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捧男朋友结果我红了(85)

作者:雪杳兮 阅读记录

当灯光全开,照亮整个舞台的时候,六人排成一纵队,站在第一位的人向右走几步,唱起第一句:“一部《道德经》,逍遥函谷行;一曲《将进酒》,饮者留其名。”而因她走开而露面的练习生,则是做起舞蹈动作来。

这段歌结束,第一位练习生继续向右走两步,定格在一个侧身回眸的动作上,而方才跳舞的练习生也是向右走两步,继续唱下去:“一阙《漱玉词》,云中叹飘零;一双稻草鞋,《本草纲目》集大成。”

这样的动作,看起来特别像一幅会动的仕女图,尤其她们还穿着印有中国传统纹样的汉服,头上戴着微微反光的浅色缠花,就更有画中韵味。

第三位练习生是丁蕊,她在跳完舞之后,跟随着队伍向右走,这时歌曲将要进入到副歌的戏腔部分。丁蕊唱戏腔那是专业对口,她走开后,露出的练习生,正是一位舞担,动作要比前几位的动作难上许多。

只是,极短暂的间奏衔接过后,大家期待的戏腔并没有如期而至,丁蕊忽然神情痛苦地缓缓蹲下,喘着粗气,双手慢慢扶上了腰部。

台上的练习生一下子围了过来,导师也紧张地走到舞台边缘,佟知隽也立刻从演播室冲了出来。

郁繁生劲儿大,干脆利落地上了舞台,抱着丁蕊往外走,边走还边对着赶过来的佟知隽喊道:“你们继续,我送她去医院!”

佟知隽定了定神,一捏拳头,转身就往演播室跑,开麦通知:“全体注意,彩排继续,《李》A组下台休息!”说完,佟知隽也出门打车赶往医院。

经过医生检查,确认了丁蕊是最近练舞强度过高,导致的腰肌劳损复发。

距离公演还剩下不到四十八小时,丁蕊急切地说:“打封闭针吧!公演结束后我再住院!”

佟知隽不太懂这方面,看向医生,然而一旁的郁繁生却急了:“不行!绝对不可以!打封闭针有什么副作用你知道吗你?小小年纪就学会祸害自己的身体了?”

郁繁生的丈夫方颢辰在他们相识之初,就承受着棘间韧带损伤带来的痛苦。

那时候方颢辰才十几岁,赛事安排密集,多次打封闭针,导致向心性肥胖。对舞者来说,身体不够健康,就是最可怕的事情,他陷入了很长时间的焦虑与自我怀疑之中,花费很久才让自己打起精神来。

郁繁生知道,只是打一次封闭针,并不会有什么难以承担的后果,但是有了一次这样的情况,恐怕之后就会有第二次,必须把这种并不好的习惯扼杀在摇篮里。

丁蕊的眼泪连成串,滚落在洁白的枕头上,委屈地看向佟知隽。

“身体是自己的,”佟知隽温声说,“听郁老师的话。”

第七十一章 没有黄牛

最后丁蕊还是妥协了。

她以前就有腰肌劳损打封闭上台的情况,那时候她接了一个冷门音乐节的演出,合同已经签好了,违约金付不起,只能硬上。

郁繁生本来怕她这么糟践身体成习惯了,合着原来人家早就有前科。

晚上十一点多,跟丁蕊同组的练习生被选管悄悄带到了医院,几个姑娘叽叽喳喳好一番,然后低落地哭成一片。

丁蕊安慰道:“放心,即使是干坐着,我也会上台和你们完成表演的,只是可能要辛苦你们,把舞蹈动作重新分配一下。”

声乐组舞蹈不算复杂,其实勉强还算来得及改动,但是必定是要通宵练习了,丁蕊愧疚地偏开头,不好意思直视大家。

选座时候遇到麻烦的沈澜溪和徐圆圆也在这一组,她们能力不足,有机会一起进入这一组,得到了丁蕊的许多帮助。

徐圆圆平时看得舞剧多,忽然提议道:“干坐着肯定不太好看,不如坐在秋千上?有一部舞剧叫《人生若只如初见》,卢氏坐在秋千上,与纳兰性德有一段非常浪漫的双人舞,秋千的绳子特别长,看起来有一种盛大的浪漫感。”

“这个好诶!”丁蕊眼睛一亮,但很快又低落下去,“可是这样一来舞台又要改很多,你们太辛苦了……”

当时站在丁蕊身后的舞担姜慧雨说:“舞台改动交给我,你唱的词不变,我保证能改好!”

“可是……”丁蕊还是有些担忧。

“真的没关系的,我保证!我一会去跟节目组谈加秋千的事情,你好好养伤,到时候只需要坐到秋千上,其他部分我来,绝不翻车!如果翻车了我就退赛,把我的票分给你们!”姜慧雨立下军令状。

姜慧雨小时候学习民族舞,后来进入一家小公司做练习生,各类舞蹈都会一点,学得很杂。她能力很综合,大家都看得见,想快速改好舞台,也只能交给她。

听姜慧雨这么说,丁蕊感动得一塌糊涂,另一位舞担也说:“蕊姐一直带着我们,操心那么多,现在到了我们为蕊姐分忧的时候了!”

大家纷纷附和,这件事便定了下来。

姜慧雨甚至没有等到第二天,大半夜就联系了佟知隽,问可不可以做个超长的秋千,系在场地顶端的灯架上。

佟知隽知道灯架焊得肯定很牢,毕竟灯也蛮重的,再承受一个人的重量也没问题,于是承诺了明天立刻安排,找人定制长绳秋千。

得到允许,姜慧雨等人又泡进了练习室。

其他小组都已经磨合得很好了,但她们几乎是推倒重来,着实不容易,可是这没有让她们丧气,反而更有坚持下去的动力。

五颗毛茸茸的脑袋聚在一块,看了徐圆圆说的舞剧片段,后面大段的复杂动作与她们无关,最重要的就是改好一个人与秋千上的丁蕊的交互。

沈澜溪想了想说:“小蕊和小雨唱的部分都是戏腔,那么干脆重新排一下吧,戏腔部分的舞蹈完全交给她们俩,然后向右走的轮C动作不变。”

姜慧雨点点头:“可以的,还有就是,为了突出秋千和戏腔,到时候追光灯只留给我和蕊姐,大家在黑暗中给戏腔和声,而轮C部分的主歌和间奏,灯光给你们。然后为了突出歌曲主题,我们可以让道具组挂一些和秋千一样长的绸子,上面写着李姓先辈相关的内容。”

“啊可是这样……岂不是我们的动作不变,只有你一个人需要练新的舞?而且哪有人教你?”徐圆圆小声说。

“我自己编,没问题的,不算很长,公演之前我一定练好。秋千搭好之后我会去申请单独到舞台上看看的,上台前我们再在练习室合一遍。”姜慧雨说。

另一位vocal孟佳期拍了拍姜慧雨的肩:“那戏腔部分的和声交给我,我听过一首歌叫《盛宴》,有一段是唱戏腔的同时唱前边正常的副歌,咱们谁会写词的话,我可以写个不止是‘啊啊啊’的和声。”

沈澜溪举手:“我可以写词,我们可以试试!”

“好,那就这样,大家各自练习,我去编舞,圆圆麻烦你跟道具老师和灯光老师重新沟通一下我们的要求。”姜慧雨拍拍手,在丁蕊倒下的时候,承担起了Leader的责任。

众人散去,但心却拧成了一股绳。

深夜的练习室依旧热闹着,没有几个人盯着监视器,持续工作着的摄像头诚实地记录下了每个人的努力。

第二天上午,佟知隽悄悄到每一间练习室门口看了一下各组的情况,尤其是令人担心的《李》A组,万幸一切都很顺利。

改编组用到了贵到佟知隽这个外行无法理解的编混室,听觉效果非常惊艳,而舞蹈还在反复扣动作;

舞蹈组为了方便跳舞,在台上是半开麦,垫音已经录好了;

声乐组除了《李》A组遇到意外,其他三个小组都很顺利,一走一过都要小心耳朵怀孕;

rap组不会rap的人也被教会了比较基础的flow,能够配合会rap的人完成这个舞台,至少不拖后腿。

佟知隽真切地从节目里汲取了力量和认同感,他觉得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是真正有意义的。

同类小说推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