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之阎家老大(88)

作者:黑虎村民 阅读记录

老谢:“哈哈,我只觉得好喝。”

下午除了饮茶,阎解成还抽时间给家里跟罗工写了信。

这时间已经到了腊月,眼看今年过年回不去了,所以阎解成这才写信说明一下。

离家几个月阎解成却没有想家的感觉,不像老谢那般时常想起妻女。

这也许就是年轻人与中年人的区别。

下午四五点,石书记这边已经收拾东西,带着田福军来了。

几人去了地委旁边的家属区,是一些独院建筑。

当然不可能是窑洞了。

是一种类似于四合院的三合院,南边没有房。

这也算是当地特色吧。

傍晚,书记的餐桌菜很简单,却让阎解成吃得很是巴适。

石钟副书记是懂阎解成的。

一盆清汤羊肉,一盘饼子。

不仅滋补,还很解馋。

石书记又详细询问阎解成关于铁路的事情。

阎解成也没有绕弯子,将情况详细说了一下。

石书记也没多说,只是说了一句这情况对我们很重要啊。

肉吃完,阎解成他们也就告别了。

接下来的日子,阎解成他们按部就班的进行勘察任务。

1959年就这样不知不觉的过去了,腊月二十五这天,阎解成他们已经到了原西石圪节公社营地。

阎解成也没有矫情,说什么过年之类的。

整个指挥部大家都是在这种忙碌的状态下工作,所有人都没有回家过年。

这天下午,阎解成他们去双水村。

只因为铁路要通过双水村,这里有两条河交汇,阎解成需要现场看看。

看着资料,阎解成关于这里的记忆也逐渐浮现出来。

双水村因哭咽河与东拉河交汇而得名。

村子由金家湾跟田家疙崂组成。

石圪节到双水村,一路沿着东拉河便就到了。

小刘将车停在村口的石桥前,阎解成跟老谢俩人便下车,自行前往村子里了。

俩人走了一百多米,便到了村口第一家。

阎解成见一个破旧的院子。

门口一个三十来岁的人,头上裹着白毛巾,一件破袄子已经无法正常穿了,只得用绳子扎住腰,这会正在和泥巴收拾院墙。

“老哥,您忙呢,我跟您打听一个人,你们村田福堂支书家在哪边?”老谢赶紧上前问路。

正在这时,院子里又出来了一个年轻人,跟阎解成年纪差不多。

跟个二流子一样,对那人说道:“哥,俄去看书了。”

“先不急,你先等哈。”

小年轻这会也看见阎解成他们,也不着急走反而是一脸火热的看着他们。

“呀,你们是找俄们村支书田福堂啊。俄这就让俄弟带你们去。”

说着转头对青年道:“玉亭,不急着读书。赶紧,这些领导是找田福堂的,你带着去。”

“好的,哥。”

阎解成见此,心道:果然。

这人就是孙玉厚兄弟俩。

阎解成跟老谢俩人道了谢,便跟着孙玉亭去了。

“领导,嘿嘿,俄叫孙玉亭,是高小毕业,刚才那是俄哥。”

阎解成跟老谢也笑着说:“孙玉亭同志好。”

“俄跟你们说,田福堂支书那跟俄们可是很熟悉的,以前他跟俄哥一起给金地主家放牛。”

然后又一脸炫耀的说道:“福堂哥的弟弟福军哥,那可是地委的大领导,俄哥还救过他的命。”

阎解成知道这家伙话多,也不在意,老谢就有些反感了。

却还得应和着,着实难为他了。

好在俩家人离得不远,一会便到了。

“福堂哥福堂哥,俄来给你带人来了。”

还没进门,孙玉亭就大喊着。

一会便有一个三十好几的汉子,戴着詹詹帽走了出来。

一脸的不高兴,说道:“俄说玉亭啊,你这是叫魂着呢。

咦,俄说你这个岁娃,有事你就进来。

还学人家城来人,也不看看自己肚子里有没有那二两油。”

接着看到阎解成他们也是一整诧异,然后立马换上笑脸。

说道:“你们奏是京城来的两位领导吧,俄家兄弟给俄托信了,公社也说是这两天你们来。

赶紧到屋里坐。”

阎解成笑道:“麻烦福堂哥了。”

“不麻烦,不麻烦,你们是福军的朋友,那就是我田福堂的朋友。”

几人进了大门,田福堂大喊着:“娃他妈,赶紧给俩位京城来的领导倒茶,这都是俄兄弟福军的朋友。”

第101章 拜访

这田福堂家典型的陕北院落。

五孔窑洞,很是气派。

院子中间还修了一个小花园。

听到田福堂的话,一个女人从边上的一孔窑洞出来,系着一个围裙,手里端着几个茶杯。

到了中间的那孔窑洞,给阎解成几人面前一人放了一杯。

说道:“俄们这地方,没有什么好茶叶,这还是俄家他二爸上次带来的,你们尝尝。”

阎解成俩人赶紧说道:“麻烦嫂子了。”

孙玉亭也捞到了一杯茶,高兴的说道:“俄这也算是沾了领导的光了。”

田福堂刚才还没注意,这会孙玉亭说话,这才发现他还没走。

说道:“俄说玉亭啊,你是不是应该回去了?”

“不急,反正俄也没啥事,在这里陪陪领导。”

田福堂有些无语,没好气道:“咦,俄说你这胡球日鬼的怂货,俄们在这里说话,你坐着作甚来?

俄这个支书不能陪京城来的领导,要你这个逑娃子来陪。

你是支书还是俄是支书?

人家领导是俄家福军的朋友,要你来陪?

看把你还给能的,都做上俄家的主了。

人家都说龙生龙凤生凤,俄家福军是干部身份,朋友都是领导。

要你一个农民来陪,你身份够不?

玉亭啊,听俄一句劝,多学学你哥。

做一个老实本分的庄稼人。”

阎解成跟老谢见田福堂训人,也是不打差,都饶有兴致的看着。

田福军这人他俩通过接触都知道是一个朴实的人。

没想到他哥田福堂这人却是有些刻薄。

说话是真的不留情面。

只有田福堂婆姨觉得这样伤了孙玉亭的颜面,不时的拉着田福堂。

田福堂被拉的有些不耐烦了,说道:“你拉个俄干甚?

这胡球一天不务正业,碎娃婆姨这会大着肚子,他也不知道帮着点碎娃。

俄作为支书说他两句咋咧嘛?”

田福堂婆姨也不回话,脸色难看的朝阎解成跟老谢尴尬的笑了笑。

接着拉着孙玉亭说道:“你福堂哥就是直性子,你不要在意,俄看你哥在糊墙,要不你赶紧去帮忙。”

孙玉亭见在田福堂这里不受待见,顺着台阶道:“那俄就去帮俄哥去了,福堂哥你和京城来的领导好好聊。”

说完便将进门老谢散的烟点上,吸了一口,说道:“不要说,这京城的烟就是跟咱黄原的不一样啊。”

说完便出门去了。

阎解成差点没绷住,这孙玉亭是个人才。

这烟明明是他们本地产的,哪是什么京城来的。

田福堂见此,也是无奈。

对着阎解成说道:“倒叫你们笑话咧。

这乡下人就是这样,你跟他讲道理,这些胡球没人听,都是些贱皮子骂了才听。”

阎解成笑道:“福堂哥,我们这些日子也是走了不少的村子,这种事已经见怪不怪了。”

少了孙玉亭,大家的谈的很高兴。

不一会便拉起了家常。

田福堂问道:“小阎啊,你今年二十几了?婆姨找哈了吗?”

老谢听到这话,赶紧端起水杯来,掩饰自己的笑意。

阎解成听了,也是一阵苦笑。

这半年风吹日晒的,都是户外作业。

再加上不是很适应西北的气候。

他的皮肤这会已经变得黝黑粗糙,不复从前那个白脸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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