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少爷一朝觉醒(131)

作者:几树 阅读记录

根据那女人的自爆,傅云青小时候有性别认知障碍,也就是说,傅学霸小时候对外是女孩子。

咳咳,也不怪他好奇嘛!

“傅学霸小时候肯定很低调,”陈博洋小声嘟囔,“都闹这么大了,都没有小时候的同学朋友站出来的。”

傅云青垂眸,淡淡地嗯了一声。

詹鱼正要把最后一瓣橘子吃掉,听到他说这话,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

“是啊,”他看向傅云青,“这不对劲啊。”

“怎么?”傅云青问。

詹鱼看了眼明显好奇的陈博洋几人,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

“你跟我过来。”

傅云青说好,跟着他往旁边的枫树林走。

其他人见状明白这是不想让他们知道,也没跟着去,想了想,几个人又拿起了扑克牌,没了那两个挂逼,斗地主又变得简单纯粹起来。

枫树林里人不多,只偶尔看到几个女生拿着手机在拍照。

詹鱼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站定,抱着手,捋了捋思路,这才问跟上来的傅云青:“网上的爆料,关于你的伤情鉴定报告……”

傅云青听着他说,眼里漾起很浅的笑意。

“上面为什么写的是傅云青?”詹鱼摸出手机,把当初保存下来的图片打开。

不止是伤情鉴定报告,连陈峡贴出来的性别认知障碍的诊断书上,都是傅云青这个名字。

“你小时候明明不叫这个。”詹鱼没有直接说出那个名字,怕被别人听到。

傅云青小时候就叫陈小云,这件事他是可以确定的,做同桌的时候,他不止一次见过傅云青的户口本,每次提交资料,都会用到。

陈峡还能理解为是为了蹭热度,所以故意把诊断书上的名字P成了傅云青,毕竟网友只认詹家真少爷如今的名字。

但是热心网友王医生为什么也写的是傅云青?

思想这么高度统一的吗?

“被你发现了。”傅云青垂眸,无声地笑了下。

他家小鱼总是这么聪明,知道对方知晓他陈小云身份的时候,他就知道詹鱼一定会发现这个漏洞。

比他想象中还要早。

“难道——”詹鱼脑子里闪过一个大胆的猜测,“网上的爆料是你发的?”

他自己能自爆,傅云青也完全可以,那就彻底理顺了,为什么爆料的人出现得这么巧合,刚好拿到证据,爆料精准,出乎意料的了解陈峡。

因为爆料的人就是当事人自己,是在陈峡身边生活了十七年的傅云青本人。

他妈的,敢情热心网友全是自己人。

“嗯。”傅云青颔首,“我以为你不知道我和陈小云的联系。”

所以他才把名字改了,不想詹鱼知道他的身份。

“我早就知道了。”詹鱼轻哼,对自己的聪明有些小得意。

早就知道了……

傅云青看着他,若有所思:“难道曝光你身份的人……是你找的刘老七?”

詹鱼一愣:“你怎么知道?”

难怪。

他就是刘老七找回詹家的,按照刘老七的说法,詹家找了他十年,十年里,詹鱼见过刘老七也不奇怪。

傅云青捏了捏眉心,他还真是灯下黑了。

一直在找的人竟然就是詹鱼。

“你也找的刘老七?”詹鱼嘶了一声,“这家伙两头赚啊!”

以傅云青的情况,认识的私家侦探也就刘老七一个,找上他完全合情合理。

傅云青能这么问,说明刘老七没有暴露他,但一定是说了一些关键的条件,让傅云青对号入座猜到事实。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份的?”傅云青问。

詹鱼头皮发紧:“爷爷告诉我的,你回来以后。”

傅云青看着他,许久,淡淡地嗯了声。

詹鱼松了口气,后背冒出一层冷汗,差点就暴露他预知梦的事情了。

幸好爷爷十年前就知道了他的身份,他说是爷爷说的,傅云青不可能去求证,就算是求证了,他的说法也是事实。

只不过是时间没对上而已。

“陈峡被判了,那赵大廷呢?”詹鱼转移话题,不想在这个话题上深聊,怕自己不小心又抖出来什么。

傅云青:“躲去东南亚了。”

“没判他?”詹鱼眼睛一瞪,“他虐待小孩儿,借高利贷赌博,还参与了诈骗,这都没判?”

见他生气了,傅云青伸手在他头上安抚性地摸了下:

“赵大廷和陈峡处于婚姻存续期,他的暴力行为只能定性为家暴,借高利贷不违法,赌博违法但并不构成犯罪,诈骗没有足够的证据证明他有参与。”

法律衡量的是人性的最低标准,根据国内的法律,家暴只有在重伤或者导致死亡的情况下,才会涉及刑法量刑。

“那就这么放他走了?”詹鱼气得咬牙。

傅云青不在意地笑笑:“他这样的人,去东南亚也活不长久。”

上辈子,赵大廷也去了东南亚,烂赌成性,法律不健全的地方,哪里容得下他欠钱不还,直接就沉海喂鱼了,死得很惨烈。

“真是人以群分,物以类聚。”想到那种人竟然欺负陈小云,詹鱼就气不打一处来,”早知道先把这人套麻袋揍上几顿,便宜他了。“

心口像是被喂了颗甜得齁人的糖,傅云青抿着唇,压抑住自己想要抱住面前人的冲动。

“都过去了。”

詹鱼偏头,看到他忍耐的模样,心脏密密扎扎的疼。

想起那段回忆,他一定很痛苦吧。

“不要难过了,”犹豫了下,他伸出手,有些别扭地说:“借给你拉一分钟。”

傅云青一顿,抬起眼:“可以吗?”

“只能拉一分钟,多一秒都不行。”詹鱼加重语气地重申。

“好。”傅云青压着几乎克制不住要扬起的嘴角,牵住那只纤细的手。

詹鱼的手比他的要小上一些,因为常年锻炼,舞旗拿刀棒,掌心覆着一层茧子,但很暖。

手指I插I进指缝,成十指相扣,掌心贴着掌心,一丝缝隙都没有留下。

亲密得像是一个人。

“不准这么牵,”詹鱼抽回手,“恶心!”

傅云青垂眸,情绪肉眼可见地低迷下来:“那算了,还是不牵了。”

詹鱼:“………”

眼看人走远,詹鱼咬咬牙,三两步追上去抓住对方的手:“牵,就这么牵。”

他学着傅云青的动作,十指相扣,只这么简单的动作,却叫他手心浸出一层热汗。

“你不用勉强的。”傅云青嘴上这么说,但却收紧了手,牢牢扣住詹鱼的手,不再给他逃脱的机会。

詹鱼从来没跟人这么牵过手,后颈有些发麻,指尖的灼烫一路烧上脸颊。

怕别人看见,两个人沿着树林往里走。

色彩斑斓的红枫叶落在地上,铺成厚厚的地毯,踩在上面发出“咯吱”的轻响,秋风吹来,又会有几片打着旋儿的落下。

手心越来越热,也不知道是谁出的汗,但谁也没松开,就这么牵着走了一路。

“时间应该到了。”詹鱼咳了两声,想抽回手。

但扣着他的那只手却没有松开,傅云青不动声色地说:“还没到。”

“不可能,”詹鱼回头去看走过的路,“我们都快走下山了,你他妈说一分钟没到?”

说是半个小时都是有可能的。

傅云青偏头看向他,低低地笑了声,把他的手又抓紧了些:“那就再借我半个小时吧。”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低笑时透出淳厚的质感,不轻不重地刮过耳蜗,撩拨着人敏感的神经。

詹鱼的视线落在他发出声音的地方,傅云青的唇部线条就像他这个人一样透着股不近人情的冷淡。

脑子里蓦地闪过游泳馆里那个仓促的吻。

强势,热烈,恨不能把人吞吃入腹,和这个人外在形象完全不同的吻。

也许是这漫山遍野的红晃花了眼,詹鱼的心跳突然有些快,砰砰砰地撞击耳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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