比另外四个人加起来还要大。

宋臣年作为唯一知情商诀和郁绥恋情的人,欲言又止了好多天,最终还是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沉重地凑到郁绥身边劝他:“我的绥啊,有时候,还是要注意身体,纵/欲/过度,不太有利于你……呃,长高?”

“当然,我知道你们小情侣到了一定年纪,有些青春悸动再正常不过……”

宋臣年讲的头头是道,出发点倒是好的,只是下场格外凄惨——他被郁绥一脚踹进了隔壁的臭水沟里,沾了一身奇奇怪怪的臭味。

孟杰捂着肚子笑个没完,还不忘叼着烧烤奚落宋臣年:“你说你好端端地招惹郁绥干嘛,不是欠抽吗?”

夜晚的霓虹灯五光十色,烧烤摊前的浓烟堆叠着上扬,郁绥懒洋洋打了个哈欠,半个身体倚在商诀的肩上,散漫地瞥了眼叫唤的宋臣年,表情没有任何松动。

距离商诀的生日不到短短一周,他最近忙的焦头烂额不说,还要被宋臣年拉着浪费时间,最后一点耐心都要磨没了。

“郁绥!你赔我的新鞋!我哥刚给我买的!”宋臣年怒不可遏。

郁绥闻言,偏了下头,用食指拉了下右眼皮,吐了下舌头,嗓音恶劣:“你做梦。”

谁叫宋臣年乱说话的。

他和商诀分明很……好吧也不是很清白。

想到这里,郁绥舔了下唇,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后颈,上边还隐约有些阵痛——昨晚分开时,商诀亲的有些用力,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也重,郁绥起来看时,发现上边赫然留着三个青紫的印子。

“说起来,马上过年了,你们有没有什么别

的安排啊?”孟杰从桌上捞了串烧烤,岔开话题。

说起这个,宋臣年就发愁,他是地地道道的东城人,家族关系盘根错节,想偷溜出来都没办法。早些年年纪小,还能赖着郁绥插浑打科过去,最近几年却没有丝毫办法。

但比起这个,他更担心郁绥……

自从郁瑶去世之后,这几年,郁绥过年时总是形单影只。

他曾经也试图把郁绥拉到自己家,让他体验一下过年的氛围,但奈何郁绥这人太轴,既不想麻烦别人,更不想麻烦他,这事谈了好多次,都没有谈拢过。

思及此,宋臣年停下了叫唤,略有些犹豫的瞥了眼郁绥:“我大概要被锁在家里好几天,不太清楚你们……”

孟杰咬着牛肉,闻言谈了口气:“好吧,还想说问问你们要不要来看跨年档的电影。”他转过头,略微好奇:“宋臣年出不来,郁绥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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