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茶同桌他总在撩我(32)

作者:应祁 阅读记录

郁绥狐疑地盯着他:“送给你?他们没吓你吗?”

商诀眨了下眼,平直的嘴角绷起一个向下的弧度:“吓了,我都快吓哭了。他们看我可怜,才给我的。”

监控室里紧盯着他们的老板:“……”

他回头看向刚才负责吓商诀的NPC们,问道:“你们谁看见他吓哭了?”

NPC齐齐摇头。

老板又问:“娃娃是你们看他可怜给他的?”

NPC们的头摇的更欢了,负责守护娃娃的NPC很是气愤地摸了一把自己阴森恐怖的女鬼妆:“可怜个屁,老板,娃娃是这小子上手来抢的,你看,郭哥的斧头还在他那桌子底下呢。”

他气愤地总结道:“这就是个强盗!”

他旁边的一个胖胖的女生看着屏幕,冷不丁来了句:“还是个死绿茶。”

见身边的人都转头看他,女生有些尴尬地缩了缩脖子,小声问:“我说错了吗?”

大家义愤填膺地回答她:“没有,你他妈说的太对了,他就是个死绿茶!”

密室房间里。

郁绥伸手接过娃娃,恶作剧一样故意把娃娃伸到商诀面前,想看看对方是什么反应,谁料商诀只是后退了一步,然后就没有了反应。

郁绥挑了下眉:“你不是说你害怕吗,这回怎么不怕?”

他声音有些咬牙切齿,如果商诀是骗他,他一定要他好看。

商诀只是伸手整理了一下衣襟:“因为这是我们俩的孩子,是我们爱情的结晶,所以我不怕。”

郁绥刚要怼他两句,突然间,他们头顶的天花板“啪”地裂开一个大洞,先前那个断腿的柳溪再度出现,还张着血盆大口,嘴里不断凄厉地喊着:“冬郎啊冬郎,我为你生儿育女,为你散尽千金,你却连一个名分都不肯给我。”

“冬郎。”她裂开一个笑来,长长的舌头掉出来:“我要你与我拜天地,入洞房,从此,我们永结同心,恩爱不离……”

她冒出来的太突然,两人一时之间没有准备,郁绥倒是什么都没有看见,只是感觉脖颈上有些微的冷气泛滥,只是可怜商诀,和这女鬼脸对脸,硬生生打了个照面。

担心商诀被吓坏,郁绥本想再去攻击一下NPC的,没想到商诀倏地抬手蒙上了他的眼,直接上手拽了郁绥一下,他勾着他的腰带,力气很大,两人一个重心不稳,直接双双跌到了喜床上。

郁绥在下,商诀在上。

衣摆纠缠,呼吸微乱。

郁绥的眼睛还被商诀蒙着,没叫一丝一缕的光线透进来,视觉被剥夺,其他的感官便兀地被放大。

黑暗中,郁绥察觉到商诀的头落在他的肩窝处,发丝不断扫过他的脖颈和喉结。

刚才行动太急,郁绥的喜服并没有认真地穿,只是匆匆套上,连衣扣都没按顺序系好,以至于被商诀这么一扯,他的领口大喇喇散开,白皙细腻的皮肤暴露在商诀的眼下。

弯折的锁骨自然而然形成了一个浅浅的窝,如同上好的羊脂玉一般,却晕开了一点殷红。

商诀的喉结滚了下,脑海之中不自然想到今早在浴室里看到的场景,掌心在郁绥的后腰上倏地收拢,眼底有些发热。

郁绥只觉得自己那一块儿光裸的肌肤要被商诀的呼吸灼伤了,他不自觉弓起腰,却被商诀紧紧锢着,无法动弹。

“商诀……”

“绥绥,我好害怕。”商诀嗓音沙哑,松开了蒙着郁绥眼睛的手。

一下子恢复光明,朦胧昏暗的光倒映在眼底,郁绥眨了眨眼,刚想叫商诀松开自己,对方却倏地侧过脸。

干燥的唇瓣在不经意间蹭过商诀微凉的脸颊,带着温柔的触感和逐渐放大的心跳,郁绥话堵在了嗓子里。

像是一股电流噼里啪啦窜进头顶一样,郁绥浑身的肌肉紧绷起来,血液逆流,在一瞬间滚烫到要把他整个人给蒸熟了。

身前少年的温度不断升高,如热潮一般涌动,沉默与尴尬在寂静的空间里堆积起来。

商诀的眼睫颤了颤,难得没再开口逗弄郁绥,而是迅速地直起了身,连带着将床上的郁绥也拉了起来。

“郁绥。”商诀喊他的名字。

郁绥的手指蜷曲了一下,无意识地绞紧了衣服上的流苏:“嗯。”

商诀说:“做任务吧。”

他的喉结滚了几下,划出凌厉的弧度,颈侧的皮肤也泛着微红,蓬勃的热意席卷全身。

见这两人终于晓得做任务了,监控后的老板无声松了口气,深觉这俩小孩儿怎么看怎么奇怪。

彼时他尚且不知道,在一些腐女的字典里,她们把这称之为基里基气的。

-

没了乱七八糟的对话,两人的动作很快,郁绥将自己在另一个密室拿到的木樨插进桌子上的缺口,向右转了两圈,底下的机关被触发,弹上来一个古朴破旧的木盒子来。

郁绥伸手,将盒子打开来,里头是一段鲜红的喜绸,中间是一朵雍容华贵的牡丹花。

室内响起了诡异的《囍》,伴随着桀桀的诡异笑声,两人按照指示,各执一段牵红,停在了房间里摆放牌位的桌前。

室内的灯光倏地熄灭,堂前的红烛被点燃,映着诡异的暗红,高高堆叠起来的红枣桂圆上贴着的“囍”字挣扎出扭曲的诡异。

“一拜天地——”

男声唱起来,唢呐喧天。

郁绥和商诀上前一步,躬身,齐齐朝着堂前一拜。

“二拜高堂——”

凄厉的哭声回荡,鼓声低沉。

郁绥和商诀掀了下衣袍,再拜。

“夫妻对拜——”

婴孩笑声恐怖尖锐,金锣铿锵。

大红的绸缎被牵在手中,两人转身,相对而立,无边的黑暗之中,只能看得见彼此映出光亮的眼睛。

腰间挂着的木牌与玉佩相撞,清脆泠泠。

商诀与郁绥四目相对,躬身,三拜。

少年的肩背清瘦单薄,俯身时衣料被蝴蝶骨略微顶起一些,冷白的颈子没入殷红到浓烈的嫁衣里,伴随着一束束灯光缓慢亮起,两人的头险些相撞,又微微错开,商诀先一步抬起了头。

郁绥冷冽稠艳的面容映入眼底,眼皮薄而锋利,眸光潋滟,狐狸眼下的那颗泪痣盈盈,和脸上蒸腾出的粉雾晕在一起,在大红嫁衣的衬托下,有种惊心动魄的漂亮。

商诀没头没脑地想,如果以后他结婚了,这样的中式婚礼估计是一个很不错的选择。

他又瞥了郁绥一眼,纠正了一下措辞,想,应该是绝佳选择。

东北侧发出一声极缓的“吱呀”声,一扇破旧的木门缓慢开启,露出一道黑窄的细缝。

郁绥和商诀放下了手里的红绸,抬步走了过去。

木门的把手上挂着一把金色的剪刀和一个绣着鸳鸯戏水的红色荷包。

荷包下缀着一个木牌,上边刻着一句诗——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郁绥抬手翻了翻木牌,又拿起剪刀,疑惑发问:“这什么,难不成还要剪头发?”

他朝着对讲机喊道:“喂,老板。这头发是必须剪吗?”

监控室里,老板悠哉悠哉地欣赏着被吓得神志不清在地上反复阴暗地蠕动的宋臣年,终于觉得这场密室有点意思了,他闲闲应了句:“对,必须剪。”

郁绥皱了下眉,不是很愿意乱动自己的头发,但看这情况,不剪头发的话,这个密室就要卡在这儿了。他不情不愿地拿起那把泛着冷冽寒光的金剪刀,摸索着自己发尾的头发,想要自己动手。

尖锐的一侧对准郁绥白皙的后颈,商诀眸光闪了下,友善出声提醒他:“绥绥,头发没有落到剪刀里。”

郁绥闻言把剪刀往上挪了挪,对准,手指刚要动,商诀又出声:“绥绥,太多了。”他“唔”了声,继续补充道:“这一剪刀下去,你后边的头发可能要缺一块儿,甚至会秃。”

很在意自己形象的臭屁郁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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