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轨(97)

作者:不甜茶 阅读记录

林重伸手摘掉陈路生的眼镜,双手捧住陈路生的脸,轻轻亲了陈路生一下。

陈路生眼眶发热,一把抱住林重,林重被他从副驾驶位上抱到了他腿上,林重跨坐在陈路生腿上,陈路生把林重抱得死紧,林重都快被他勒得喘不上来气了。

陈路生摇了摇头,不说话,只抱着林重,不想动,不想开车,就想这么一直抱着。

“怎么了?这个委屈样子哦,真叫人心疼。”林重用脸蹭了蹭陈路生,嘴唇时不时亲陈路生耳侧一下。

陈路生被他逗笑,抱着林重晃了晃。

第118章 后来

后来林重成了事务所的合伙人,后来他四十五岁了开始琢磨着想创业,十年后才初露头角,六十多了突然想做慈善,将自己挣的钱捐出去大半,还搞了个专门的机构,为女性提供法律援助,机构内从律师到小职员,全部是女性。

后来小楼攒够了钱,在外地买了一个很小的房子,供自己上了大学,后来闫姐开始继承家业,闫姐的父亲不再逼着闫姐结婚,想着儿孙自有儿孙福,自己跑国外旅游去了,闫涛的事业也越做越大,打进了国际市场。

后来周博也被林重激起了野心,辞职不干,跟着林重创业,一直没结婚,大宇和女朋友结婚有了孩子,一个可爱的女孩子,小河在家那边考了编制,升了科长。

老家那边,肖乐和安禾生了一个男孩,肖乐升了副所长,陆雪去了上海,李凯嘛,光荣退休,在家带孙女,成天去跟一帮老头们炫耀自己的漂亮孙女。

后来林晴带着林瑞跑遍了全国,又去了国外,没人知道她后来又去哪,又停在了哪,后来林修明在电视上看到林重,见人就骂林重是个白眼狼,庆幸当初劝自己媳妇没让林重去国外读书,要不然林重肯定早跑了,他说这孩子就得不让他太成功,才能留在父母身边养老,不然太成功了,就像林重,你看这不跑了,连自己父亲都不管。

后来赵景川包养的那个小情人偶然看到杂志上林重拍摄的封面,从此走上了模特这条道,赵景川一手捧红他,事业有成之际两人和平分开,后来赵景川和别人联姻结婚,听说婚后两人打来打去的,就没消停过。

再后来啊,故人一个个离去,唯林重这个长寿的,活到快九十了还不死,到他这个年纪啊,什么都干够了,也看够了,一天天数着日子,就等死了。

他和陈路生找了律师过来把遗嘱立了,他俩又没孩子,但肖乐和安禾的孩子、大宇和小河的孩子、还有小楼的孩子时常过来孝敬,从小叔叔叔叔的叫得亲近,也算他们半个孩子了,他俩把遗产分了一半出来给这几个孩子平分,另一半就捐给了林重创立的援助机构。

走完流程,管家送律师出去。

林重靠着软枕,抬起了手,陈路生默契地把水递过去,林重拿稳杯子,喝了两口水,喝完陈路生把杯子接过去。

“我推你回房间?”陈路生问。

“嗯”林重点了点头。

陈路生站起来,把林重抱起来,放到轮椅上,推着轮椅出了会客厅,外面阳光正好,透过走廊的落地窗照进来,楼下满园的玫瑰尽入人眼底,红艳艳的,好看极了。

陈路生推着林重穿过走廊,见林重的视线落在楼下,他停下,转了转轮椅,太阳晒得人犯懒,林重抬起胳膊伸了个懒腰。

他这老胳膊老腿的,一抻嘎巴嘎巴响。

他望着庄园里青绿的草坪,忽然想到以前还年轻那会儿和朋友聚在一起,在草坪上烧烤、吃火锅,不禁感叹:“这人啊,活太久了也没什么好的,亲人、朋友一个个的都走了。”

“你还有我啊。”陈路生插了一嘴。

林重笑了,“是啊,我还有你啊,你这也是老不死的。”

何止啊,陈路生至今身子都硬朗呢,还能抱得起来他,照顾他,哪像他,到了年纪,腿先不好使了,坐上了轮椅。

“我得照顾你,怎么能死了呢。”

“幸好还有你。”林重说,要不然他一个人该多孤独啊。

林重打了个哈欠,“回去吧,老了,一晒就犯困。”

陈路生推着林重回卧室,卧室的床头上摆着个白色花瓶,花瓶里插着今早摘下的玫瑰花,依旧鲜艳。

陈路生把林重从轮椅上抱起来,放到床上,临起身,在林重额头上吧唧一口。

林重拍他,“你个老不羞的,害不害臊。”

“从四十多岁的时候,我一亲你,你就这么说。”陈路生声音里透着点委屈。

“你从四十多岁就是个老不羞。”

“我亲我自己媳妇怎么了。”陈路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媳妇?!”林重反问。

“我老公。”陈路生连忙改口。

当初结婚的时候,林重定的,他是老婆,林重是老公,那天晚上把盖头盖在他头上,林重掀的盖头,让他叫了自己好几声老公。

“不要个脸的。”林重笑骂“你上外面看看去,谁家小老头还每天吧唧亲一口的,都这么大岁数了,满脸皱纹,丑不拉几的,有什么可亲的。”

陈路生掰着林重的脸,又吧唧一口,亲完美滋滋道:“多大岁数,你在我心里都是一枝花,漂亮着呢。”

“要点脸。”林重白陈路生一眼。

陈路生帮林重脱了拖鞋和袜子,把林重的脚塞进被子里,自己也脱了鞋爬上床,“霜霜明天说来看你,你这生日快到了,想办个寿宴,那几个孩子都往这边来呢。”

霜霜就是小楼的女儿。

林重皱了皱眉,“得了,一帮崽子的,吵吵闹闹的,烦死了,别让他们来,太闹挺。”

陈路生笑着听他说。

林重指着自己耳朵,“我这耳朵还没聋呢,就得被他们吵聋了,霜霜那孙子我的天啊,太能嚎,人小吧,声量挺大。”

林重和陈路生絮絮叨叨说着,人老了,变得越能念叨了,平时几个小辈偶尔过来,也待不了多久,就陈路生听他唠叨。

说着说着,声音渐小,渐渐没声,林重总是这样,说着说着就睡着了。

陈路生拉上一半窗帘,挡住直照着他们的阳光,躺在林重身侧,静静看着林重睡觉,他没林重那么好的睡眠,他们俩截然相反,林重年纪越大觉越多,他年纪越大越睡不着,睡不着的时候就喜欢这么看着林重睡。

可看久了就怕,都说人年纪大了,睡一觉可能就抗不过来了,在梦里就死了,他时不时就去探探林重的呼吸。

手指上感受到微弱的呼吸,他松了口气。

林重迷糊着,用手拍了拍陈路生,陈路生一把抓住他的手,两只戒指碰在一起,林重睁开眼,看了看陈路生。

林重握了握陈路生的手,用了些力气,“……路生啊,你别先我去了。”

他实在不想一个人独活在这个世上,不想送别所有人后,最后走。

陈路生握紧林重的手,用同样的力道回应着:“你活到哪,我活到哪。”

第119章 冬日

林重接了两个国外的拍摄工作,前几天还在热带地区热得快中暑呢,后来几天就跑雪山下了,冻得他抱着手臂,打着哆嗦,一说开拍,他立马进入状态,也不打哆嗦了,宛如立在雪山下的松柏,脊背笔挺。

身上单薄的衣服被寒风打透,面上的红还能被粉底掩盖,手指上的却不能了,指尖冻得粉红,衬得他肤色更白了。

他像个矜贵的贵族,行走在雪地上,举头投足都透露着贵气和优雅,高不可攀,一切对于他都好似不起眼的尘埃,拂手可弃。

摄影师比了个OK的手势,林重立马像一支离弦的箭,冲进陈路生怀里,陈路生敞开羽绒服,接住林重。

羽绒服将林重也包裹住。

陈路生的怀抱温暖,渐渐消去林重身上的寒意,林重还打着哆嗦:“好冷啊。”

他将手伸进陈路生的卫衣里,冰凉的手贴上陈路生滚烫的身躯,陈路生不由绷紧身体,林重使坏地将手指的一截送进陈路生的裤腰下,食指挠了挠,又收回来,去摸陈路生滚烫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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